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在《秦西漫记》中谈到秦西农业的发展时提到:
私人承包农场大都分布在秦北和甘宁地区,那里人口稀少,土地贫瘠,适合大面积粗耕播种。而且政府对承包荒芜土地也有严格要求,必须在开垦耕地时,按比例种植相应的草场和林区,而且比例是3:1,用于保护水土流失。如不达标,视为破坏生态,将予以收回土地和经济重罚。
关中地区没有承包农场的概念,土地是以按户租赁的办法。即每户按人口都拥有一定数量的土地使用权,可自行耕种,也可转租他人。土地所有权归国家,不可买卖。耕户可以自行选择耕种粮食作物,但不得变为非农业用地。
之所以对关中地区区别对待,与关中平原的地理位置有着很大关系。秦省的人类农耕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这里的气候和水土是西北得以发展的主要因素。土地的利用极尽饱和后,肥力和水土流失愈演愈烈。
为了保证这片沃土的可持续开发利用,李主席推出休养生息政策。不但开发了多项水利灌溉工程,还要求关中土地一年一耕,让地表最大可能的得到修养生息。
而且李主席为了帮助农民尽快摆脱贫困,推出了大受欢迎的农业合作制。现在秦西的百姓大都采取农户和政府共同开发的农业合作政策,很少有人自己选择自主种植。当然也有把耕地租给其他人,收取租金的情况。
我询问农业合作是什么?邹均解释说,农业合作是指农民以家庭为单位承包国有土地后,国家利用技术和资金入股,扶持指导他们统一耕种经济作物。国家负责统购统销,避免农户消息滞后,出现盲目经营导致产品滞销等问题。
我又询问政府和农户间的合作以谁为主体,收益如何分配。邹均说这里推行的农业合作制与公有制下的农民公社不同,政府只在宏观调控下加以引导,不会干预个体的具体操作,每个家庭都是自己经营。
政府每年都会出台农产品收购指导价,农户有权选择是否在国家的指导下耕种农作物。不签订合作协议的自行耕种,自负盈亏。除了不准种植鸦P外,农民有充分的自主权,按时缴纳承包费即可。同意合作的,刨去国家投入和承包费外,收益都归自己所有,国家完全是义务扶持,不另外收取分红。
事后我和姜国栋就这一问题询问了接受采访的李主席,问这样做政府在土地税收上会不会出现赤字,长期如此政府岂不是要破产。李主席骄傲的说,秦省政府从不把农业税收当做主要收益,他们更看重工商业的发展。
他还说华国是农业大国,要想让百姓解决温饱问题,首先就要给农民减负。而只有让占国内人口80%的农民先富起来,百姓才会有更大的购买力,内需扩大了,工商业才会蓬勃发展,国家才会富强。
最后,他还把这种方式比喻为养鸡下蛋,而把过去对农民征收重税的做法,看成是杀鸡取卵。他还向我们郑重承诺,当工商业产值占省经济总量的80%以上时,他将对所有耕种国有土地的农户取消农业税,一律免费耕种土地……。
一周以后,我坐在房间的书桌旁归纳整理着这次的采访记录,心中是无比激动和震撼的。我们来的时间并不好,秦省的干旱已经连续两年,除了让人惊叹的工业发展和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我们无法亲眼看到农民喜获丰收的情景。
不过我和姜还是看到了那些被妥善安置后的难民们。当我们在难民安置点看到那些脸色已经有些光泽,身上穿着统一制服的难民时。我真的无法将他们和报纸上拍摄的如同干尸一样的人,联想在一起。
他们大都很健康,难民营里除了医疗机构还设有小学校,孩子都被强制要求去上学。男人和年轻妇女被安排到各处工厂和工地以工代酬的劳作。体弱的妇女和老人则呆在这里照顾更小的孩子,或是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哪怕你只会生火做饭也可以去公共食堂帮忙。
听说这样的难民营全省共有五百多个,收容了近500万难民。而且这里没有孤儿,因为他们都和孤寡老人一起被送到社会福利机构了。那里我去看过,说真的,我作为美国人也不得不佩服这里的福利设施。我甚至怀疑有些家庭看到这里的优越条件,会谎称孩子没有亲人而把他们送到这里享福。
秦西的医院目前已经达到每县一所的标准,目前县一级拥有病床数180张,各类医生与护士人员达到60人。市级医院的规模更加完善,仅医师资格的就有数十人,每所医院都有教授级专家坐诊。
而中医院似乎在这里更受百姓的信赖,秦西各地的中医门诊基本开到了乡镇一级。而且他们的许多手法,让我认为简直是东方的“巫术”,神奇得简直令人无法置信。更让人欣喜的是,在科学工作者与医院的共同努力下,秦西地区已经对全省上千万人口进行了第三次天花疫苗注射。
一切的归纳总结,最终还是让我把目光投向了这里的传奇缔造者“李天一”。
据我所知,李主席在西区任职期间,正赶上西北地区连续两年的特大旱灾,受灾人口达到一千万人。而他个人出资近两亿美元,大量购买各种粮食物资救助灾民。他还为西区政府在宝鸡地区修建了华国第一座超大容量的宝鸡峡水库,并在此建立了世界第一大水利发电厂,年输送电力4000万千瓦。
紧接着,西区政府又在眉县、杨凌、太白等县分别修建了魏家堡水电站、石头河水库水电站,杨凌水电站等4座。
同时李主席还资助政府在秦省及豫西等16个区县建设了火力发电厂,每年为两省供应了10亿千瓦的电量,堪称全国第一。
煤是工业的基础,西区在两省内采用先进的采矿技术,将煤产量提高了60%,达到了年产1000万吨。石油储备也达到了200万吨,铜产量1.6万吨。秦省现有5家钢铁厂,其中李天一独自经营的就有3家。这几家钢铁厂每年为秦省提供了320万吨钢材,180万吨铁,已经超过日本,成为亚洲钢铁产量第一。
随着工业基础的建立,西区政府已经拥有了世界第一大化肥厂,生物制药厂和皮革加工厂。还有亚洲第一大水泥厂、毛纺厂、家禽养殖场、饲料厂、食品加工厂。还有全国最大的制衣厂、印染厂、火药厂、军工厂、冶炼厂、化工厂、机械加工厂、汽车厂、飞机制造厂和拖拉机生产厂等十余家。
截止1930年1月,秦西各工业生产的产值达到62亿元,占两省国民经济的91%,占全国工业生产总值的78%。从单纯的数据显示,西区政府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日本,成为华国的支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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