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语说得又长又快,唐宾这个大学期间听力也才刚刚到及格线的人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但是背后凌厉的刀风让他刹那间做出反应,捏着阿什兰的手臂往后狂甩,将他的身子当成了盾牌进行格挡。
“法克!”
西蒙一惊后迅速挑开刀尖,然后第二次刺向唐宾的面门。
他的身手很快,如果前段时间唐宾没有和秦海燕对练过,那这一刀肯定只能硬抗。实际上西蒙在纳格兰也不是无名之辈,一手刀术可以排进前五,不然也不会被指定派来执行这趟任务。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唐宾的反应速度已经远超以往,眼看在月光下闪着寒气的刀尖笔直出现在眉眼之间,他脑袋一仰,瞬间采用灵猴式,身子如铁板桥般弯下,避开峰芒,以手中人质当作武器横扫。
阿什兰喉咙被制,呼吸困难,脑中急速运转,寻求脱困的办法,奈何唐宾手上的力量大得离奇,而一阵阵窒息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脑子也开始凌乱了,慌乱中他一脚踢在唐宾的腿上,使得唐宾脚下动作稍微滞后了一点,而西蒙就寻找到这瞬间的机会,一刀刺中了他的前面。
只是——
“咦?”
感觉不对,跟以前无数次用匕首插入敌人心脏的手感完全不同,倒像是刺在了用牛皮包裹的木桩上,入肉只有半寸。
要知道在挨打术的作用下,子弹射入唐宾的后面位置都只能入肉两寸,何况是心脏这种要害部位,更是真气重点照顾对象,自然保护重重,防御力极强。
西蒙一愣之下,再要加力刺进去却已经失去了机会,唐宾捏着阿什兰的咽喉,如门板一般撞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咔嚓嚓”!
那是喉咙被捏碎时发出的声音。
“阿什兰!”
西蒙怒吼,这个在他们心目中如羊羔一般待宰的年轻人,居然杀死了他的好基友,想起昨天晚上还在情意浓浓彼此磨着菊花,没想到现在却只能给他收尸。
“你居然杀了阿什兰,你死定了,我要在你身上捅一百个窟窿,为阿什兰报仇。”西蒙两眼冒火,如野狼般盯着唐宾。
只可惜,唐宾压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杀和死两个字却是听出来了,他如同扔垃圾一般随手将手里的阿什兰丢下了山峰,喝道:“你,去死!”
前面被刺入半寸,还是有些疼痛的,有鲜血丝丝流淌,染红了胸襟,痛加上旁边中弹后生死不知的小号美眉,让他彻底愤怒,杀了一个,另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只是,这两个人是谁呢?”
“为什么到这三清山上来杀我?”
他想不通,只是剩下的这个家伙身手很好,他没把握生擒,真要抱着这样的心思,也许最后死的会是自己,反正语言不通,牛头对马嘴,先拿下再说,死不死就再说了。
西蒙看到阿什兰被丢下了悬崖,顿时脸上更加阴郁,看向唐宾的眼神如刀,一眨不眨。
如果西蒙手里没有刀,唐宾一点都不怵,可那把匕首还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刚刚那一击并不只是那家伙力量不够,而是角度问题,没有用全力。
“呼!”
一块石头被他捡起来破空朝西蒙扔过去。
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唐宾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高手,要有高手的风范,有资源利用当然要利用起来,而这山上最多的就是这种山石。
究其原因,还是唐宾的拳脚功夫不到家,不过没关系,他有力量,有速度,有超强的防御,这些足以扯平。
黑夜中,西蒙根本看不清在空中飞速的石块,唐宾一动,他就扑了上来,然而下一刻,一道凌厉的劲风吹过,鼻子马上一阵醉痛,有热流淌下来。
“别区,竟然扔石头!”
他想冲上去,近身战才是他的强项,可是那空中的石头又快又准,力量又大,砸在身上真他娘的疼,而且那石头似乎……越来越大,他怀疑自己还没冲上去,就会被石头砸死。
“法克,法克!”
西蒙一边咆哮,一边东躲西闪,可是没有用啊,石块有大有小,速度又快,小点的根本看不见,想躲都来不及,他心里郁闷啊,早知道也带把枪过来多好,自己在纳格兰堂堂十大战兵之一,居然落到这种田地,好基友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在这里当别人的石头靶子,说不准最后被石头砸死,要是被纳格兰那些人知道,还不要笑死!
这样一想,他就更狂暴了,嘴里法克不停。
唐宾就算英文再不济,也听懂了这句国际话:“他妈的敢法克,老子法克油,不,不,法克油干嘛,法克你妹!”
他嘴里囔囔,手下却一刻不停的丢石头,不亦乐乎。
西蒙跳了半天,被石头砸得鼻青脸肿,鼻血长流,这时候才想起来,你可以砸石头,为什么我不可以?
于是也蹲下面找石头准备对砸。
可是——
一摸,两摸。
为什么这边没石头,光秃秃的,只有一块大岩石,再找……终于找到一块,可拿不起来,下面生了根似的,他哪知道唐宾那是硬生生用蛮力把山岩跺碎了的。
“唐哥……”
忽然,一声轻微的喊声,显得艰难痛苦,又似焦急关心,是小号美眉发出来的,她只是肩膀中枪,没什么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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