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午后。
“慕容睿,我要杀了你——”
凤栖宫内,第无数次响起女人愤怒尖叫的声音,惊得殿檐上栖息的白鸟仓惶拍翅而去。
凤榻之上的赤身男人紧拥着怀中赤身的女人,锦被掉落地上,一件内衫勉强遮住了两人的关键部位,然而这种欲露不露的春光更是令人热血贲张。
男人俊脸铁青,怒视着凤榻对面的帘幕,眉额间的朱砂烈焰似乎因他的怒气而上下腾跃。
那帘幕之后,慢吞吞走出一个五岁模样的男孩,玉冠束发,肌肤晶莹,眉宇间一抹火苗妖娆潋滟,一袭合身的紫袍裹着他小小的身子,尊贵天成。
竟是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慕容子渊。
此时,他乌黑精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懊恼之色,斜睨着牵在手中的另一个同样粉雕玉琢娇小玲珑的女娃,绯色的薄唇嘟囔着,“每次都是你坏事,下次不带着你了。”
那女娃哪里敢作声,低着头,圆圆的眼睛偷偷地觑着床上的光身男女,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睿儿,你可知错?”慕容子渊强忍着在胸中肆意翻腾的怒火,沉沉问道。
“儿臣并未觉得哪里有错。”慕容睿直直地立在远处,一本正经地回答,“儿臣只是带着慕容宛儿在母后的寝殿玩耍,觉得有些困便在帘子后面睡着了,父皇,难道睡觉也有错么?”
他问得真挚,眼睛清澈明亮,若非了解他的人,定要被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所惑。
“慕容睿,你这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跟你父皇!”书颜恨得牙痒痒,“你自己说,你在母后寝殿里睡着过多少回了,睡得可真是时候,真是地方,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我跟你父皇……”
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在舌尖里猛地打了个回旋,在关键地方紧急刹住,书颜正庆幸刹得及时,却见慕容睿正伸长着耳朵一脸期待,而慕容宛儿则是满脸迷惑不解,大眼睛里全是问号,她顿时郁卒得想死。
无力地呻.吟一声,她打起精神,端起架子总结了一句:“总之,有些事情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明白吗?”
“请恕儿臣愚昧,母后所说的有些事情,到底是哪些事情呢?”慕容睿很有虚心好学之精神。
书颜抚额,望天,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睿儿,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是明知故问,还不快带着宛儿出去,以后不准再进你母后的寝殿。”慕容子渊心疼地搂着老婆,稍后他得好好抚慰这颗受伤的心灵。
“谨遵父皇旨意。”慕容睿笑嘻嘻地行了个礼,还不忘添加一句,“父皇母后继续,儿臣去门外给父皇母后把风。”
书颜气极,随手抓过枕头就扔了过去,慕容睿轻灵一跃,那枕头就落到了空处。
“母后,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父皇可是要心疼的。”慕容睿笑得眉眼弯弯,黑亮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熠熠生辉。
说完了,伸手便去牵慕容宛儿,一直低着头的慕容宛儿提起小裙摆匆匆地曲膝行了一礼,嘴里说着“皇伯父皇伯母宛儿告退”,那小身子早已被慕容睿牵出去老远。
遥遥的,只听见慕容睿不住地摇头扼腕叹息,“啧啧,可惜啊可惜,没能看到精彩的后续……”
书颜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晕过去,慕容子渊连忙手掌抵住她的后心替她顺气,望着两个小小人儿消失的地方,又爱
又恨,嘴里不停地安慰,“娘子消消气,消消气……”
“真是气死我了——”书颜好容易缓过气来,垂下肩膀往慕容子渊身上一靠,尾音长长,哀怨无比,“怎么生出这么个冤孽来啊。”
慕容子渊无语,这个问题难度太高,他也不知从何回答。
半晌,书颜直起身子,将他来回打量了几遍,不确定地问:“你还继续么?”
“娘子可还想继续?”慕容子渊愁苦地望着内衫上某处小帐篷,那里火热丝毫未减啊,可是明显的,孩子他妈已经兴致缺缺。
书颜很是心疼,自己是一点继续的想头都没有了,可也明白男人的欲.望不会那么快下去,想了想,只得摊手摊脚往床上一躺,“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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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书颜午睡正酣,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被人连人带被一把抱起,耳边风声呼呼,一惊之下瞬间清醒,却见慕容子渊
正抱着她飞跃而宫墙殿檐间,似乎要出宫。
“你带我去哪儿?”她迷惑地眨着眼,眼中有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离。
“嘘,别说话。”慕容子渊警惕地往四周扫视一眼,低声道,“苏合送了几匹绝品好马过来,那小子现在正骑着马玩得起兴,趁这功夫咱们找个清静地方干点事。”
打个清静地方干点事……
书颜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怕惊动了下面的人,赶紧把脸埋在慕容子渊的胸膛里,那笑声便闷闷地在他胸前回荡着,微微的震动一阵阵透衣而入,使得他更加快了速度。
自从有了儿子,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出生之后的头两年,儿子几乎霸占了书颜全部的时间,连睡觉都必须睡一起,等到儿子稍微大点了,却又天天扰得他不得安宁,连夫妻闺房之乐得不得尽兴。
他终于忍无可忍,今日既然是个机会,他当然要找个谁也打扰不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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