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四个字,立马站了起来,手机也落到了地上。
我再次举起了纸,对着昏昏沉沉的吊灯,仔细看了一眼,确实写了四个字“我命休矣”!
“唉!干啥呢!咋了?”
我心里念头流转的时候,落在地上的手机的话筒里,传来冯春生焦急的声音。
他估计怕我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抓起了电话,对冯春生说:春哥——用你最快的速度,来我家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你丫倒是说啊。”冯春生猛的问道。
我说不是我出事,是陈雨昊出事了,你快过来吧,快点,快点,别磨蹭了。
冯春生说他马上过来。
接着,我又给柷小玲打了个电话:出事了。
“啥啊?”柷小玲问我。
我说:陈雨昊出事了。
“他出事,跟我有个毛关系?对了,你人在哪儿?”柷小玲表面上装作不关心陈雨昊,但从她的后半句,和急促的心情,陈雨昊还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说在家里。
“等着我呗,老娘我慢悠悠的晃过去,跟你说,也就是卖你面子,不然我才不管陈雨昊的死活呢。”柷小玲挂了电话。
柷小玲和陈雨昊之间的情感矛盾太多了,这两人的关系啊……真的是一团火遇上了一块冰。
那陈雨昊,就是那一块冰。
柷小玲说是慢悠悠的晃过来,其实她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倒是说马上就到的冯春生,花了快半个小时。
他们俩人到齐了。
我把那张纸,放在灯下照,纸上,出现了一幅九龙拉棺的重彩纹身。
紧接着,纸上又出现了四个字:我命休矣!
柷小玲面色惨白,说:完了完了!这是陈雨昊的求救信。
她说她太了解陈雨昊了。
陈雨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清高——骄傲——还带着许多的高冷。
这样的人,求救是不会直接求救的,会拐弯抹角的说。
他写了“我命休矣”,四个字,铁定是要找我们求救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接着,柷小玲立马说道:我现在回家拿鞭子,然后去找陈雨昊。
“别乱跑。”冯春生喊了柷小玲一声,说陈雨昊都搞不定的人,咱们得从长计议!
柷小玲一下子爆发了,火得不行,走到了冯春生面前,对着他,狠狠一推,直接把冯春生推了个大马趴,同时吼道:咋了?人家陈雨昊,多少次救你们于危难之中,现在陈雨昊出点事,你就怕了?你算个球东西?
我连忙安慰柷小玲,说:小玲,别着急——我相信春哥不是这意思……就是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
“琢磨什么?这人命关天的事,哪有时间给你琢磨,路上不能琢磨?要我看,冯春生就是贪生怕死,他平常什么个性,谁不知道?”柷小玲是真的心急了。
我听人说,这人在生气的时候,和着急的时候,智商会忽然降到零。
这柷小玲一着急,真的是什么话都往外面说,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冯春生吧,这人脾气是好,但也有点要面子,刚才被柷小玲不由分说的推了一个大马趴没生气,现在被柷小玲刺了一句,那叫一个生气,他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桌子,对我吼道:水子,甭管,让柷小玲去,你让她去!你去啊!柷小玲你出去啊!
“我去哪儿?”柷小玲问道。
“对啊!你要去哪儿?”冯春生说道:你去哪儿都不知道,急吼吼的干啥?我知道你跟陈雨昊的关系,关心则乱,但是你这也太乱了,简直就是添乱——陈雨昊在哪儿,他现在遇到了什么事,你知道?现在你胡乱跑?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就能救陈雨昊了?开玩笑!
冯春生说完,还很不爽,低着头,喷了一口气。
柷小玲摇了摇头,坐在了凳子上,叹了口气,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住”。
“大家都不要乱,头绪要慢慢整理——这儿,没有一个人不把陈雨昊当兄弟,也没有一个人不想救陈雨昊,咱们先合计合计,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也让柷小玲和冯春生都稍安勿躁。
我们三个人,脾气都缓和了下来。
我开始问冯春生:春哥——你啥看法?
“没看法。”冯春生摇了摇头,抬着手强调着:我不是说气话啊,我是真的没看法——就一张纸,表明了这是陈雨昊寄过来的东西,也表明了——这玩意儿……是陈雨昊寄过来的玩意儿,表明了他的处境非常危险,至于其余的线索,全部没有!
我却猛地一拍桌子:不见得没有!
“有什么线索?”柷小玲和冯春生同时看着我。
我说道:陈雨昊为什么会找一个快递公司,给我们寄这一张纸?陈雨昊是很不喜欢使用现代的通讯手段的,他也不喜欢使用快递!
“对啊!”
冯春生说陈雨昊有点高冷,断然不会把自己生命的斤两,交给一个快递员的手上?
“对了!”
我站起身,说道:我知道了,那个快递员,一定不是快递员……他估计是陈雨昊的心腹。
只是,陈雨昊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怎么会有同伴呢?
在我看来,陈雨昊就是一直穿梭在黑夜里的独狼。
我看向了柷小玲。
柷小玲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陈雨昊很多的事,隐约中透着神秘感,猜不透。
我说这样,你们在我房间里带着,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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