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钰待白术极为珍爱, 仿若自己身边并不是个能徒手打熊的少年,而是用玉雕成的。
他动作极轻柔,抚了白术身体许多位置。手指上像被施了法般,走到哪里, 都能引起白术轻轻颤抖。
白术白日慌张时不慎露出的那若隐若现之处,也终是落入了他手。
像孩子得了个新鲜的玩具一般,被谢槐钰爱不释手了玩弄了许久。
那正是白术的紧要之处,不过被碰了两下, 白术便伸手去挡。
此时谢槐钰却又有些任性,并不依着白术的性子,反而毫不留情的作弄一番。
谢槐钰想做的事,白术自然是不曾真的不允, 最后便咬牙依着谢槐钰逗弄了半响, 最后差点就被弄哭了。
中秋时节, 天气转凉,已不是十分热了。
但是昨夜, 白术却出了一身的汗, 连头发也湿露露的贴在额上。
后半夜的时候, 谢槐钰又起床,点了灯替他找衣服, 让他把湿了的亵衣换下。
白术背过身子脱了粗布亵衣,不小心擦过胸口, 立刻嘶了一声, 只觉得那儿火辣辣的, 低头一看,竟是有些肿了。
白术换了身谢槐钰的亵衣,真丝制成的,又轻又柔,再碰到那处,倒是也不怎么痛了。
“快睡了吧……”谢槐钰安抚他躺下,这一次并没有再隔着很远。
他们彼此贴的很近,谢槐钰把薄被盖在他身上,一手将人收拢在怀里,一下下的摸白术的后脑勺。
明明也没有干什么,白术此时却又真的困了。
他如婴儿般,在谢槐钰手掌的安抚下入睡。
入梦之前想道:自己腿上,那一块热乎乎的,还硌着谢槐钰的东西呢。
翌日清晨,两人皆睡的极熟,是被小树的敲门声闹醒的。
小树走进屋内,只看了眼床上二人,和丢在地上的亵衣,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
“少爷,祁公子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候着呢。”小树眼观鼻鼻关心的说道。
“给他上茶,再多端下早饭过来。子云来这么早,八成是为了蹭吃来的。”谢槐钰起身说道。
祁家是武将之家,祁老爷子很不讲究,家里做菜的厨娘是他故去的旧部之妻,为了就近照看着才请进府内,做饭是很不怎么样的。
谢家则截然相反,谢爵爷是个老饕,最爱各色美食,家中的厨子,都是挑的最好的。
祁擒月这厮,过去也没少来谢府蹭饭,谢槐钰是知晓他的套路的。
待小树退出去了,谢槐钰才把帘帐拉开。
此时白术也已经醒了,回想起昨夜之事,仍不免面红耳赤。
谢槐钰倒是一脸淡然,又拿了昨天给白术找到的藏蓝色衣裳,让他披上。
不一会儿,小树重新敲门,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两人梳洗。
片刻后,又去厨房里端了一桌早饭过来。
早饭就备了五六样。有三鲜馄饨、素面、灌汤包子等物什,份量都不大,味道却极为鲜美可口。
白术和谢槐钰昨夜也没有吃什么,今早就全吃完了。
白术刚刚放下筷子,祁擒月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啧啧啧啧——”他毫不客气的在桌前坐下,勾起嘴角打量着谢槐钰和白术两人道:“谢槐钰,你回来那日还谎称白小哥儿人不在京城,现下终于暴露,肯把人放出来了?”
“我是前天夜里才到的。”白术不知祁擒月性格,怕他误解谢槐钰,连忙说道。
祁擒月看他一眼道:“倒是个护夫的。”
他又见白术穿着藏蓝色丝绸衣裳,模样看起来似乎和在乡下时大不相同,不由点点头赞道:“白小哥儿,你穿这身衣服,倒是颇为好看。只是这衣服的样式,怎么总有些眼熟?我怎么觉得瑞石兄上学时也有件差不多的……”
还没等他研究出这衣服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看过的那件,谢槐钰开口道:“子云,昨夜我给仲礼去了信,他是让你来把人给接走了?”
祁擒月正色道:“他身份醒目,来此必然更加惹眼,我就不同了。以前就时常来这儿蹭饭,谢家那些人也懒得理我。”
谢槐钰点点头道:“那你一会儿怎么把人带出去?”
“混在小厮之中。”祁擒月道:“我带了三个小厮,都是哥儿,进来的时候也没人主意。一会儿让白小哥儿混在里面走掉便是了。”
“倒是可行。”谢槐钰点点头:“只是白术曾和谢琪有过一面之交,一会儿还要躲着他些。”
“你放心。”祁擒月哈哈大笑:“你那好弟弟,以前可没少被我教训,怕我怕的紧了,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又会不识趣的凑上来。”
祁擒月此番过来,自也是早有准备,他给了白术套衣服,和他随身小厮穿的一样。
白术换上之后,和那三个哥儿站在一处,低头敛目,收敛气息,便陡然成了个毫无存在感之人。
趁着天色尚早,祁擒月带了人匆匆离开,一路仅撞到了谢家几个下等仆役,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离开了谢府,白术上了马车,才把气息外放出来。
马车一路向着京城郊外驶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农家院落。
马车直行到院落深出才停下。白术这才发现,这院落别有洞天,外观毫不起眼,内在却满池金莲,小桥流水,是一处风景极美的园子。
这园子不是别处,正是之前林舒语住了的仙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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