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村长笑了,并不听从师父的意见。
隔天,师父带着我上了拦河大坝,当时,已经到了傍晚,深红色的太阳很大,但不明亮。太阳周围则是血色的火烧云。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栩栩,你看。”
我顺着师父的指引,向不远处望去,只见一只很大的老鼠,正蹲在地面上,它的前爪合十,朝拜着太阳。
“豆鼠拜日。”师父说。
“什么?”我好奇地问。
“这是它的习性。到了黄昏的时候,就经常这样。”
我走近豆鼠,它并没有多怕我,而是继续着动作,直到我蹲下身子,它才望了我一眼,然后一溜烟地钻进了洞中。
师父对我说,“它会打洞,能让坝外的水渗透在坝里面。”
“那你为什么刚刚不叫我打死它。”我问。
师父叹了口气,“这种动物,现在有很多,打死了一只无济于事。”
“豆鼠”也是我们那当地的叫法,至于它属于什么物种,我也说不清,但之后的一些年里,村中高价收购豆鼠的尸体,以此调动村里人除害的积极性。
师父一直在拦河大坝上呆到了深夜,直到漫天繁星的时候,他才拉着我往回走,走到我家,师父恰恰看到了我的父亲母亲从地里回来。
师父一脸忧郁,母亲很热心地问道:“四方道长,咋了?”
师父叹了口气,他提醒道:“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搬家的时候方便一些。”
母亲有点诧异,“为什么?”
“我看着这天象,至少要有半个月的大雨,恐怕,这大坝承受不起水位的上升,将会决堤。”
母亲立即很担心,“四方道长,您老告诉村长了?”
“说了,可惜他不信。”师父忧郁地拉着我往小草屋走,他背对着母亲,“滥杀则损天道,损天道,必有所亡。”
师父的预言,让我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宠安。
宠安之前告诫我的,和师父此刻能看到的,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莫非宠安是个占卜者?
不过宠安毕竟将大坝溃堤的时间定格在了七月,而事实上,七月也未出现什么意外。
“或许她是胡猜的。”
然而之后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承认,一切都要比我想得复杂得多。
当天夜里,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小雨,这雨很怪,闻起来有一股血腥味。落在手心里,感觉粘粘的。
那个喜欢喝酒,又好云山雾罩的赵五,住在拦河大坝附近,他听见了雨声,所以睡得不死。
诡异的是,赵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对话的声音非常苍老,却夹杂着几分尖细。
“老头子,为什么要搬家啊?”
“不走怎么办?这地方马上就要淹了。”
之后,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
赵五感觉奇怪,就打着手电筒,走了出去,可他看到的,让他立即清醒万分。
只见拦河大坝上,两只硕大的黄鼠狼,领着一群小黄鼠狼奔着远方走去。
队伍很长,大黄鼠狼还会偶尔回头看看,就像是担心小黄鼠狼会掉队一样。
赵五联想起刚刚的对话,他就觉得,可能打头的两只黄鼠狼已经成仙了。
这事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村长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而这时,雨越下越大。
村长来找师父,商量着对策。
“现在太晚了。”师父说,“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还是早点通知,让大伙准备搬走吧。”
“四方道长,一旦坝开了,那就是颗粒无收啊。这一年的心血将白白耗费,难道你于心能忍?”
师父叹了口气,“不是老道我不愿帮你。万物皆有灵性,大伙滥杀无辜,不知适度而止。贪得无厌,必招天谴。而且,豆鼠已经肆无忌惮,恐怕······。”
村长还是苦苦哀求,“四方道长,这些年来,你帮了不少人,难道现在想见死不救?”
师父无奈,“好吧,我尽量。”
“需要准备什么?”村长问。
“找四个三十五岁,属虎的男的。剩下的,基本上就没什么用了。”师父说。
村长立即离开,然后联系人。
“三十六岁,属虎是什么意思?”孙涛冷冷地问。
喜欢奇门遁甲请大家收藏:(www.xyeduku.com)奇门遁甲夜读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