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极沉的徐长清, 突然间朦胧的转醒, 只觉得身子异常的沉重酸痛,虽然身上盖的丝帛又薄又软,身下的丝被也又轻又滑, 但是仍然觉得压在他身上似乎有千斤重, 于是忍不住挣扎着翻了个身, 结果身子后面某处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让他蓦然间惊醒过来。
睁开眼先是有些迷惑的看向四周,房间虽是有些陌生,但是看着倒像是战府的摆置,而他头下还枕着战无野的那块鸡血玉枕,倏然低头见着自己身上穿有里衣,不禁松了口气之余, 却是突然记起了昨日违背常理之事,顿时又惊慌的睁大了眼。
他记得自己昨日遇到金显之后, 中间失去了些意识, 后来被战无野带回了战府,在那个大浴池之中,两人做着亲密之举, 战无野当时虽是信誓旦旦的说是给自己解催情毒,但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却是让人羞于启齿。
明明自己后来已是勉强能够运用一点丹田灵气抵御那药毒, 可战无野却是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如此不间断一夜。
突然想到了什么, 徐长清脸色立即变得即苍白又难看, 硬是挣扎着起身,心中却想,不知昨日那个在外面守着的小厮,后来是否听得到这些不堪声语。
若是一旦让人知道自己与人在做这样苟且的行径,不知又会如何毁谤于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声誉也难免最终落个卑贱的烟花之名,就算日后他有幸参加科举,考上了状元郎,到时也无人会有半分尊重他,甚至于被人暗指着脊梁耻笑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些,徐长清便一刻也坐不住了,但是身后腰腿及那处微微一动便痛得让他冷汗直冒,恐怕是昨夜被战无野给弄得狠了,已是红肿,只得撑着床榻支起身子,从小山中匆忙取出一滴绿液凝在指尖,然后费力的褪下亵裤,将它涂抹到身后刺痛的那处,稍过一会,便觉得刺痛感消了一些,这才慌张的披了件外衣,出言支开门外的小厮,见前后无人,便一个人忍着身子不适匆匆穿过小院偷偷的出了战府。
接下来几日,徐长清都住在玉店的后院,没有再回战府过,甚至连回战府的那条路都不曾靠近,去书塾都是绕路而行。
此时他还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战无野,因为只要一想起他,就会记起自己那夜与他所做的种种不堪之事,那战无野虽是趁人之危,但自己后来……也实在是让他脸面无存。
若说以前做事行得正坐得直,但现在整个人却有如云端跌落到泥地,不堪入目,甚至于在书塾见
到战府的下人送来餐点都会胆颤心惊,生怕此事已传遍了整个战家,怕整个战府的下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将他视作为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男妓……
但显然,他有些多虑,除了自己离开战府之事,好像其它的还与往常一样,战府的小厮仍然对他毕恭毕敬,无丝毫鄙夷之处,京城里也没有传出任何毁他声誉之事,这不由的让徐长清心下稍定,暂且逼着自己不要再去疑神疑鬼。
而反常的却是江决,及当初与江决和徐长清一起去云良馆的几个人,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在家休息了两日才敢来书塾上课,相比之下几人中江决被人打得最为惨烈,屁股都不敢坐,徐长清惊讶之下问及,几人却是支支吾吾,眼神也不断闪躲,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决平日与他一向没轻重,可是这事过后,明显开始小心冀冀起来,午间也不敢再随意吃徐长清给的菜式,有一次徐长清的坐垫无意间掉到他脚下,他竟然受了惊吓似的飞快的拣给来给徐长清垫上,神色不由的让人有些起疑,不过其它倒是与平时无不同之处,到此打住,也就没有深想。
而自那夜后,他的身子也开始犯起小毛病起来,以前因练养灵术,体内时刻盈满着灵气,虽不说是无病之身,却也是百病不侵,可是离开这战府才几日,却是每况愈下,不仅全身极易乏力,竟是胃口也差了很多,一天只能喝一点果酒裹腹,其它食物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只苦了钱远每日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吃的,他却是半点胃口也没有,汤饭连动都不肯动一下,差点急坏了钱远和店里的等人。
夜里并时不时咳嗽起来,身子有些畏冷,更是困乏,每日什么都不想做,睡觉也嫌不够,到书塾上课也无什么精神。
徐长清最终将此归咎到战无野的身上,因为那夜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的灵气随着战无野的黑龙直捣,而逐渐消散,丹田里现在是空空荡荡一片,几年间用小山上的灵酒灵花,加上养灵术修炼出那些绿色灵气,已是无一所剩,自然是因为没有灵气在身,所以身体才容易生病乏力,也使得他不能极快的恢复过来。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丹田里的那枚黄豆大小的生丹竟还在,却是有些些奇怪的变化,原本翠绿的生丹竟不知什么时候掺进了灰色的东西,形状也大了一倍,并曾豌豆的形状。
因为那本手抄本上只写到生丹的形成,对此根本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徐长清也就无从知晓,这生丹如何会有如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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