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阿颜笑得如此开心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五哥经常过来看她。”慕容子渊依旧是那种淡淡的,拽拽的语气。
书颜捶了他一下,笑道:“得了吧,就算没有你的允许,也阻止不了子修的脚步。”
“还是颜颜了解我。”慕容子修笑得犹如一朵桃花。
“子修?”慕容子渊闻言顿时沉郁,语带不悦,“谁让你这么叫的?”
“没人啊。”书颜见他醋味渐浓,甚是好笑,“他是你的五哥,却是我的朋友,我叫子修不为过罢?”
“当然不为过。”慕容子修很是欢喜,连连应道。
“不行,五哥,五爷,或是瑞王,你选一个。”慕容子渊拉下了脸,强硬得不容商量。
“呃。”书颜为难地看了看慕容子修,“你喜欢我叫你哪个?”
慕容子修倒是干脆,“哪个都不喜欢,还是子修好听。”
“好,那就子修罢。”书颜笑着点头应了。
若不是抱着书颜,慕容子渊真想一拳揍得慕容子修的笑脸开花。
未经得他的同意,这两人就当着他的面决定了,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阿颜!”他阴着脸,语气很是不好。
书颜无辜地看向他,“什么事?”
……慕容子渊只觉得有气无处发,抱着她便往回走。
“你,你走得慢点……”书颜只觉得一阵头晕,连忙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慕容子渊却是不听,依旧走得飞快,并未注意到她的脸色越来越发白。
“子渊,我……头晕……”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书颜眼前一黑,抓在他胸前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头晕。
慕容子渊蓦然停下步子,身后的慕容子修等人也看出不对劲追了过来。
“阿颜,阿颜?”慕容子渊眸心一紧,随即朝映墨阁飞身而去。
幸好,呼吸还在。
可是这轻得象一片羽毛的身体却似失去了生命一般,软绵绵地躺在自己怀中,呼吸轻浅得看不出起伏。
若是让他查出谁是下蛊之人,他定要叫那人生不如死。
碧荷一见书颜又是被抱着回来的,当即便哭了出来。
“哭什么,别给爷添烦。”程然一拍她的脑袋,恶狠狠地骂道。
碧荷也不与他顶嘴,咬着唇死命地忍了,眼泪仍是止不住地掉。
“别哭了,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慕容子修安慰了她一句,跟着慕容子渊进了房间。
看着他将书颜如同珍宝般轻柔地放到床上,再妥贴地盖好被子,慕容子修垂下眉睫笑了笑,他这六弟对书颜是真的用了心的。
“五哥,你这次出去可有何收获?”至此,慕容子渊才问起关于食血蛊之事。
之前不问,是不想让书颜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被破坏了,而慕容子修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
“有。”慕容子修神色一整,“这几天我去了趟南疆,在深山里寻找多日才在一个古老的村寨里见到了食血蛊,主蛊粗壮如大拇指,种蛊细小如发丝。那个养蛊人告诉我,这种蛊极难养成,基本要十年才能成功养活一对,并对我说了下蛊的方法。”
慕容子渊眸中精芒微露,“如何?”
“沾血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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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内,潮湿阴暗,光影重重,再夹杂着凄厉的惨叫,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慕容子渊冷眼着着已然昏过去的夏儿,淡淡道:“给她泼水。”
原本一直以为蛊虫都是从吃食中进入体内,如今才知这食血蛊竟是从人的体表进入,只要极少的一点血便可作引导,然后顺着创口钻入身体。
这就难怪他花了这么多精力都未能有结果,连判断的方向都是错的,又怎能查出真凶。
当慕容子修说出下蛊方法之时,他几乎是立刻就知道是谁。
书颜受伤的情况只有两次,一次是她在李府想用焚情自杀,一次是出发前在杜芸雯的食盒上刺伤了手。
焚情上不可能有蛊虫,那么问题便出在那个食盒上。
因此,他需要证据,而这个证据,关键在于帮凶夏儿。
随着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夏儿悠悠醒来,身上的血混着水流了一地。
“爷,奴婢真的不知道爷在说什么,求爷放了奴婢吧。”
夏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爬到慕容子渊跟前苦苦哀求,身后是一道被身体拖出来的血迹,双手的指甲因用力过度而刮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慕容子渊凤眼一眯,冷眼看着地上死不开口的血人,冷声道:“你倒是忠心护主,只可惜护错了人。若将实情说出,本王可以饶你一条贱命,若再冥顽不灵,可就莫怪本王狠心了。”
“爷……”夏儿艰难地抬起头,一触到头顶那道冷若冰霜的目光,身子不由一抖,“六爷……”
“可想清楚了?”
夏儿死死地抓着地上的枯草,嘴唇被牙齿咬得稀烂,含泪道:“六爷,奴婢真的不知六爷所说的事,更不知那食血蛊是什么东西,奴婢真的无从说起。”
慕容子渊眸光冷如冰潭,手指往旁边一勾,程然立即捧了一个盒子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他唇边勾起一抹嗜冷,示意程然将盒子打开拿到她面前。
夏儿一见之下身子猛然往后一退,脸上尽是惊恐,身子抖索地犹如筛糠。
“怕了?”慕容子渊蹲下身子讥屑一笑,“这些小虫子虽不是食血蛊,却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它们也很喜欢血,尤其喜欢钻到皮肉里面。但它们与食血蛊不同的是,它们还喜欢吃肉,这么多虫子如果都钻进身体里面的话,你说……你的肉够它们吃几天?一天,还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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