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翅膀盖上头顶, 一片滑顺。
角角没了……
小修绝望地抱着头，什么通用语都不会说了，只纯粹地凄厉哀鸣着。
君也把剪刀和鸟毛一起丢下床，伸手将小修盖在脑袋上的翅膀拉下来, 冷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别缩在鸟壳子里，化成人形，你自己撩出来的自己承受。”
“啾……”不……不要。
小修感觉自己没了的羽毛在疼，光秃秃的的脑袋在疼, 连心也是抽痛的。又想到大鱼一夜一次都搞不定的折磨，迎着君也冷冽的目光瑟瑟不敢化形。
君也手指移动, 不紧不慢地揪住小修脖子上羽毛, 眯眼看他。
“啾！”
小修顿时哀叫一声化了形，那可是好大一把毛，要是脖子再秃掉一块, 他就不用做鸟了。
“呵。”小样。
君也把可怜兮兮捂着脑袋的衤果体对象拖到床头，将对方肌肉结实的腿折了上去。
……
这是一场对鸟的压榨, 小修感觉自己要被大鱼的鱼咬穿了。
君也愣然看着对象软趴趴的地方, 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就起不来了？居然比昨天还不如……”
“啾……”小修缩缩脖子，道：“我这一天就喝了一碗鱼汤, 饿、饿了, 撑不住……”
“……”痿得有理有据是吧？
君也并不想在另一方起不来了的情况下演独角戏，当即俯身将小修抱起, 直立起鱼尾。
打算靠更深的刺激速战速决。
“啾……啾, 啾……”小修乖顺地伏在君也肩头, 叫声不断。
他知道大鱼心情不好，这时候不敢触对方一点逆鳞。
“该死……”君也埋头在小修脖子上愤愤地咬了一口。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也可能是因为想起对象说的“想结束”，他根本出不来。
小修打算安慰君也一句，张了张口，又求生欲极强的闭上了嘴。
只配合着抬头，让君也咬得更方便些。
小修心想，这时候不能说话，不能打击大鱼的雄性自尊。
大鱼分化成了雄性，却一夜一次都做不到，真的太可怜了。不像他，昨晚在水里交代了三次之后，今天还能一夜两次。
大鱼是不是嫉妒了，才这样一直不肯放弃地折腾他？
这么个喜欢揪毛还生育能力不行的大鱼，倒真像一个脾气古怪的巫师，也就自己受得了对方分化后的脾气。
他喜欢死了大鱼的缺陷，平时的大鱼太好了，好到他觉得自己永远也追求不到对方。
现在……现在大鱼变成了雄性，他连追求的资格都没了。
小修低垂着眼眸，把手脚缠得更紧了些。
大鱼的鱼真的好大啊，就算一晚上都出不来种子，也会有很多雌性喜欢吧……
君也松开嘴。
看了眼小修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君也手上施力，将沉迷于享受的对象举高高。
小修：“？？？”
大鱼的鱼呢？他的怎么空掉了？
紧接着，小修就感觉君也的手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不对，下一秒，天旋地转。
嘭——
君也把小修丢回了羽绒被上。
“啾？”
小修愣愣的抬头看向身旁的君也，腿还保持着被固定时的姿势。
一瞬间，身心都变得空落落的。
明明大鱼的鱼还没缩到鳞片下面去，为什么把他丢开……
君也垂眸看了眼下方慌乱无措的对象，转过身，准备去泡个冷水澡，冷水没用就加冰。
尾巴被抱了住，君也低头看去。
小修仰着头，他的手还在抖，却顶着君也目光的压力抱住了鱼尾。
“我，我好饿……”小修缩了缩脖子，瑟瑟道：“能不能给我喝一次你的鱼汤？”
他是害怕的，大鱼把他丢下，什么也没说地转身要离开。
恐慌在那一刻席卷了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么，但是……不能让大鱼离开，绝不能。
“鱼汤？”君也挑眉。
“白色的……鱼汤。”小修说着，已经抱着君也的尾巴，小心绕到君也身前。
鼻尖与君也的相对。
君也愣了一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小修观察着君也的脸色，倾身靠近。
他记得这个位置，那块他常啄的鳞片就在这上面。原来，大鱼的鱼平时都是藏在这块鳞片下的吗？
君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爽。
这个世界，对象的本体是鸟，没有牙齿，肠胃强大，吃东西只要尽数吞咽进去就行了的鸟。
哪怕变成的人形，牙齿也成了无用的装饰物，依旧像幼鸟时吞吃他手指是那样，张大了嘴就不管不顾地往里吞。
明月爬上山头，清辉的月光透过窗镜洒下。
跪着的大鸟费力将鱼全数吞入嘴中，吞咽着榨取汤汁。
·
天朗气清。
人工岛上，君也坐在海边垂钓。
他心中烦躁，钓鱼也不讲究什么愿者上钩，一有鱼游经就一竿子甩过去。
韧性极好的鱼线能在被打中的鱼上绕好几圈，收手一拉就是一条满脸懵逼被卷上来的鱼。
一旁的水桶中很快就塞满了鱼，水都溢了出来。
“啾——”
一声清脆的鸟鸣从不愿处响起，君也盯着一条即将游入他“垂钓”范围的红鳞鱼，头也不抬一下。
黑影遮挡了日光，投映到君也周身。
嘭——
一只灰白大鸟在君也三米外落下，水波荡漾开。
君也看到被他盯上的红鳞鱼转身欲跑，倏地站起身，抬起鱼竿甩了出去。
透明的鱼线在红鳞鱼上缠了一圈，君也抬手一拉鱼便字水中飞了过来，啪地落到大鸟脚下，扭动弹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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