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地海那碧绿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德国海军9A型远洋潜艇U37号那如同刀锋般锐利的艇首轻松地劈开这绿宝石般深邃的海水,越过一个个扑面而来的浪峰飞速的前进。艇首激起的海水混合着无数的泡沫像无数闪亮的钻石和珍珠在空中飞舞,然后猛的倾泻在潜艇冰冷坚硬的钢制甲板上,最后顺着甲板上那些狭窄的排水孔洞回到它们那碧绿的故乡。
“看着这无垠的大海,让我感到自己有多么渺小。它是那么的平和,广阔,包容一切,让人的心境感到非常的平静安逸,它让我几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争斗还有战争。看着这种美丽的景色我都不想再想起我们将要面对那残酷的决战了。”魏尔勒靠在舰桥的围栏上望着远处那闪烁着迷人光彩的海平线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将军,您只是看到大海宽容的一面,如果您看到它那残忍狂暴的一面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大海是个难以预测的孩子,在平静的时候它就像是个最安详的天使,而当它开始愤怒,就连地狱里最狂暴的恶魔都赶不上它一半的残酷凶狠。而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地方,只有经受过那种考验,面对过那种危险并坚持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一个英俊的年轻海军军官从罗经盘上抬起头来微笑着对魏尔勒说到。
“哈哈,是吗,我从没有出过海。所以还没有见过大海狂暴的一面,不过我以前听说过很多海员与风浪搏斗的故事,对故事里那些人的无比勇气感到敬佩。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和他们一样敢于面对大海的愤怒,我对大海的愤怒还没有什么认识。冯,罗严克拉姆上校。”
“哦,您从来没出过海吗?”那个海军上校惊讶的问到。
“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出海,以前我最多在运河里划过小船,或者到湖里去游游泳。你知道我的工作使我一直没有机会拥抱真正的海洋,不过现在我终于可以消除我的遗憾了,这是托了元帅阁下的福啊。”魏尔勒笑着回答,说完最后一句他把眼光转向在舰桥左侧用一只手端着望远镜眺望远方的徐峻。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说,魏尔勒将军阁下是个天生的海员,我从来没见过有谁第一次出海会这么快适应船只的摆动,特别是这种水面行驶状态时的潜艇,就连那些在其他水面舰艇上待过的老水兵都无法很快适应这种疯狂的颠簸。”齐格菲海军上校对魏尔勒那种惊人的适应能力表示赞叹。
“哈哈哈,齐格菲上校,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能适应这种颠簸是因为我的平衡能力太差的关系。莱茵哈特元帅那才是真正的适应能力强,他是飞行员,平衡能力超越常人但是你看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他在艇上就像在陆地上一样自在。你再看看后面那几个家伙,简直是德国军队的耻辱,在陆地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的到了海上却变得这样狼狈。”魏尔勒摇着头笑着说到,随后他转过头。
“伦道夫!看你像什么样子,吐够了没有。你连我这个老家伙都不如,看你这种痛苦的样子,你索性给自己一枪算了。”魏尔勒对着在舰桥后部武器平台上把着栏杆抽搐着吐绿水的伦道夫喊到。
伦道夫虚弱的扶着栏杆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站在舰桥上抬头挺胸精神翼翼的魏尔勒刚想分辨两句,结果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又猛的趴到栏杆边大口干呕起来。站在他身边的汉斯连忙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汉斯现在的脸色也不怎么美观,不过总算是比泛着绿色的伦道夫是好看的多。四个暴风突击队员则趴在武器平台的另一边向大海贡献着他们的食物,现在这几个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已经连手枪都端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在情况看来,他们的身体应该正在努力的适应这种特殊的环境,在一两天后他们就能恢复原状。
“冯。罗严克拉姆上校。”徐峻放下望远镜转过身对海军上校说到。
“在,我的元帅。”齐格菲恭敬的回答。
“哦,你别这么拘束。你和穆勒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应该从他那里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何况我们曾经还见过面,在敦克尔刻的庆功会上。”
“是的,我的元帅。您那时那种平易近人的风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齐格菲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脸上不再有那种拘谨的神色了。
“这次雷德尔海军元帅把你派来也是由于我认识你的原因吧。”徐峻缓缓走到无线电信号接收天线的边上,随后背靠着围栏望着站在罗经前面的齐格菲微笑着说到。
“是的,雷德尔元帅派我来是因为我与您曾经共事过,他想向您示好,希望通过我换取您对他的信任。”齐格菲恭敬的回答。
“哦,昨天在和你讨论我的行动计划时,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使者,现在你又这么轻松的把你那位司令官的意图告诉了我,你是想要试探我是怎样一个人吧。”徐峻还是微笑着看着齐格菲。
“不,我的元帅,我丝毫没有想试探您的意图。我是认为与其让您推测出最后的结论还不如一开始索性就全盘托出比较好,这更能证明我们海军对您的支持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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