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是快乐的,更是饥渴的。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住在美女如云的成都,我从未如此感叹。也从未感觉到女人的珍贵。也从未在美女们面前修正过我不屑一顾的眼神。
然而,眼下,困守在非洲安哥拉海岸,我却只有仰天长叹,一遍一遍默诵着那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饥渴的眼神比安哥拉的烈日还要狠毒,万分之一刹那就可以把面前的大西洋烧干。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从前,是从监牢里解放出来的著名作家张贤亮说的。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眼下,是身陷非洲海岸的乐思蜀说的。
我对着苍天声泪俱下:
上天啊,原谅我从前亵渎真理吧,快从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吧!
林妹妹啊,原谅我曾经的年少轻狂不拿美女当美女吧,快快现身让我的眼睛解个渴吧!
“就算掉下个林妹妹,也轮不到你小子啊!”一只有力的拳头砸在我肩膀上。
我扭头一看,是同屋室友唐一碗。
“唐一碗啊,你还有哥哥吧?”
“有啊?”
“想必叫唐一锅吧?”
“留待下回分解吧。”
“唐一碗啊,你读过大学吗?”
“工学博士。”
“那你一定懂得万有引力吧?”
“当然。”
“可你懂得张氏引力吗?”
“比较生僻。”
“作家张贤亮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就是张氏引力。”
唐一碗努力吞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屑,马上来了一段张氏引力的具体阐释:
这年我三十一岁了,从我发育成熟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和女人的肉体有过实实在在的接触。我羡慕跟我睡在一间土坯房里的农民们,这个地区有早婚的习惯。在他们的梦中,他们还能重温和异性接触的全过程。这种囹圄之梦,摆脱了脚镣手铐,能达到极乐的境地。而在我,梦中的女人要么是非常抽象的:一条不成形的、如蚯蚓般蠕动着的软体,一片毕加索晚期风格的色彩,一团流动不定的白云或轻烟。可是我要拼命地告诉我,说服我:这就是女人!
唐一碗一口气背出这两百字,就一脸兴奋地望着我,眼神在叫嚣,哼,你小子,以为自己才读了点书是不?告诉你,关于天下描写女人的经典,你肚子中的货,不一定能胜过我。
但是,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斜着眼,朝着天空。此时此刻,我在想,恰当地形容困守安哥拉的光棍的心情的,应该是老张在监狱的夜晚对于***的描写。
唐一碗见我没理睬他,清了清嗓子,就来了一段更加生猛的:
她两手捏着衬衣两片下襟,往两边一分,胸前一排按扣扑扑扑地全扯开了。那不是按扣迸绽的声音,而是一种撕裂开皮肤的声音;她拽开的也不是她的衬衣,而是她的胸脯。在我面前,两大团雪白的莲花似的**一下子裸露无遗,莲花中间是彤红的花蕊,花朵还在一池清水中荡漾。花朵和花蕊,都比我记忆中的更大、更鲜明、更具有神韵。
“不错!不错!不错!你是名副其实的性学专家!”
我非常及时的从手上的画报撕下一张纸来,折成**官形状,戴到唐一碗头上。我深知,要是不及时对唐一碗予以表彰,不及时给他加冕,他马上就要背诵赤裸裸的对于**官的描写了,那不是就要熔化我吗?
喜欢墓中来患请大家收藏:(www.xyeduku.com)墓中来患夜读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