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来了兴趣,“什么?”
“师父并不是去处理所谓的东方煞气,而是去寻找那个神秘老者的踪迹。八凶都是以夺取你的眼睛为目的,师父想在有生之年为你除去一个祸害。”
我听了孙涛的话,顿时感伤不已。
“还记得我们下船的那一天?”孙涛问。
“嗯,记得,当时我急着回家,所以先走了一步。”我说。
“白胡子老头要收我为徒,他说我是一个学巫术的天才。将来一定能解决青铜棺椁的危难。师父让我自己决定,我进退两难。于是白胡子老头帮助师父找到了老者的藏身之地,以此支开师父。师父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他和白胡子老头谈了一夜,希望不要将我引入邪道。整个事情的脉络就是这样。”
“你真的确定白胡子老头有能力教会你什么吗?”
“当然,否则天怎么会这么黑?”孙涛反问道。
我心里还是疑惑重重,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连不断。
“青铜棺椁是什么?师父又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讲的话,可能是这辈子最多的一天,我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等等······。”
空气再也没有了回音,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想向前追,但我也明白,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孙涛离去的心。
我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一方面,我担心师父;另一方面,孙涛的离开让我很受伤,虽然他和我的关系并不算好,但是相处了一年的时光,多多少少存在着感情。
牛学志似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师父走了,但他连一点寻找师父的意向都没有。
我问:“嘿,小矮胖子,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个算命先生?”
他仰起头,“找师父?”然后他开始快速地晃动着脑袋,“不、不。我不想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为什么?”
“去骗人,肯定是不对的。”牛学志回答。
我没有想到,他看起来滑头滑脑,竟然也有着一颗分辨是非的心。
之后,他又说道:“这里的生活也很好,衣食无忧,快活自在。”
姑太姥爷偶尔会来小草屋中坐坐,他等待着某一天,师父会突然出现,但师父终究是没有回来。
我和姑太姥爷聊天,提及到了关于狐狸小妖的事,狐狸小妖若说是和我家无冤无仇,它没必要害母亲和弟弟萧黎泊。
另一方面,弟弟午夜赶到刁山岳的家必然和整个事情存在着巨大关系。
看来,所有的突破口,都在刁山岳的身上。
姑太姥爷提议道:“要不我们爷俩去问问刁山岳?”
我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赶到刁山岳的家,刁山岳正蜷缩在被窝里。他浑身发抖,看来是患了重病。
他子女不在身边,如果不是我们来了,可能死掉了,也需要过很长时间才能被人发现。说起来,这就是孤寡老人的可怜。
“你怎么样了?”姑太姥爷弯着腰,轻声问道。
刁山岳晃动着黯淡的目光,他看清了姑太姥爷的脸后,满面诧异。
“大伯,有事?”刁山岳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这辈子啊,是不是和狐狸有什么瓜葛?”姑太姥爷直接了当地问。
刁山岳愣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可不是啊,大概十多年前,我家的祖坟被狐狸盗了,狐狸每天都躺在棺材里,和死人作伴。我看着生气,就将狐狸打死了。”
刁山岳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他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只住了一个狐狸吗?”姑太姥爷又问。
“两只,一大一小。大的死了,小的逃跑了。”刁山岳叹了口气,“哎,我年轻的时候,哪个敢不服?最后竟然在自己婆娘的身上发生那样的事,这都是作孽的报应啊!”
如果按照刁山岳之前的话,事情就合理了,回来报复的狐狸小妖很可能是当年逃跑的那一个,但更让人糊涂的问题来了,这一切,和我家有什么关系?
我刚准备问,但是刁山岳忽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姑太姥爷看他瞳孔都在扩散,所以连忙带着我去找赤脚医生,当我们再次回到刁山岳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
我这一家,一方面有父亲口中的诅咒,另一方面,还有招惹的狐妖,确实应了那句古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春节转眼就到了。
一家人团聚。
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两个兄长以及我的父亲。
父亲还是以前的脸色,但我感觉,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疤,大概是在工地上留下来的。
二哥萧黎溯更胖了一点,我和他站在一起,旁人都应该看不出我们亲兄弟的关系。
三哥萧黎泽还是老样子,虽然长大了一岁,但还是不改调皮捣蛋的作风,说话不经头脑。
“大哥真蠢,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杀。再找个女人不就行了······。”
三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姐狠狠地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然后给了他一个眼色。
三哥往母亲的方向望去,只见母亲正偷偷地抹着眼泪。为了不影响一家人过年的心情,母亲一句话都没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家人也是如此。
春节过后,父亲又带着二哥和三哥进城了。三哥有意要带我一起去,但是姥姥不同意,姥姥感觉我太瘦弱,而且年龄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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