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敢吱声,低着头,俏脸如红霞一般,更是明媚动人。
叶昭又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好的不学,怎么把金凤那套都学来了,小小年纪就会撩拨主子了!”
拿起酒杯咂了口,如意眼角早就偷偷瞥着呢,急忙用镂金筷夹起一块虾干送到叶昭嘴边,见叶昭伸嘴接了,心下才一定,主子没生大气。
“你呀。”叶昭摇了摇头,其实心里也知道如意的心思,可真是笔糊涂账,算了,以后再说吧。
黑子和马小翠再回到茶座的时候都是一呆,却见如意将那些带皮的果子都细心剥开,尤其是黑子刚才抱怨的那uā旗国uā生,更是一颗颗的都被如意去了皮,分在三人的小碟子里。
此时如意又跟应要了木盆白巾,正轻盈洗手,雪白小手在水盆里轻轻点了点,宛如兰uā。
马小翠心说好奇怪的nv孩,大家闺秀作派,可干的活怎么感觉跟下人仆役似的?
黑子第一次享受大美nv服的滋味,看着吃碟里的果子,黑脸就有些发紫,瓮声瓮气道:“谢,谢谢如意小姐。”
马小翠狠狠瞪了他一眼。
所谓uā旗国uā生,就是开心果,叶昭喜欢用之佐酒,jīng细点心吃厌了,不免怀念上辈子的滋味。
“黑子哥,小翠姐,您二位还吃什么?如意帮你们去要。”主子的朋友,如意自然极为尊敬,小心伺候着。
马小翠看着如意,笑道:“如意,我要有你这么个妹妹,可不舍得要你干这干那,叶昭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呀?”
如意吓了一跳,急忙道:“哪有,哪有这等事?如意,如意是先生的丫头,可,可谈不上欺负不欺负的。”
马小翠一怔,这才恍然,看了叶昭一眼,诧异的很,这般明秀的nv孩儿原来是他家奴仆,再看如意,马小翠不禁升起同病相怜之感,她家境贫寒,小时候也险些被卖入富户为奴为婢,如意的遭遇她感同身受,心下叹口气,问叶昭:“要帮如意赎身的话,几多银钱?”
叶昭一呆,笑道:“怎么?你想帮如意赎身?”
马小翠道:“我自然赎不起,可我回去定好好帮如意寻一户富裕婆家,你说话可要算话,别消遣人。”自以为开始叶昭什么帮如意找丈夫之类的话都是消遣她和黑子。
叶昭笑道:“这事儿啊,再说吧。”如意“勾引”自己的事都干得出,那要多大的勇气?小丫头烈别回头bī的吞金投井的,还是等等看吧。
如意心下一喜,但主人和朋友说话,她自不敢ā嘴。
马小翠见果然被她“料中”,哼了一声,说:“我去洗漱间,如意,你跟我来。”
如意向叶昭看去,见叶昭点头,这才轻盈盈起身,陪着马小翠而去。
“叶大哥,如意真漂亮,又温柔。”黑子红着脸,这时候才敢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
叶昭笑道:“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了,别当着马小翠说,小心她撕了你。”
黑子憨笑挠挠头,说:“我知道。”
叶昭又问起黑子巡捕局的事,聊没几句,马小翠和如意回转。
见如意又极快的坐到叶昭身边帮叶昭斟酒,马小翠心里叹口气,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这个如意,自己跟她说什么只是点头,既不反驳也不询问,还以为她听进去了呢,谁知道她就是这温顺子,转回头又是这番景象。
“叶昭,你现在还干巡捕吗?”马小翠眼珠转了转,问。
叶昭道:“偶尔还去。”
马小翠随即正è道:“那你该知道,贩卖人口迟早会严禁,说不定将来好像如意这种情况根本不用赎身就能得到自由,别闹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给如意自由身,你还能落个好。”
叶昭有些无奈,本来找他二位来主要还是想听听巡捕局的情况,可马小翠这人较真,跟如意这码事算是杠上了。
“好吧,如意,你自由了!”叶昭头疼的挥挥手。
如意扑哧一笑,却不知道原来主子也有被人气住的时候儿,见马小翠看来,忙低头,说:“是。”
马小翠看着这主仆两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妄作小人,这个如意,不会是看上叶昭了吧?也难怪,说起来这空心大少,实则是很有些见识很有些本事的。
“这下行了吧?”叶昭问马小翠。
马小翠撇撇嘴,这时候再提契书什么的好像被人耍一样,哼了一声:“我就希望你对如意好些儿。”
“先生对我恩重如山,小翠姐放心。”如意极认真的说。她也知道马小翠是为自己好,是个心地极良善的人,若不会也不会因为她这点小事纠缠半晌。
“那就好。”马小翠讪讪的,越发觉得自己不识趣,也是,别人家的事,局外人又能了解几分?可不是以前叶昭讲过的道理么?
“嗯?他怎么来了?”黑子突然皱了皱眉。
顺着黑子目光看去,却见楼梯口uā团锦簇的茶座旁红旗袍应正招呼两名客人,一位青袍中年人,干干瘦瘦;另一位则是个子ǐng拔的白种西洋人,穿着黑è拉翁基茄克,实则就是简化的燕尾服,同民国电视里的西装以及后世休闲西装造型略有些不同,但实则差别已经不大。
叶昭也认识那青袍中年人,西关巡捕局的王毅信,赵大个被判了刑,他则被重打八十赶出了巡捕局,现在看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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