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房内一片死寂,我不想看他们面上的表情,低着头站起身,淡淡笑着道:“灵歌去给爹请安,很快回来。”说着快步径直出了房间。
将房门在身后关上,仰天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有种变态的痛快感。
岳明皎的房间被安排在顶层挨着南厅东面的那一间,然而此时他并未在房中,南厅内也只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位客人,我看到柳惜薇和段慈又坐在窗边对弈,柳明威则在旁边观战。
细观了一下厅内之人,由神色上来看,显然常夏兮的死并未走漏风声,想是今早侍女们打扫温泉池时发现了他的尸体后只将消息禀报给了季燕然——毕竟他是太平城的父母官,这云雾山属他的管辖范围,且那时淳王尚未睡醒,这么处理也是合情合理的。
现在厅内只有少数几个人,不知其他人都做什么去了,我便招手叫来一名侍女,轻声问道:“怎今日厅内这么冷清?其他的大人都去哪里了呢?”
那侍女答道:“王爷今日身上不大舒服,吩咐各位大人自行高乐,可随意在虹馆各处游玩,想是大人们都去外面赏雪后景致去了。”
我点点头,由南厅出来,立在楼梯口处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己房间是不能回去了,我不想看到那两个关心我的男人的面孔,不想被他们怜悯,不想让他们认为我的世界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正靠在墙上失神,忽听得身后一声哧笑,一个尖细的女音娇声道:“哟,岳小姐,我还当今儿个指定看不到你呢!如何,昨儿泡够温泉了没有?”
我转脸望去,见是牛若华正摇摇摆摆地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帕子甩,像极了百花楼里出门迎客的姑娘。
她既这么问,可见我的衣服是她拿走的无疑了。我有今日的下场,全是拜她所赐,她比常夏兮还要可恨,她是罪魁祸首。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她仰起下巴高傲地望着我,满脸得逞的笑。我便也望着她笑,轻声地道:“牛小姐,我的衣服呢?”
“啧啧,你的衣服我怎么知道在哪里!咦?难道昨天你是没穿衣服跑回房间的?”牛若华笑着道。
我便点点头。牛若华笑得更欢了,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道:“天哪!难道你不怕被人看见?!难道当时走廊里没有人么?”
我歪头想了想,道:“有的,我记得那人是……。”说着向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是他。”
牛若华下意识地向身后望去,我便脚下一勾手上一推,狠狠地将她推趴在地,一个纵身便跨坐到了她的背上,摁住她的双手。
牛若华吓坏了,她不曾料到我竟如此凶狠,在身下拼命挣扎,口中亦不断地尖叫:“放开我!你疯了!快来人哪!快来人——”
“住口!再敢叫一声我便将你的门牙磕掉,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沉声喝道。
牛若华不敢确定我会不会当真这么做,她不敢以身犯险,只好放低了声音怒道:“你要干什么——你不怕我告诉我爹——告诉王爷?!”
“你爹?你爹一介奉训大夫,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若论官阶高低,同家父正四品的刑部侍郎相比哪个大?”我冷冷地道。
牛若华语塞,偏着涨红了的脸叫道:“你我两家皆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倘若被王爷知道了你这样对我,你——你还有颜面留在此处么?”
“反正也是失了颜面,不若你便来与我做个难姐难妹好了!”我说着抓了她的双腕迫使她双臂背至身后,她趴着背对着我,身体根本使不上劲。我用膝盖将她的双臂死死压住,扯过她的长发,将她的双腕牢牢缚住——这一招还是与段慈相亲时同那在船上的凶徒学来的。
她惊声尖叫着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理她,只将她翻个身仰面朝上,而后站起身冷冷俯视着她,慢慢地道:“现在来回答我方才的问话罢……我的衣服呢?”
“我不知道你的什么衣服!你快放开我!放开我!”牛若华被我的目光吓到了,拼命叫喊着。
我于是蹲下身,伸手去解她的裙带,她吓得慌了,惊声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许碰我——”
我不理她,三下五除二地解下了裙带并且将她外面罩的衫子扒开,褪至她被绑住的双手处,而后冲她笑:“你可以再大声些,最好能引来三五个人,让大家一起看看你这衫下春光。”
牛若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慌得眼泪差点落下来,不敢再喊叫,颤着声道:“灵歌……你……你饶了我……放了我可好?”
“我的衣服呢?”我冷冷盯着她,再一次地问。
“我……我……我将它扔了,扔到悬崖下面去了……。”牛若华目光里满是害怕地望着我。
我哧地一笑,二话不说地往下扯她的裙子,她吓疯了,哭叫着道:“灵歌——我错了——我错了——你的衣服——我、我给了常供奉了……。”
“何时给的他?”我一时间恨不得撕她的肉嚼她的筋。
“昨、昨天、我洗完回去时,正遇见常供奉……他因酒喝多来得晚了,正要进温泉……我便给了他……。”牛若华似也发觉自己这一次做得过火了,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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