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与谢槐钰很快融入了人群之中, 便叫人寻不到身影。
方才不过才放出去一刻,白术便差点又招了女孩子的芳心。
谢槐钰如今是再不敢放他去疯,只带着人一路往前,便来到了一间香火极旺的寺庙之前。
这处寺庙原本只是间小庙,却因着里面的一处月老庙, 成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寺庙之一。
白术一抬头, 便看到那月老庙两旁的立柱上写着一对楹联——愿天下有情人, 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那庙门口的石头门槛, 都被踏的凹下去了一层, 足可见这里的香火之旺,来求姻缘的男女之多。
而今日乃拜月之日,原本就与月老有关, 来此上香的香客就更多。
谢槐钰花了一锭银,请了三根香, 与白术一起插在了香炉里:“在那后面, 便可请红绳。”
待两人绕道殿后,又请了一根红绳, 在月老像前跪下。
谢槐钰极为虔诚的对着月老像连磕了三个头,口中说道:“求月老成全,许我同白术缘起一世, 情定三生。”
白术不甚懂这些风俗, 此时听了谢槐钰的话, 胸口一热, 也十分感动,他便学着旁边的人对着那月老像拜了拜,也开口说道:“不管是三生还是十生,我白术有多少生,便许给谢槐钰多少生。”
如此一番,两人才牵着手从大殿里走了出来,此时彼此心中情谊更甚了。
待他们离开夜市,回到了马车里,谢槐钰才取出那段红绳,将之系在自己与白术的小手指上。
“谢槐钰,我想亲你!”白术放下车帘,摘下面具说道。
他脸上微红,这话说的颇为主动。从刚才在寺庙里的时候,他就特别想亲谢槐钰,要不是因为人多,他们又带着面具,他怕是已经忍不住亲上去了。
谢槐钰闻言也取下面具,看着白术笑道:“那便亲吧。”
他话音刚落,胸口一重,白术便已欺身上来,与他的嘴唇相碰。
这也并非是白术第一次与人接吻。之前那两次,他也从谢槐钰那里学到了一些。
不过规规矩矩的亲了两下,就学着对方上次那般,伸出舌尖来挑逗。
白术如此主动,谢槐钰也乐得配合。只待他把从自己那儿学到的都耍了一番,才反客为主。
他又擒住对方的舌头,玩弄一番,直让白术忍不住大口的喘气,口中像过了电似的,一丝丝麻痹到头顶,才停了下来。
再放开白术时,只见他双目润泽,似有点点泪水。嘴唇也红润,唇角还挂着一丝水痕。
便心口一酥,目光又暗了两分,捏着白术的下颌低声取笑:“怎的这般敏感,还未如何,便要化了似的,以后若我再多教你一些,你可怎么得了,岂不是要化成了水了?”
白术闻言,便想起那晚自己被谢槐钰逼的哭了。
脸上火烧似的,脊背微微颤抖,某处竟有些要悄悄起立之意,慌忙强自隐忍了下来。
谢槐钰只当他害羞,觉得颇为有趣,便又胡乱说了几句,逗得白术浑身僵硬。直到车子回了仙客居,在院子里停下。
白术才慌忙推开了谢槐钰,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看那模样,竟是被谢槐钰逗的狠了,有些生气了。
谢槐钰莞尔,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术对着自己闹脾气。
不过白术这般样子,也是让他觉得有些欣喜的。
时辰已晚,谢槐钰也不再逗他,只敲了敲房门,言明明日一早便要出城。
之后,又找人给白术送去了夜宵、洗澡水等物什,才回到旁边的客房。
仙客居房间众多,他两人自然是无需睡在一起。
况且以谢槐钰现在的状况,若是再睡在一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
想到这里,谢槐钰长叹一声……
小树在外间伺候着,听到那声叹息,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家少爷这番模样,怎么看着比那白小哥儿还要热络几分。
还有刚才在马车里,还把自己赶到车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
翌日一早,马车便已备好。谢槐钰与白术简单吃了个早饭,便出发了。
京城的城门,每日开启两次。一次是上午巳时,一次是下午申时。要出城的人,便提前到门口登记。待身份确认无误后,便可排队出城。
谢槐钰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被过多盘查。
守卫只登记了一下,都未亲自掀开车帘查看,便把他们放了出去。
白术从车座底部钻出,透了口气,从新坐回座位上。
自此以后的路程,只要一直走官道,便也遇不上什么劫匪,是一路安全的。
谢家的马是好马,脚程自是十分的快。如若不休不眠,一日一夜便可到达白塘村了。
但带着白术在身旁,谢槐钰却并不想赶路。
两人难得能一道出来一趟,谢槐钰便走走停停,每天都只走个半日就寻一个热闹些的县城里的酒楼借宿。
如此慢慢腾腾的走了三日,才总算是回到了白塘村里,两人又恢复了中秋以前的生活。
·
白术刚一到家,便去了工地检查。
他离家之时,那房子就已经封顶,如今去了七八日才回来,那几间屋子已是彻底修建好了,连外墙都粉了白灰,看起来又干净又整洁。
而负责木匠活儿的那工匠,则带着工人在内部施工。一看见白术便拉着他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自己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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