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李天一以侄女婿的名义将于左任请到自己的住处下榻。二人关上门对下一步的安排进行商讨。于左任喝了口茶道:“一切都按照计划实行了,你放心的去打仗,秦省有我帮你守着万无一失。”
李天一笑道:“有于叔坐镇我当然放心,我只是担心冯焕祥内部矛盾重重,又和的第二集团军勾心斗角,会影响北伐。现在河南空虚,剩下的多是镇嵩军残部,我攻占洛阳和郑州等地并不难。但他们如果不能按时出兵,一旦奉军大举来援,我的独立师将很难守住这么大的地区。”
于左任道:“这种可能性虽不大,却也不可不防。我看你还是谨慎出兵,不要全军压上。将重兵屯于陕州及洛阳,郑州能守则守,不行就把巩县兵工厂搬空撤回来。你唯一欠考虑的就是没有把驻守潼关的权利要过来,这可是咽喉重地,不应该掌握在别人手里。。”
李天一知道于左任一项看不上这些地方军阀,便道:“于叔放心,也没那么严重。别看冯焕祥的手下心思各异,可在没出兵前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后手,只是不愿意做得那么明显罢了!”
于左任好奇道:“怎么?潼关守军里有你的人?”
李天一点头道:“我在消灭刘镇华时,就在华阴及潼关地区整编了不少民众地方武装。事后我派刘玉章、高吉人和高魁元用化名把这些人编为了三个地方保安团,名义上投靠了李云龙,共计6000多人。而且潼关内也有我们的人,只要有他们在,谁也断不了我的后路。”
3月25日,长安红场召开了西路军数万人参加的誓师及就职大会。在会上,冯焕祥慷慨激昂的宣读了檄文及讨伐命令。会后,独立师三个旅及独立团、师部直属炮兵团、骑兵团挥师东进。雷克明则率特务团、辎重团驻军灵宝县,保卫后勤补给。
随后的几天,李天一的独立师以张耀明的独立团为先锋,一旅紧随其后。先后占领陕州、卢氏、渑池等地。镇嵩军残部汇集铁门、新安等地意图顽抗,独立团随即发起攻击,将其大部击溃,一部缴械投降。
就在独立师势如破竹的一路东进时,张大帅为援助吴佩孚抗拒国民革命军北伐,以第10、第11、第17三个军编组为援豫军,由第10军军长于珍任总司令,第17军军长荣臻任副总司令。
吴佩孚虽然联奉,但其驻河南的将领并不赞成,他们公推靳云鹗为河南保卫军总司令反对奉军入豫。河南保卫军的抵触导致张大帅下达了武力占领河南的决定。
3月11日奉军进占彰德、新乡。15日进驻开封与张宗昌部鲁军取得联络。3月16日,奉军两个旅又配合张宗昌鲁军对中牟方向发起进攻,并乘势占领了中牟。继又于3月18日占领郑州,并击溃守军陈德霖部四个团。
直系靳云鹗率领的河南保卫军不甘失败,于3月24日命其心腹军长高汝桐指挥所部发起反扑。高汝桐亲坐铁甲车指挥,并组织敢死队拼命冲锋,在突进到十五里堡时,遭到奉军炮兵猛烈轰炸,其铁甲车亦被击中,高与其参谋长沈其昌皆在车内毙命。
高汝桐一死,进攻部队一时失去指挥,奉军乘势发起反击并于26日攻占新郑,再次获得大胜。此战俘获高部旅长、团长各一,营长以下军官四十余人。27日,奉军攻占许昌,靳云鹗残部败退郾城。
4月5日,奉军兵临郾城外围,以两个旅为主攻,荣臻另调两旅于侧翼配合攻击,靳云鹗残部本已丧失斗志,连失临颖、大石桥。至4月10日胡部攻占郾城,靳云鹗残部基本就歼。
4月2日,独立师挺进至磁涧,趁奉军剿灭靳云鹗残部无暇西顾的时候,一举突入洛阳。当时镇守洛阳的镇嵩军司令是作恶多端的第八师师长武庭麟,其人残害百姓,民怨极大。但手下却统领着1万多守军,强攻困难很大。
为此姚北辰和万选才分别给城内的镇嵩军旧友写了信,这二人一个是武庭麟的参谋赵和璧,一个是万选才的老部下,营长宋天才。二人也深恨武庭麟的任人唯亲,最终连夜将城门开启,率部起义。独立师连夜攻进洛阳,击毙了武庭麟,俘虏近万。
李天一进了城,并没有多做停留。命令张自忠的第三旅留下守卫洛阳扫荡周边后,李天一率各部挥军杀奔巩县。这不是他贪功冒进,而是巩县那里的兵工厂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巩县兵工厂是1915年袁世凯建设的国内四大兵工厂之一。12年的技术积累,如今能制造山野炮弹、毛瑟手枪、手榴弹、航空炸弹,150毫米重炮弹;还能仿制手提式机枪;82毫米迫击炮及炮弹、木柄手榴弹。
虽然兵工厂的设备李天一看不上,但那里却有技术人员150多人,熟练工人3000多。这都是宝贝啊!而且巩县兵工厂的研发能力极强,自行设计出的子母弹引信,为国内首创。
仿制的手提式机枪,对原枪进行改进,增加扳扣,达到射停自如,克服了过去击发时不能停顿的缺陷,制成150毫米迫击炮弹钢质壳,较当时各厂用生铁铸成的弹壳杀伤力强;仿制的马克沁重机枪,带有双轮,具有移动方便,使用灵巧的优点。
著名的“中正式步枪”就是该厂从1924年式7.9毫米毛瑟枪的技术改制的,比当时各厂仿制外国的几种步枪比较,质量最优。就为了这些国内的军工人才,李天一也要玩命把巩县拿下来。
李天一首先命令第一旅沿陇海路向郑州前进,独立团向登封前进,阻挡从郾城开来的奉军。同时第二旅经孟津、偃师迂回郑州。5日,王冠五占领孟津,6日,至偃师,奉军增援部队凭借黑石关之险竭力抵抗,企图抢运巩县兵工厂的机械。
在第二旅的猛烈攻击下,奉军败退,兵工厂得以保存。7日,陈明仁一团占领孝义,奉军再退。9日,贺粹之第一旅占领大峪镇,骑兵团进驻洛宁县,防守独立师的侧翼。
由于郑州的奉军万福麟率五旅之众会和原镇嵩军旧部约3万余人,在荥阳附近设立三道防线,李天一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就地防御,等待下一步后续部队的跟进。同时,他还给总司令部发电,督促第二集团军迅速南下,进驻卢氏、洛南、洛宁,保护自己的后方补给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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