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眼泪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捂着嘴,难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昭起身,缓步走出,尼莽吉使个眼色,也领着武囘警走了出来,当然.端着步囘枪的两名武囘警还是站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监视着娜塔莎和她的未婚夫。
叶昭在马车上抽了根雪茄,正闭目养神的时候车厢一沉,门帘处,寒冽的空气涌囘入,娜塔莎也慢慢走了进来。
叶昭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娜塔莎,又闭上了眼睛,马车缓缓启动。
“先生,谢谢您。”娜塔莎小声的说,她原本以为能远远看彼得一眼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道,竟然能和彼得单独相处好长的时间。
叶昭摆摆手,顿了下,说道:“看来他不是因为你家里破产才和你解除婚约。”
娜塔莎凄然一笑,说:“为什么解除婚约已经不重要了,时间长了,什么感觉都变了……”马车停下,打断了她的话语。
月色中,娜塔莎加嫂子正站在木门前不安的张望,显然担足了心事,担心被彼得连累自己一家。见到叶昭和娜塔莎下马车,她才松了曰气。
叶昭被安排住在娜塔莎哥哥和嫂子的卧室,这也是娜塔莎家里最好的房间了,当娜塔莎抢着从侍卫手里接过叶昭的被褥时,不禁惊异于中国被褥之轻软和暖和,她自不知道这是天鹅绒被褥,不是蚕丝那种天鹅绒,是真正的天鹅之绒。
而娜塔莎端着一盆热水进卧室,见到郑阿巧拥着一床被子坐在木椅上,就更是奇怪,虽然渐渐知道了郑阿巧的保囘镖身份,但和雇主睡展一个房间的保囘镖可并不多见。
“先生,泡泡脚吧。”娜塔莎将木盆放在了床边。
叶昭穿了黄绸睡衣,正全身裹着绒被靠在墙头翻看帝国大学教材《经济论》,倒也挺暖和的,看到娜塔莎端热水进来,摇摇头道:“太冷了,今儿不洗了。”
娜塔莎嗷了一声,端起木盆,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我能和您聊一会吗?”
叶昭微微颔首,娜塔莎将木盆端出去,不一会儿就挞咕的回了卧室,站在叶昭床头,说道:“先生,今天真的谢谢您。
叶昭道:“那也没什么,不过彼得不可能无罪开释,最好的结果便是被判刑投入监牢,也可能被发配去克孜尔修铁路。”
娜塔莎呆了呆,说道:“不,这不是真的吧?”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的不知如何反应,她本以为,彼得肯定被处死的,正柔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她自不知道在她和叶昭走后,尼莽吉就重新提审彼得,虽然在叶昭面前腼腆无比,但尼莽吉委实是个厉害人物,自然通过彼得在娜塔莎面前的反应发现了彼得的软肋,当下就恐吓彼得,如果不交代他所知道的抵抗军成员和组织网络,就派人强囘奸娜塔莎,更会将娜塔莎关入军营充当军妓,还讲了讲中国如何处置和凌迟女犯,残忍无比的木驴等等酷刑。
彼得自不知道这是中国前朝的作法,以前在报纸上听说过东方人的这些野蛮行为,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但交代了一支十几人的游击队动向,更将新西伯利亚市内一个抵抗分子的网络供述出来。
尼莽吉除了派人送来密信给郑阿巧,一匹快马已经在回新西伯利亚的路上,只怕今晚整个新西伯利亚都会处在大搜捕的白色恐怖中。
“先生,谢谢您,谢谢您,您,您花费了许多银币吧?”娜塔莎感动的几乎落泪。
叶昭摆摆手道:“这和我没关系,是彼得怕伤害你,供出了他的同伴。”
娜塔莎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先生。”
叶昭看了她一眼,道:“如果彼得肯真心实意的悔过,对抗叛乱者,也许他还会得到重用,你愿意去劝说他吗?或许这也是你们复合的好机会。”
娜塔莎摇着头道:“不,不,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只是希望他平安。可是如果您希望我去劝说他,我会去的。”
叶昭只是随口问问,自不会参与什么侦破审讯抵抗分子的小勾当,说道:“算了。”
娜塔莎目光落在了叶昭手边绒被上的几本书,最上面的是普希金的《彼得大帝的黑奴》,娜塔莎奇道:“您也喜欢普希金先生的作品?”
叶昭笑道:“什么都想看看,但俄文本我不大看得懂。”叶昭的俄语,口语尚算流利,但读写上就比较吃力了,这也是因为他不爱下功夫,就以他比较专心学习的德语为例,身边并没有莎娃、伊织这般的便利对话条件,仅仅靠教材和德文通译,却是极快就登堂入室,读写听说都毫无问题。
娜塔莎拿起了这本小说,说:“我帮您念吧。”
叶昭笑道:“行啊。”放下了手上的教材。
娜塔莎随即翻开书页,叽里咕噜读起来,倒也声色并茂,朗读的颇有感情,显见这本未完工的作品她也拜读过。
这是一部历史小说,普希金描述的是雄才大略的彼得大帝改造俄罗斯的历史时代,中心人物是彼得大帝的养子,“黑人”元帅,实则是阿拉伯人,普希金的曾外祖父。
看着娜塔莎来回踱步,用甜美的声音朗诵,叶昭就是一笑,说道:“坐上来读吧。”指了指床侧的空位。
娜塔莎点点头,想了想,便脱掉了军大衣,露出雪白绒衣裤玲珑起伏的曲线,细囘腰翘囘臀,令人浮想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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