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站在床边望着宗绫瑟瑟发抖的模样,仿若一朵迎着风的花朵,花瓣摇摇欲坠,马上便会被摧残至凋零。
他知道她太脆弱,还得给她时间缓缓。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他从竹床上侧身躺下。他向她抬手腾出自己的胸膛,压柔的语气:“过来让我抱你睡一觉,我便就不动你。”
宗绫仍旧是防备的看着他,仿若想从他眼底看出是否有骗人的痕迹。她犹豫不前,不知该如何做。
“你是想我现在就要了你?”与她相处,无时无刻不要去逼着她,秦洬不由觉得有些疲惫,无声微微叹息了下。
虽是淡淡的语气,却足够威胁的宗绫慢吞吞的过去从他身旁躺下,任他将她纳入他温暖却让她觉得寒入心底的胸膛。
秦洬紧紧的搂着她,嘴唇靠着她的额头,未免吓到她,他压下对她的渴望故意淡声道:“我是你丈夫,你什么时候给我?”
宗绫垂眸还算平静道:“待在耀都明媒正娶后,可以吗?”
“好!”秦洬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闭上了眼,能与她心平气和的相处,哪怕各怀心思,也是好的。
宗绫乖乖趴在秦洬的胸膛,感受到他呼吸的节奏先是越来越乱,温度越来越高,仿若压抑着什么。在她绷紧着身子警惕着时,许久后又渐渐归于平静。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最起码她是安全了。
她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今夕是何夕。直到窗外的日头西斜时,有夕阳的红光射进了竹屋,她才回过神抬头看着他,看着他该是真的在沉睡的模样。
目光从他眼底的青色瞥过,她又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
不想这时他却出声:“我们现在去找柳家人?”他睡的浅,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全身心关注点都在她身上的他就能发现。
宗绫压下心慌,低头平静的问道:“你会伤害他们吗?”未免他们担心,她确实该去一趟。
每每抱着她时,他总是会习惯性的抚摸她的后脑,仿若想要尽可能抚平她心里的惶恐不安。他道:“不会,只要你不再想着柳无风。”
他要得到她还不至于真的需要靠伤害情敌来实现,他介意的一直都是柳无风在她心里的地位。
“不会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想无风哥哥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他。在与秦洬拜了堂,在决定了放弃无风哥哥,她发现其实自己也并不是真的没了无风哥哥就活不下去。
她对无风哥哥大概真的就只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依赖吧!毕竟是他从沼泽中将她拉出来,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但只要提起勇气割舍了,便就割舍了。
秦洬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看入她平静的眼底,道:“我相信你。”
她大胆的迎视着他:“只要我不去想他,与他断绝所有的关系。以后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我们的事情都不会牵扯到他?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纵使拜了堂,我也不可能乖乖的。”都心知肚明的事,她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你在想着护他?”秦洬的脸色虽没变,但明显气氛却变的凝滞了。
宗绫倒不觉得心虚,只道:“他是我的恩人,换成蓝玉,我照样不会希望她出事。”换而言之,这与感情无关。
“好,以后他便是与你不相干的人。”他还不至于真的锁不住她。
“你可会食言?”她总觉得他这个人不靠谱。
他将她拉近蹭了蹭她的耳朵,继而轻舔下,感受着她陡僵的身子,低沉暧昧道:“你觉得我真的需要靠他做威胁留住你么?傻丫头。”
宗绫略有些诧异,稍一想,总算是明白他确实不会食言。
“有其他的衣服换吗?”她突然问他,他们既然要去找柳无风他们,自然不能都穿喜服。
“没有。”他突然托着她坐起身,将略受到惊吓的她搁在自己腿上,他低头毫无顾忌的亲上了她的嘴。
她躲避不了,只能皱着眉头承受着他,却不想他的侵袭越来越深入,与以往的浅吻完全不一样,她想挣扎而不能。
知道她身子弱,承受不住很多,他压抑着还想继续止渴的冲动放开了她。见到她眼底莹莹的泪,他伸出拇指帮她拭泪,拭着拭着,不由下移抚摸起她那被他揉搓的更加娇艳的唇瓣。
他本就漆黑的眸子显得越发的浑浊起来,还真是越看越想欺负的人儿啊,可惜太弱,怕是以后真要行房,也得小心翼翼的。
又是这种让她不由惊恐又羞臊的眼神,哪怕只是这么被他看着,都仿若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受。
他终于将她放下,起身牵住她的小手就朝外走。
“衣服……”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又看了看他身上的。
“没有。”他还是这么说。
宗绫转头将小竹屋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确实似乎没有。她就没有再多纠结,低着头被他拉出了小竹屋。
小竹屋前是一条小溪,秦洬牵着她穿过独木桥去到了溪对面。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姿矫健的踏着青草朝他们慢跑过来,秦洬将宗绫抱上了马背,自己再上去从她身后环住她驾着马不紧不慢的朝对面的林子而去。
男俊女美,喜服火红艳丽,穿梭于廖无人烟的林间,如宁静美好的一幅画,为这个素来鲜少有人踏足而荒芜了的地方添了光芒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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