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三爷只愿意让麦克拍到他的侧面。”
冯春生一拍大腿,说出了这个答案。
我点点头,说“没错”,那麦克拍了很久,都没拍到一个侧脸,证明那阴三爷铁定是发现了麦克,或者说——是故意让麦克留意他,拍到他的一个侧脸。
我说:那人,没准不是阴三爷,是阴三爷的泰国同伙!借尸还魂嘛!
“嘿。”冯春生摇摇头,说道:套路真多!既然阴三爷那边如此心虚——没准阴三爷是真的疯了!并不像他们放出来的消息,说阴三爷除了断腿,就没啥事了,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也不好说。”我跟冯春生说:我找人去满城市的寻找阴三爷的消息。
“你找谁啊?”
“博哥啊!”我说现在龙爷死了,博哥去接受龙爷的地盘去了——他认识那么多的混子。
这些混子,都是城市的老鼠。
有时候,找消息,就得靠着这些老鼠呢!
冯春生说:也是!只要阴三爷还在这边活动,就有消息放出来——只要找,肯定找得到!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我笑了笑,又对冯春生说:刚才鬼爷来交了信物。
“那是啊。”冯春生说:大平原孝除掉了……这阴行里争老大的人,应该没几个了吧?
“墨大先生说他那边有消息……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我说。
冯春生说那就是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咱们现在又名声大噪,站队的人自然多——我们现在就是闽南争阴行老大的第一热门。
“不过,大热必死,这似乎成了一个铁律,越是好多人认为是铁板钉钉的事,就越是不太靠谱,这几天还得走心。”冯春生说:别最后来个阴沟里翻船,咱们几个成为笑柄是小,丢了命事大!
我说放心呗,心里有计较,这几天,还是观察为主,咱们暂时先按兵不动,该做生意做生意,该干啥干啥……尽量不要太高调。
“对!就是这个意思。”冯春生也如此说道。
我们又说了一阵,挂了电话。
接着,我给李向博打了一个电话。
“喂!水子!这次爽了。”李向博说:我总算也不是一个大混子了,我是一方黑道大佬了。
龙爷被办死了,李向博把龙爷的地盘一接手,现在还真是一方黑道大佬。
我说博子你别得意——这刚刚接手,事多着呢。
“那当然多了。”李向博嘿嘿一笑,说:对了,你找我啥事?
我说你能不能发动你的兄弟,帮我找一个人的消息!
“谁啊?”李向博问我。
我说:阴三爷!
“可以,可以。”李向博说:咱们没啥本事,就是手底下的人多——江湖高远,市井人杂。
“你们混的是江湖,哥走的是市井。”李向博说:晚上我就在我那些弟兄里面放出风声,找一个叫阴三爷的人,有了消息,立马告诉你!
“先谢谢了。”我对李向博说。
“谢啥,没你我都跑路了。”李向博说:但凡有点招,谁愿意背井离乡。
“嘿嘿。”我笑了笑,挂了电话。
阴三爷又出现了……不过,现在我也不慌,咱这边也有高手——柯白泽可不是以前李如狮的水准了,柯白泽可是“阴行人物”,四根古弦,够阴三爷喝一壶了。
……
唯一的心头大患阴三爷,我这儿也有对策,至少现在……诸事安宁。
我坐在纹身店里,喝着茶,好久都没有如此惬意的时光了。
我刚喝了几口,忽然,一个女人,进了我的店里。
女人的衣着打扮十分简洁,一身麻布长衣罩着,白色的皮鞋、九分铅笔裤,没怎么化妆,算是素颜,挺清爽的。
按网上的说法——说这种打扮风格,叫“极简主义”,也有人管这种叫“性冷淡风”。
那女人刚进门就瞧见我了,喊我:于水!
哟!
这还认识我?
我猛地站了起来,跟那女人挥手:这儿呢!你是……
我忽然觉得这女人挺熟悉的,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我们是同学啊。”那女人说:忘记了?我叫汪……
她故意考我。
还别说,我真记得这女人的长相,但是名字,我真的记不起来。
“汪……汪……汪班花!”我指着那女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反正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当年铁定是班花……我用“汪班花”,掩饰了现在的尴尬。
那女人果然微笑着说:嘿,还真记得啊!
“记得,记得……你那音容笑貌,一直都活在我的脑子里。”我一尴尬,说错词了。
那汪班花,把我纠正过来:语文没学好……这音容笑貌,能是跟活人说的吗?那是跟死人说的。
“嘿嘿!”
我摆摆手,让汪班花坐下,我去给汪班花泡茶。
很快,我端了一杯热茶上来,说:汪班花,你这莅临我们店里,有啥指教啊?
“哪儿,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汪班花接过了我的热茶,也没喝,放在一边,说: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说的是你不?
“是我,是我。”
我点点头,说道:你最近,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一直就有。”汪班花说道:我这人工作比较忙,所以平常同学群啊,我都是屏蔽的,怕耽误工作,前两天心血来潮,去复习了一下同学群里的发言,才知道,你专门帮人搞定脏东西。
“嘿!有这么回事吧。”我对汪班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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