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白茉莉身上的巫蛊,还有别的说法?
席安没有继续说白茉莉的事,但白茉莉也很有耐心,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几个人继续说事。
席安说道:我二十五岁那一年,开始出道,学艺出师,进了闽南阴行,没用太久的时间,我就成了咱们市里,还算有点知名度的阴人了,当时我豪气冲天,也交了很多朋友,当时我赚钱最多,那时候黑社会多,黑道大哥要弄死什么人,都让我去……一笔生意十几万——于水兄弟,冯大先生——九几年的十几万啊!
因为席安赚的钱最多,所以,他每天都呼朋喝友,请吃饭,请喝酒,都是他来张罗。
当时不少阴人兄弟,还给席安起了一个外号——叫席半城。
意思是席安的钱太多了,多得能够在咱们市里,买下半个城。
其实这也就是虚伪的奉承而已。
就席安赚的钱,别说搞定半城了,就说在当时的市里,搞半条街都搞不下来。
但席安膨胀了啊!
他赚钱了,内心很膨胀,用席安的话说,当时你要问他姓啥,他都想半天才能答应得上,因为他膨胀得都忘记自己姓啥了。
他真以为自己是半城了。
当时,席安有一特好的朋友,叫沈直,沈直是个商人,手头也有点钱,这家伙,贪图席安的能力,和席安走得特别近,加上沈直这人,特别圆滑,又特别能奉承,深深的让席安相信——这哥们,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说奉承人,其实也要技术……不是一味的夸好话,一味的夸好话,会让人反感,如果在不停的夸好话的时候,稍稍点一下缺点,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沈直经常夸席安,说席安会赚钱,人聪明,长得也帅气之类的,但最后,总是会稍微点一点,说席安就是膨胀了一点,如果能够收敛点……那绝对前途无量。
当时的席安,心里也有一点危机意识,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膨胀,他就真以为沈直是一个真心为他好的哥们。
他对沈直,没有什么戒心。
当时,他甚至跟沈直,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闽南这边,有个高官的儿子,算是个官二代吧,就是被他办掉的。
这事才说了没一个月,席安出事了。
那沈直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一直都想当官,但是找不到门路,于是,他把这个消息,卖给了那个高官,自己也混了个一官半职,当起了红顶商人。
那事一暴露。
席安完了,那高官,到处找人,找黑社会,找当官的,反正是白道黑道都弄上,就是要收席安一条命。
恰好,席安有个不认为是朋友的人,那人叫老火。
老火一直都比较欣赏席安,认为席安是个真的够意思的人,就把这消息,透给了席安。
席安连夜跑了路,去了西北躲难。
但是他走得急,一直跟着他相濡以沫的女朋友,却因为那天电话没开机,没联系上,他走了,他女朋友没走成。
后来他到了西北,听到了消息,说女朋友被人开枪打死在家里了……中了五枪,头上挨了一枪,脑袋差点打开了花。
这可把席安给伤心到了。
她女朋友,上了黄泉路,也没有一张好脸。
而且席安和他的女朋友,感情真的很好,席安在膨胀的时候,呼朋喝友,赌、毒都沾,但唯独没有在外面玩过女人。
他在西北,伤心了三年。
这三年,席安都会流泪,偷偷的流泪……颓废得一塌糊涂。
除去这个,更严重的是——他的巫蛊术,没办法用了。
他到了西北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巫蛊术,竟然真的不会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他没有了巫蛊,就没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甚至有段时间,他只能通过给餐厅打工,给人修皮鞋为生。
没办法——阴人吃饭的碗,就是自己的手艺,手艺没了,饭碗也就没了。
他孤苦的过了三年。
刚过三年的那个春节,那时候过春节,不怎么流行去餐厅吃年夜饭,所以餐厅那天关门了,席安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里演着春节联欢晚会,里头是一片喜气洋洋。
席安则坐在桌边,吃着自己随便弄个的几个菜,喝着餐厅里两块五一瓶的杯装白酒,看着看着,他就泪如雨下了。
他在想,如果三年前,他没有因为膨胀,丢失了警惕心,也许就不会交上沈直这样的朋友吧?也许现在,他还坐在高档别墅里面,搂着他的女朋友,一起看联欢晚会呢。
也许是席安命好。
这个春节,席安碰到了两个贵人。
第一个贵人,就是透露了消息给席安的那个黑道铁哥们——老火。
在席安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有人敲餐厅的门。
席安把门打开一看,发现外面站着的人,是老火!
他立马擦干眼泪,跟老火拥抱了一阵。
“席哥!”老火喊道。
“别提席哥,我现在是个落魄的穷鬼。”席安松开了老火,问他吃了没,没吃他就自己下厨去炒几个热菜上来。
老火摇摇头,说:对不住,席哥,饭我就不吃了,这几年风声很紧……闽南那边,依然有很多人打听你的消息,我不敢来见你,怕被人揪住!如果被揪住,我的命也保不住了。
“别说这个,老火,你当年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席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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