“公主,你怎么了?”玉珠与银铃两人伏在床前,看着眉头紧皱,抱着肚子蜷曲成一团的书颜,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书颜只是闭着眼睛,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呻.吟,神情十分痛苦。
“银铃,我去找大少主来,公主怕是生病了。”玉珠说着就要站起来,搁在床边的手却被书颜蓦然抓住。
“不要去。”她虚弱地说了一声。
“那怎么行,公主病了肯定要去大少主来看的。”银铃说得又快又急,“公主,大少主的医术很厉害的,你看你从山崖下掉下来那么重的伤,都被他治好了。”
“我不是信不过他的医术。”书颜慢慢张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是生理痛。”
“生理痛?”银铃与玉珠对望一眼,对这个从未听到过的词语有着不解。
“月事。”书颜无奈地解释,“我每个月来这个都会痛,你们说能不能找苏逸来?”
两人顿时恍然,随即脸一红,这事自然是不能找苏逸的。
平时被这位尚未娶妻又长得英俊飘逸的大少主多看两眼,或者说几句话脸,她们都会心砰砰直跳,这种事哪里能启齿。
“这样吧。”书颜撑起些身子,看着两人道,“玉珠帮我去做个暖肚子的软枕,银铃你帮我去煮碗红糖姜茶来,要熬得时间久一点。”
玉珠为难道:“那我们都走开了,公主一个人怎么行,要么我去找个人来,公主有事也好差遣。”
“不必了,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躺会,叫个人在旁边忤着我更烦。”书颜无力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朝她们挥了挥手。
两人踌躇了一下,见她痛苦的模样,还是出去照办了。
片刻之后,确定两人已经走远,刚刚说话还没有力气的书颜倏地睁开眼睛,飞快地下地穿衣,行动利索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虽然苏逸等人约束了她的自由,但对她还是很为尊重,除了让玉珠与银铃负责她的生活起居之外,并无加派人手看管,因此这两人一被她支走,就再无人能监视到她。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顺利出去,据她这些天的旁敲侧击,清风山庄虽不被外人所知,但其内部的布防还是相当严密,她要离开几乎没有可能,这也是苏逸等人不对她进行监视的原因之一。
门一打开,清冷的空气就扑面而来,书颜瑟缩了一下脖子,看了眼身上的夹薄棉袄裙,有些无奈。
想来他们也是为了防止她出去,连件挡风的披风都不给她准备,更别提带毛的裘衣之类。
还有她一直不离身的焚情,也不知是自己掉了,还是被他们收了起来,总之她醒来之后就没见到,如今形势所迫,也顾不得问他们了。
谨慎地看了看两边,并未见有人经过,她闪身出了门,又将门关好,才掩身到花木之后边躲边往院后走。
这是她两天前从银铃那里问来的,知道这里有个后门可以通往外面,但这两个丫头也极为机警,看着单纯活泼,但一说到庄里的布置却三缄其口,很少泄漏口风,对她这个公主竟也有所防备。
据说清风山庄距帝都城并不远,相隔不过十五里地,若是走快一点,以她的脚程半天时间应该差不多能到。
未走出多远,躲在一处往后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心肝却差点跳了出来。
刚才被她支走的玉珠与银铃一路小跑着返了回来,脸色发白神色慌张,那银铃更是急得边跑边抹眼泪,在她们前面大步走着的,是一脸沉重之色的苏逸。
她的计划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书颜只觉得一阵沮丧,四周的喧哗声也渐渐朝这边响了起来,想是他们出动了庄里的人手四处搜寻她。
不想就这么被抓回去,情急之下,她左右看了眼,发现与原来自己所住的房屋后面有座不起眼的小院,她想也不想就走了过去。
院门没关,小楼的大门也轻而易举被打开,她未及多想便闪了进去,然而里面的情况却让她有点傻眼。
门内竟是一整面墙,连扇门都没有,更没有藏身之处,楼内不是房间而是光秃秃的墙,这是什么状况?
外面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越来越大,她偷偷地往外看了眼,见暂时还没有人朝这边来,但难保稍后不会找过来,心里有些着急。
不甘心地将整面墙摸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预想中的机关,纳闷之余有些泄气,也有些奇怪。
好好的一栋阁楼里,不将它布置成厅堂或是房间,弄一面墙是什么意思,这里面定有什么玄机。
静下心来将视线所及之处仔细看过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然而经过反复几次观察之后,她将目标锁定在墙上的一点亮光上。
那点光是从顶上一个小孔中漏下来的,斜斜地打在墙上若不细致地看根本注意不到,书颜将手指摁到那点光亮上,指下是实实在在的砖墙,没有特别。
她抬头看了看顶上那个小孔,又通过光线折射的原理顺着墙壁上的光亮看向对面,走过去细细一看,果然在外墙的这块砖面上,有一处比别的地方要平滑。
原来机关在这里。
书颜心中一喜,然而欣喜之下,却突然有了丝忐忑。
这地方既然将机关设置如此巧妙,那么定有什么所不能为人知的地方,她若是冒然闯了进去,会不会面临什么危险?或是什么吓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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