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东大营的司令部内,孙副官向面沉似水的梁忠甲汇报道:“旅长,二团一营伤亡大半,白石山阵地恐怕保不住了。制高点丢失,我们只能巷战了,现在弹药也快没了,胡指挥什么时候能派援军啊!”
梁忠甲也是心急如焚,命令孙副官道:“给胡毓坤总指挥发报,就说我部遭俄军数万之众围攻。击毁坦克弹尽粮绝,唯有刺刀可以支撑三日。请求三日内派出援军,否则我们恐怕无力抵抗了。”
参谋长张文清道:“旅长,看来胡毓坤也是无兵可派了。他只有一个步兵旅,铁路被俄国人破坏,靠徒步行军很难按时赶到。更好况西线就这么多部队,来了也是填油战术,对战局没有任何帮助。”
副旅长魏长林道:“妈的!西北军给咱们调来两个大队的空军,可少帅硬是不让前来参战。弟兄们这几天被俄国人的飞机炸死不少,要不是他们支援的反坦克好用,老毛子早就冲进城了。敌我兵力,火力相差太悬殊,咱们现在都是靠拼命啊!”
梁忠甲冷冷道:“就是拼命也要死守,满洲里的百姓和商户都在组建民团参战,我们当兵的更不能当孬种。宁做边疆鬼,不做阶下囚。”话音刚落,外面的空袭又开始了,众人知道指挥部并不安全,便纷纷走出指挥所。
6月17日晨,梁忠甲接到胡毓坤的电报,说援军无法赶到,要求他们伺机突围,保存有生力量。而这时城外的几处制高点均已丢失,无奈下,梁忠甲决定亲率三百骑兵向西南突围,机关人员和部分商民乘汽车,随步兵跟进。
大批部队刚刚冲到离城七八里的小白山,就被俄军堵截的部队挡住。同时后面的车队也被敌炮火拦截,一时间乘坐汽车的军民死伤无数,三十几辆汽车尽数被毁。梁忠甲见状,愤怒的率骑兵冲入俄军阵地,缴获大炮7门。
然而还没等后卫部队赶上来,俄军的炮火开始反击。一发炮弹正中梁忠甲附近,幸亏身旁的卫士刘琦飞身扑倒他,才没有让其受伤,而梁忠甲的战马已经是的不能再死了。“不要管我,冲上去!为大部队冲开一条血路!”
梁忠甲看着身后不断被击倒的后续部队,心如刀割。这些人有百战余生的兄弟,有帮助他守城的百姓,可现在他们都将死在突围的路上。他不甘心啊!少帅既然想打,为何又不全力以赴。现在倒好,战端一起,人家老毛子的兵力比咱们还多。空军和坦克咱们也有,却任由敌人狂轰滥炸……。
俄军的增援部队也上来了,梁忠甲看着进退不得的东北军,万念俱灰之下拔枪就要自尽。却被眼明手快的刘琦夺下。随后就听他喊道:“旅长,那不是老毛子,那是咱们的援军啊!”
梁忠甲一听是援军,不禁吃惊的向远处望去。这里哪来的援军?最近的部队不是在海拉尔吗?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不过从望远镜中他发现,这些人看起来不像东北军的部队。清一色的骑兵,身着墨绿色的军装,手中的武器竟然是射速极高的半自动骑枪。而他们的旗帜没有明显的标志,上面写的竟然是“义勇军”三个字。
他们的骑术很精熟,一看就是常年在马背上驰骋的老手。他们的攻击及其迅猛,几个呼吸间便冲乱了俄军的防线。闪亮的马刀看下敌人的头颅,精准的射击让溃败的俄军无处遁形。这简直是一股旋风,顷刻间扫荡了整个战场。
不一会,拦截的俄军撤退了,几匹战马和骑士向梁忠甲等人飞奔而来。直到近前,梁忠甲才发现对方是位年纪很轻的威武汉子,大檐帽上没有徽章,但从奖章上显示,对方竟然是少将军衔。
“梁旅长,在下是东北义勇军骑兵第一旅旅长成庆龙,快带你的部队和我向东南突围。老毛子吃了大亏,一定会追来报复的。”骑兵少将严肃的说道。
“好”,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管他是谁,能打老毛子就是自己人。梁忠甲爽快的上了一匹马,开始组织部队救助伤员,迅速向东面撤退。而前来支援的这支骑兵竟然是一人双马,他们不但将梁忠甲部护在中间,甚至其他人还将多出的战马让百姓和伤员骑乘。真可谓是仁至义尽啊!
梁忠甲并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改变了。历史上他因为担心百姓受难,不得不缴械投降的耻辱一刻没有发生。副旅长魏长林,孙副官等人也没有战死杀场。全旅也不再有被俘七千余人,阵亡两千余人的悲剧发生。
6月21日,苏军进入了满洲里。随后几天,一些商店开始营业,苏俄的卢布和华国的银圆同时使用。至此,东北军一线全面崩溃。6月23日苏机12架轰炸海拉尔。呼伦公安局等自海拉尔向博克图站撤退。24日苏军攻占海拉尔……。
现代时空的莫斯科早上9:30点,著名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门前车水马龙。无数的记者和受邀来宾步入酒店的会议大厅,警察则围在酒店四周警惕的查看着附近的可疑目标。今天在这里,将会有一次面向世界转播的新闻发布会。而他的举办人,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华人英雄李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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