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说完,我就感觉到周围的阴气开始迅速的流逝,孕妇要走了,还没有完全告知我们真相。
严冰对着孕妇吼道:“他们是谁?”
但是孕妇没有再回答她,生孩子可能就是她最后的心愿。婴儿降生,她的执念就消散了,不会再停留。
过了没多大会,村长儿子提着半桶土进来了,问她老婆怎么没动静了?
我告诉他,你老婆已经走了,然后我走到灵堂门口,喊了一声:“母子平安,择日下葬!”
接阴是成功了,但是罗金水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孕妇在临走之际不会骗我们,罗金水的死和她无关,但是那个‘他们’是谁却不得而知,只知道害死了罗金水的不是一个脏东西,可能是一群。
能让一个接阴人死的那么荒唐,那群脏东西也绝对不好对付。更棘手的是,我们对于那群脏东西无从查起。
村长按照约定给了我一个四两九的红包,我也没心思看里面多少钱,随手揣进了兜里。
村长又开始进行丧事,这次很顺利,棺材被轻易抬起,送往坟山埋了。
我和严冰回到家,都沉默着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严冰拿了主意,说现在走了村子里绝对会再出事,还是再待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也同意,对于罗金水的死因,不查清楚我也放心不下。
晚上我还是睡在严叔生前的房间,睡到半夜的说话突然醒了,脑袋有些晕沉沉的,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着凉了,但是摸了摸额头,的确在发烧。
口干舌燥之下,我就想去堂屋里找水喝,但是刚一下床,我就注意到了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我,我没有被这一下吓得清醒,反而是更加的昏沉。
镜子里的人还是和我动作一致,但是那张脸却变成了王成立。我知道肯定是他留在我身上的那一道残魂在作祟,就撸开了袖子,铁链还在,不过却缠得异常的紧,把我的胳膊都勒的发紫了。
难道王成立在附近?还是说罗金水的事和他有关?
算了下事件,我在处理魏来尸体的时候,在 工地见过王成立,罗金水死了有段时间了,王成立分身乏术,不可能提前来到严家庄。
我怕自己的魂魄被王成立挤出去,就用红绳缠住自己的小拇指,又用朱砂在自己额头点了一下。很多小孩也会在额头点朱砂,就是因为小孩魂魄不稳定,容易被脏东西侵犯,想不到我活到这么大,竟然也得用到这一招。
不过效果很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又变回了自己的脸,松了口气。
不过只松懈了这么一瞬间,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严叔的房间里哪来的镜子?
我刚想到这一点,眼前的倒影就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墙壁。
我被鬼遮眼了,现在我开始怀疑,刚才影响我的是不是王成立?
严冰还在自己的房间,既然脏东西对我下手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我赶紧去往严冰的房间,叫了她几声,没回应我。严冰睡觉没那么沉,她肯定出事了。
我也顾不得大半夜硬闯姑娘家的房间会怎么样,一脚踹开了严冰的房间。打开灯之后,严冰竟然不在。
我摸了一下严冰的床,已经凉了,她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家里都找遍了,没找到严冰。我就出了门,却不知道往哪里去,严冰能被带到哪儿呢?
想了想,无非也就两个地方。村长家,村长儿媳妇的死可能就是不小心招惹了一窝脏东西,罗金水是倒霉冲撞了他们。
还有就是坟山,村长儿媳妇已经埋在了那里,罗金水的尸体也是在那里烧掉的,如果罗金水想要报复的话,可能会把严冰带到那里去。
我先去了村长家,敲门把这爷俩都叫醒了,但是严冰不在这里。我没在和他们多说,又直接去往村外的 坟山。
今晚的月亮不太亮,爬山的时候看着地上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子,又开始头疼了。
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终于抵挡不住脑子里那股混乱的意识。有好几个瞬间,我都觉得自己就是王成立,应该马上回青海开出租车,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该到处乱跑。
“滚!”
一声爆喝像炸雷一样传过我的耳畔,接着我像是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往下滚了很远。
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有力气起来,脸色很湿,摸了一把,被磕出了血。
不过我的脑子却清醒了很多,会想起刚才那个声音,很耳熟。
“严叔?是你吗?”我不确定的问道,但是周围都是光秃秃的坟茔子,没人回答我。
我越想越觉得刚才踢了我一脚的就是严叔,竟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都死了还这么瞧不上我。”
不管怎么说,严叔和生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在打骂我,但是却成功的帮我把属于王成立的那股意识压了下去。
而且我想到,严叔这么强势一个人,死了也肯定比一般的鬼更厉害。不会有东西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女儿吧?而且严叔让我滚,那么是不是说严冰压根儿就不在这儿?
我也没继续往上爬,对着严叔坟头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就下山了。
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身上好多地方都磨破了皮,就先回了家里打算处理一下。
但是没想到,我回到家的时候,严冰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看到我之后直接问我:“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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