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想起自己与魏雨一同长大的情分, 不禁落下泪来, 替魏雨求情。
可是魏夫人却如铁了心肠一般,只甩开魏雨的手,冷冷说道:“此事已由不得你, 你若是自己不选, 便由母亲帮你择一个了。”
“我一个也不要嫁!”魏雨哭的一塌糊涂。
魏夫人却是叹了口气, 叫来了两个嬷嬷说道:“将雨儿带回屋里,看守起来。出嫁之前, 不准他再出门一步。”
“母亲——”魏雨哭得撕心裂肺的被人拖了出去。
此时魏夫人脸上才终于流下两滴泪水道:“玲儿, 你是魏家人, 但嫁出去以后, 便是赵家的人了。以后但凡是涉及到赵家利益一事,哪怕是你亲生的兄弟姐妹,皆不可轻饶,记住了么?”
“记住了……”魏玲虽仍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但还是直起腰板,抽噎着擦净脸上的泪花。
此番正是她母亲言传身教, 教导她如何做这大家氏族的正室, 这皇家的媳妇。她是个聪明伶俐的, 自是不会不理解母亲的苦心。
魏夫人看着魏雨长大, 心底到底是有些疼他的。
这五人之中, 她挑选了许久, 最终还是没有选那三个大家世族, 而是择了一个小门户的简单人家, 把魏雨给定下了。
这家虽是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总是要巴结魏家,魏雨就算是嫁过去了,也不过是物质上苦些,也不至于会受太多的委屈。
魏家大房那儿的动静不小,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传入三房耳中。
此时魏琼正找了魏姜氏道:“母亲,谢家给你的那支珠钗,你拿去还了他家吧。”
魏琼自中秋那日以后,就未同魏姜氏讲过一句话。
好不容易开口,却是说得此事,叫魏姜氏心中一窒,恨不能一口血喷了出去。
“你还有没有良心,十多天不与你母亲说一句话,一开口就是替那谢家哥儿来讨公道。我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来着想,你却半点也不念着母亲的好心。”魏姜氏与儿子生分至此,心中也是难以忍受。
她一心培养自己的几个儿女,魏琼便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然而这作品好容易成了型,却不受她管控,朝着其他的地方歪了过去。
魏琼越是在乎谢凌,她就越是怨恨。
只恨谢凌把自己儿子的心思给拐走了,叫她们母子间有了隔阂,再也不复往日的亲密。
魏姜氏取下头上那只新送来的珠钗,扔在地上道:“你自叫人拿去吧。”
她一个侯门的媳妇,既然找到了自己的东西,自是也不会拿着不义之财。
魏琼也未说什么,只拾了地上的珠钗,便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魏姜氏才止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女儿魏樱过来,安慰她道:“母亲你莫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
魏姜氏道:“你哥哥如今怎得与我如此生分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啊!”
魏樱叹了口气道:“母亲,哥哥以后会理解你的苦心的。只是他如今对谢家的哥儿还有情,你也莫怪他。其实谢家哥儿也挺好的,当初你还不如允了哥哥娶他,反而皆大欢喜……”
魏姜氏没想到连女儿也如此说,她当下便想反驳些什么,却是半响也没有说出来,只趴在桌上哭的更伤心了。
翌日,魏琼拿了那珠钗,又去了首饰行。将装着珠钗的匣子递给了王掌柜,讲了事情原委,却并未把魏雨的事情说出来。只说东西在自家找到了,却是没有再进去了。
待他离开,王掌柜才把匣子拿到后面,交给谢凌。
谢凌听了王掌柜的话,又是发了一会儿呆,才接过珠钗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吧,这珠钗也不好再卖,便留下来吧。”
谢凌把珠钗留下,回去以后,便将此事告诉了白术与谢槐钰。
谢槐钰闻言便道:“这魏家自家搞出了乌龙,却是我凌儿受她委屈。如今又来还这钗子,不过是自打嘴巴,让人笑话。”
白术瞧着谢凌似有些晃神,便对他道:“这珠钗也不好再卖,我瞧你首饰太少,这珠钗便由你收着,充作嫁妆吧。”
谢凌一怔,点了点头道是,把那珠钗拿走了。
待只剩下白术与他两人,谢槐钰才有些不悦的捉过白术,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竟还叫他拿这珠钗回去,我谢家也不差这几十金的东西。叫我说,这等东西不如拿去扔了,若是被那穷苦人家捡了,还能给他们些福利。”
白术听了便笑道:“如今咱们每隔半月不都去那京郊施募两次?你要是还嫌不够,我就再多加些银子进去。只是也不可太过,免得那些灾民们好吃懒做,反不愿自己去寻找营生。”
“唉,你明知我并非此意。”谢槐钰叹道:“那魏家小子伤了凌儿不浅,你倒好,那日趁我不在,还放他进来与凌儿见面。”
白术却道:“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心中反而惦念。我倒瞧着那魏家的公子不是个坏的,不然也不至于让谢凌如此惦记了。”
谢槐钰听了白术说人家不错,心中更是吃味,便捏着他的下颌,又是狠狠一吻,只恨不能当场吃了他,叫他好好哭一回。
白术至今日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胎已经坐稳。最近每隔几日与谢槐钰恩爱一回,也是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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