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现在有明白了吗?”
现实世界。
城市中。
五十六楼高的大厦天台上......
冷风刮起了男人额头的黑发,他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场景,一览众山小的城市景色收入他的眼中,平静的脸色下,无法看出具体在想些什么。
城市之下。
霓虹灯穿梭在各个街道里,川流不息的车辆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偶尔喝得醉醺醺的家伙,会扶着消防栓在路边呕吐。
现在是凌晨三点......
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少部分习惯了夜猫子生活的年轻人,或者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没睡的人,保持着意识游荡在这座城市中。
大厦的天台貌似已经很久没人过来打扫,满是被雨水淋得起壳的地面,还有边缘坐台处,都有一些曾经上来过的人,所随手扔过的垃圾。
“明白?你指的是哪件事?”
另一边,同样被夜风吹得外套呼哧作响的男人转头问道,他声音不大,但在强劲的冷风中,话语还是清晰无误的传入了另一人的耳中。
“恐怖世界的事情啊,还能有什么。”苏早回答着说,他脸上的伤疤在尽管已是夜晚,可还是能看清事物的夜色中很是明显。
默默的,说到这里时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盒香烟。
“不会的,现在对他来说还太早了,可能会稍微有点理解,要说把恐怖世界的事情给弄懂,对于他来讲,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千野回道。
他看见了苏早从烟盒里抽出烟。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玩意儿,但他也没有去阻止对方。
在那牢狱的地方憋得久了,烦躁了,偶尔享受下被尼古丁支配大脑的感觉,也不存在什么滔天大罪。
当然,
这是在苏早能够成功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情况下......
嗒,嗒......
打火机的按键不断按下,可由于风实在太大,苏早按了好一会儿,始终都见不到半点火星子出现。
“真是的,运气不好的时候,连打火机都用不了。”苏早抱怨着说,他倒是放弃了挣扎,把火机给放回口袋,把香烟给放回了烟盒。
“有时候,不能去怪运气好不好,能力这点可不能忽略,许多人没有成功的原因,大部分因素不是因为他们运气不好,而是因为他们能力还不够。”千野用教导式的语气说道。
说完后,他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递给了苏早:“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苏早下意识问道。
“打火机,防风的,两块钱一个。”
重新拿回火机,苏早也重新做出了点烟姿势。
不过他这次倒是很顺利,只用了两下,嘴中的香烟就被成功点燃,青白色的烟雾从口中飘出,苏早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
“果然,卖两块钱还是有卖两块钱的道理,不像我这个,风稍微大点,它的火就没法站住脚了。”苏早对此评价了一下。
“当然了,它敢明码标出两块钱,那它本身就自信于自己值这个价钱。”
苏早抿了抿嘴唇。
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拿起手指间的香烟又抽了一口,他沉默两秒后,转头对千野问道:“我很好奇,你又不抽烟,为什么会想着买个打火机给放在身上。”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我的确不抽烟,但又不一定得抽烟才能有打火机,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叫做技多不压身。”
“技多不压身......这个话,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吧?”苏早对此表示怀疑。
“管它用在哪里呢,反正我们在说的又不是打火机,只要你能明白就好。”
“不是打火机,那我们说的什么?”
“我们说的...是防风打火机......”
“......”
没头没尾的对话。
如果不是与千野相处了些许时候,苏早还真难以跟上对方的脑回路。
只是在以前,他好像有记得对方说过最讨厌谜语人这种话,好像对方觉得说话时喜欢带谜语的,都很该死......
不过记不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千野就变成了曾经他最讨厌的那种人,不仅句句都喜欢带着谜语,且这种谜语的深度还一天变得比一天严重。
“所以说,还是有人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么?”苏早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呢?”千野偏头询问。
“这你都能够听得到?”
耳边呼啸的风声,苏早认为自己刚才的喃喃并不大声,可他没想到还是被千野给注意到了。
“我又不是聋子,支支吾吾当然听得见,只是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而已。”
好像有点道理......
天台处,苏早不由的呼了一口气,随即说起了另外一个事情。
“我刚才是在想,关于那个假扮你的人,你该怎么去处理?”
假扮我的人......
千野自然知道这是在说的什么。
他也早有预料到苏早会问出这个问题。
当从自己的世界来到过去——也就是这里后,其实千野并没有打算第一时间找到以前的自己,然后去告知对方一些东西。
因为他总觉得不是时候,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没到可以接受那些信息的时间。
如果说硬要给对方塞入新认知的话,那这样做的弊端实在太大,搞不好之后的事情会脱离控制,那他穿越来到这里也就只能算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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