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拜访雷克明老师的李天一,在房家住了一宿后便匆匆告辞。临行前老太爷约定会在一个月内陆续将家人财物撤往武功县和礼泉县,只留下些青壮等到冬小麦收割完毕,才会和粮食一起转移。
想到这时代粮食对农民的重要性,李天一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告诉房家能运则运,运不走就堆入粮仓由他收购处理。长安守卫战对粮食的消耗还是很大的,全城20万军民每日消耗都在百吨上下。
诸事安排妥当,李天一与房家告别后,便来到了富平县拳师杨杰的家中。富平县在三原以北,杨杰的家就在县城内的一处四进宅院。实际上很好找,因为大门的牌匾上写有“尚武”二字。
杨杰今年40岁,去年才厌倦了混乱的世道回乡开馆授徒。当他和大儿子杨学义见到慕名拜访的李天一后,十分热情的将众人引到前厅,还不忘让徒弟们去安排警卫休息。看来他对李天一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了解地,对他的到访也早有准备。
有了雷克明的关系,双方也就没有了生疏感,自然很快就熟络的畅所欲言了。杨杰参加过于右任组织的靖国军,对部队的情况十分了解。当听到李天一描述独立旅的战术战法和训练科目后,不禁长叹道:“有了如此强大的火力和战法,看来技击之术是真的没落啦!”
李天一见这位著名拳师有些伤感,连忙劝慰道:“杨师傅不要气馁,华国武术主要是提倡强身健体,士兵们要是能练习武术强壮体魄,又懂得搏杀技能,不是更有战斗力吗!更何况武器在先进,战争也是靠人来进行的。”
杨学义在一旁道:“李将军,听说您手下有一批身怀绝技的士兵,各个都能飞檐走壁还善长武艺。不知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李天一笑着找来了王凤章,让他带几名特战队员来前厅演示。接着,六名特种兵就在宽敞的演武场中为杨杰师徒等人表演了格斗,硬气功和翻越障碍等科目。尤其是最后,几人用30秒钟就一气呵成的完成了蒙眼拆装枪械,迅速装弹射击等动作时,杨学义和众师兄弟们看得两眼发直,兴奋不已。
杨杰倒不是很在意枪械表演,必竟这是熟能生巧的技术。但他对特种兵的格斗技能却赞叹不已,连声说这么快准狠的招式,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武术了,而是招招毙命的搏杀术。
李天一解释道:“军队学习的武术就是为战场搏杀服务的,没有实战对抗和生死搏击的训练,学习武术就毫无意义。特战队员习练的就是融合了当今各国的技击术,讲求一招制敌,出手毙命。只有这样才会更有效的杀伤敌人,保护自己。”
杨学义听到这里,跃跃欲试的询问道:“李将军,听雷师哥说您的功夫最棒,能给我们演示一下吗?让我们开开眼。”
李天一这次来就是要招揽人才的,自然要给自己树立强大的威信。看众人都有些期待,便毫不客气的走下练武场,对杨学义道:“给我准备一块印泥,在场会武的都可以来攻击我,人数不限。”
杨杰的大女儿今年16岁,也是从小练武。见李天一提出这么古怪而又嚣张的提议,很是不服的跑进后院拿来了一方红色的印泥。递给他道:“我们师兄弟练得可是真把式,一起上你输了可别后悔。”
李天一笑了笑道:“我的兵也算在内,有多少人全上来。会用刀枪的不妨也拿着招呼,能打到我的奖励10块大洋。”说完他接过印台将手指上涂抹了一些红泥,并示意现在开始。
练武场内不服气的大有人在。在杨杰的嘱咐下,不一会就有十几个年轻的后生各拿木质兵器和六名特种兵一起将李天一团团围在当中。
一声断喝下,只见二十余蓄势待发的好手纷纷向气定神闲的李天一攻去。顿时场内人影交错,武器翻飞。每个人都被李天一刺激的斗志昂扬,把击中他看做是唯一目标,下手也更加放开了些。
可惜事与愿违,毫无团队协作的杨杰弟子们如同街头打架般一拥而上,反而因为人多而无法施展开来。只有六名特种兵还是成包围状,在外围不紧不慢的寻找攻击的机会。看得杨杰在一旁不住的为自己的弟子摇头,哀叹简直是毫无章法。
而这时场内的众人也很郁闷,这位李将军的身手快得简直无法用肉眼锁定,而且诡异的动作和飘忽的走位会让大家刚一围拢上来,仿佛就失去了攻击目标。很多人还没看清人影,脖颈处就感到一凉。有人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喉咙处竟然被涂抹上一条红印泥。
说的很慢,可实际上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等一分钟后,下场的全体攻击者都慢慢停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彻底失去了攻击目标,就连杨杰本人也脸色煞白的四处寻找着。他确信自己无时不在观察着场内的情况,可到最后他也查看不到李天一的身影了,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哈哈哈!表演结束,我这10块大洋是省下啦!”
众人震惊的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厢房的屋脊上李天一正端坐其上,一脸的得意让大家都无比气馁。随着李天一纵身跳落场中,杨杰的大女儿更是捂住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可是近4米高的房脊,他怎么能一跃而下却没有一点声音和尘埃。
杨学义是场中比武的带头人,他也被李天一神乎其技的身手惊得无以复加。再看看身旁一脸茫然的师兄弟们,每个人脖颈处都被抹了一抹红渍,可见这短短的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位李将军割了喉。这也太可怕了,杀人于无形,遁去无影踪,这还是人吗?
就在众人畏惧的注视场中的李天一时,杨杰满脸震撼的来到他的面前。抱拳施礼道:“杨某号称弹腿、打法和轻功三绝,可今日得见将军神技,在下实在汗颜。恳请将军授我绝学,杨某与众弟子愿鞍前马后,为将军效力。”
“大(爹)!你怎么可以拜他为师?他才多大啊!”杨杰的大女儿不满的问道。
杨杰见女儿反对,厉声道:“你懂什么?武术和学问是一样的,讲求达者为先,并不是靠年纪论尊卑的。李将军有这样的神技,正是我等武林人士追求的境界。别说当徒弟,就是当徒孙也有大把的人愿意。”
李天一见杨杰态度诚恳,又佩服他的行事为人,最后还是欣然同意了他的拜师请求。但考虑到雷克明的身份,李天一还是以代师传艺的方式让杨杰成为了他的师兄,同时也多了好几十的徒子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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