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形飞行器的高度开始降低,跟着一路向北的汽车继续北行,茫茫的天地间在看不见丝毫的绿色,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山是白色的,树是白色的,公路也是白色的。
长时间看下去,人的眼睛甚至会因为强力紫外线的反射而致盲,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雪盲症。
飞机降落在一个名叫冷脚的小镇,这里是整个道尔顿公路唯一一个提供物资补给的地方,从这里向北直到北冰洋边的死马镇,400公里的路上一个服务区休息站都没有了。
道尔顿公路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公路之一,它跨越北极圈,直指北冰洋,是美洲最北,也最荒凉的公路。严寒、极夜、暴风、冰雪,再加上糟糕的路况,甚至来往的十八轮重卡,都是道尔顿公路上潜在的致命威胁。
整个冷脚镇只有14位居民,旅店、餐厅、修车铺、加油站和一座一公里长的飞机跑道,便是冷脚的全部。
如果仅仅是飞往死马镇,凌霄也用不着停下来进行补给,他们的真正目的却是要飞跃整个加拿大北极圈,飞往东面的格陵兰岛,横跨三四千公里,不得不多做准备。
而且凌霄也需要稍微露下面给后面跟踪的人,免得他们跟丢了自己的踪迹,没办法向上面交差。
稍微吃了一顿热饭之后,凌霄和汉德便继续起飞,为了避免迷失方向,飞机的速度并不快,三四个小时之后,直到快要天黑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了道尔顿公路的终点,位于北冰洋普拉德霍海湾边的死马镇。
这里常年静置在无休无止的冰雪风暴中,全年平均温度都在0度以下,这是个天然的大冰库。
这里没有公共交通,只能坐飞机才能到达,而这里也是世界上有公路的最北端,地球上最大的爱斯基摩人定居点。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上万年,到现在仍旧住着冰屋子,穿着皮衣服,过着简单的生活,捕猎鲸鱼吃生肉。
当然,死马镇并不是只有爱斯基摩人,这里同样有很多的其他种族人,在死马镇的旁边,便是普拉德霍湾油田,油田差不多有三千名工人同时上岗,死马镇实际上是油田之外的服务型小镇,旅馆、加油站、机场等民用设施,包括石油产业的下游公司等,都分布在这里。
找了家旅馆休息了一夜后,凌霄便带着汉德开始转向东飞,飞往这里的爱斯基摩人村庄,所以在北冰洋沿岸的大多数爱斯基摩人村庄,最后都留下两人的踪迹。
从普拉德霍贝湾,到汉弗里波英特湾,再到赫舍尔小岛,几乎整个北冰洋沿岸都有人看到过两个人的踪迹,再之后,到了加拿大边境,有人说他们向东飞,飞入了加拿大,也有人说他们向西返程,飞向了西北的巴罗角,甚至有人说他们飞往了北极极点,踪迹难寻。
那些跟在凌霄身后的联邦特工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人的踪迹,在向上面禀告之后,只能无奈的返回了安德雷奇市,守株待兔,等待他们某一日从北极返回。
而实际上,凌霄确实是在到达美加边境后,深入了加拿大一侧,之后又返回向西飞了一阵,在西北的几处爱斯基摩人村庄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后,便再度沿着北冰洋沿岸朝东飞行。
这一次飞机的飞行高度虽然不高,但是他却直接开始了隐形模式,一路往东飞,沿着大路北缘和加拿大北极群岛之间的航道一直飞入到了巴芬湾,最后进入到戴维斯海峡,降落在格陵兰岛努克港西侧一座无人小岛上。
此时一艘空天母舰正静静的躺在小岛北边的悬崖下,静静的漂浮在那里,隐形系统在持续作用,保证没有任何过往船只能够发现空天母舰的存在。
蝶形飞行器刚刚降落下来,不等舱门打开,坐在飞机里的凌霄就已经化作了一道金光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维多利亚·汉德在打开舱门走了下去,当她踏上这一座空天母舰的时候,她脸上的惊讶就再也止不住了,在半空的时候还好,从上面望下去,空荡荡的一片,她还以为什么都没有,谁能想到这里竟然藏有这么一艘空天母舰,尤其是当她看到空天母舰上残留的弹孔痕迹时,她终于明白了什么。
之前凌霄在飞机上的时候,只跟她说要来格陵兰岛,也没有跟她说来干什么,
对于跟凌霄一起来的维多利亚·汉德,玛雅·汉森没有时间理会她,萨文在确保她不会危及空天母舰的同时也没有搭理她,反倒是西特维尔,在看到维多利亚·汉德时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可是当他看到汉德长相的一瞬间,脸色丕变,就像是见到了gui一样。
西特维尔跟随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时间很早,跟维多利亚·汉德认识的也很早,一起在神盾局共事几十年,当然对她极为的熟悉,如果是换作在别的地方,西特维尔或许还认为这是一个跟维多利亚·汉德长的很像的人,但是在这艘空天母舰上,他可不敢这么想。
一想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维多利亚·汉德的亲戚,而是维多利亚本人,所以他睁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的说道:“维多利亚,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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