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喘息声渐止,空气里漾着淡淡的别样气息,书颜伏在慕容子渊身上,那手还握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他到达顶点的那一刹,就在那些灼热的种子都洒在她手心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就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在他们以前无数次的亲热之中,这些种子就是这样留在她体内的,如今,却在她手里……
慕容子渊一点一点亲吻着她如樱桃般红透的耳珠,眸中的情.欲已褪去,只余下无限的爱恋。
“阿颜……”他的嗓音还有些激情之后的暗哑,带着一丝好笑,刚才明明那么大胆的一个人,现在却如初经人事的少女般满面羞红。
“嗯?”她把头埋在他颈窝,细如蚊呐地应了一声。
“是不是还想帮我再做一次?”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故意往下微微用力一摁。
她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敢情他还敢取笑她?
心中微微气恼,也故意就着手中的滑腻上下一动,成功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才不慌不忙地抽出手来,嘿嘿一笑。
“如果你不介意让别人看到他们的皇兄与皇嫂在白日青天下做这样的事,我也无所谓再来一次,大不了……”她笑得明媚,将手举到他面前,“这里再多些你的小蝌蚪。”
话音还未落,身下的男人已忙不迭地将她的手放回毯下,虽不明白她说的小蝌蚪是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无奈地摇头,首先认输。
心中不由后悔不该叫慕容子祺两夫妻进宫用晚膳,要不然,他还真想再体会一次那种奇妙美好的感觉。
“晚上再给我,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正笑得欢畅,听到这话脸不由又是一红,嗔他一眼,“不给。”
“给不给?”他坏笑着去挠她腰间的敏感之处,直把她逼迫得连连答应才罢休。
他满意地收了手,大略地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复又将她抱入怀里,细致地用毯子盖好,象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她柔顺地伏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安宁,浅浅一笑。
全天下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吧。
清华的空气中,却听得他轻轻一笑。
“你笑什么?”她抬头问。
他却将她摁回胸前,静默了一下才道:“能这样抱着你,高兴。”
她便觉得眼睛有些酸,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他的腰。
“阿瑶。”相拥良久,他轻轻地唤了一声,低沉磁哑,带着几许叹息,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象是自来灵魂深处。
她顿了顿,眼睛没来由的有些许湿润,抬头凝着他的眸,唇角微弯,“傲天。”
无需多言,有什么缓缓流淌在彼此心间,一个眼神的交汇,便能读懂所有。
拥有眼前的人,便是拥有了天地间的一切。
“还记不记得刚才你说要惩罚我?”他的指尖描绘着她精致的唇形,薄唇轻扬,“说罢,想罚我什么。”
她微侧着头,思索了一下,微微笑起,“就惩罚你抱我一辈子吧。”
“一辈子?”他皱眉,摇头。
她眼梢一挑,“不愿意?”
他沉沉地望着她,端正了神色,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一辈子太短,太少,我要的是,永生永世。”
心里突然象是被什么堵住,可偏偏又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潮水往上涌,想喷薄而出,却被什么硬生生地压住出不得。
“好,永生永世。”许久,她才慢慢收紧环着他的双臂,郑重点头,一字一字轻轻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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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季节,桃红柳绿,风景正好。
花架下懒懒地支着胳膊肘儿直叹气的某人却烦腻了天天看这风景,却哪里也去不了的日子。
缝着小衣的云惜便有些好笑,“咱们的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自打我来了,到现在都叹了一百八十回气了。”
“七嫂嫂,六嫂嫂那是无聊的。”同样无聊得快长虫子的静玉忿忿地拔着花枝上的叶子,“都怪六哥,天天把六嫂嫂关在宫里,心情能好得了么。”
“别拔了,那花都要让你给拔秃了。”云惜嘴唇一抿,笑道,“你六嫂嫂的身子都快六个月了,皇上恨不得时刻陪在身边,哪放心让她出去。”
“孕妇的心情很重要的,情绪抑郁对孩子不好知道不?”书颜啪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挺着西瓜一般的肚子,怨念深重,“孕妇要多走走,以后生孩子才能快,他懂不懂!”
云惜忍不住乐了,“这皇宫这么大,还不够你走的?”
“皇宫就那些屋子,围墙又那么高,什么都没得看。”书颜用‘你跟他就是一伙的’的眼神瞟她一眼,又转向一脸认同的静玉,眼珠一转,突然就笑起来,“静玉,你那可以自由出入宫的令牌还在不在?”
“在啊。”静玉立即应道,随即转过弯来,惊喜道,“六嫂嫂,你要出宫……”
“嘘!”书颜连忙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手势,将她的话压下,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在旁边侍立的青萍与碧荷互看一眼,皆露出兴奋的神色,尤其是碧荷,一晃眼都半年多没出过宫了。
“出宫?你不怕被皇上知道啊?”云惜放下手中物什,担忧地问。
“当然是不给他知道了。”书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们偷偷地溜出去,只要到了宫外,他还能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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