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很是尴尬地忍受着吱嘎摇晃的床板所带来的不时落下的灰尘,心里想着这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昏暗中,淡淡的芝兰香气从紧挨着的男人身上飘来,她一时没忍住转过头,却正好看到男人的眼眸正炯炯地望着她,晶亮的眸光令她心头一悸。
慌乱地回过头,手心一暖,男人的手却已将她握住。
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男人的气息紧随至耳蜗:“要不要我出去将他们打晕。”
她一愣,不觉微张了嘴巴看向他,见那男人神情认真,不象是开玩笑。
在心里左右衡量一番,倒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好办法,否则那两人若是兴致高昂,奋战一夜,那他们两人不也得忍受到天明。
关键是,若是只有她自己也就罢了,而与慕容子渊共处这种场景下却是万分不自在,分分钟都是煎熬。
只是,坏人好事会不会不太道德?
正想回句什么,慕容子渊的大手却蓦地捂紧了她的嘴巴,眼眸紧盯着床外,眸中精芒顿现。
她一惊,入眼处已见两名身着黑衣的人跃了进来,手中长剑往床上一指,低声喝道:“可有见到一男一女进来?”
可怜床上那两名正做着人类最原始最激烈运动的野鸳鸯,乍一见到一身黑的两个蒙面人从天而降,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烟儿未等再说什么,眼睛一翻,身子一软,已然晕了过去。
那浪蝶亦是惊骇得丢了半条命,顾不得浑身赤.条条地连片遮羞布也未着,跪在床上一个劲磕头:“两……两位壮士饶……饶命,小人什……什么也没……没见……”
两名黑衣人互换了个眼色,看了床上两人的凄惨光景,又将房间前后搜查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又嗖地一下从窗户中飞了出去。
那浪蝶身子一懈,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悲壮地步了烟儿的后尘。
这突然生出来的一出,莫说床上正激战着的两位,便是书颜亦是惊得满手心都是汗。
若是真被发现,只怕谁也走不了。
确定外面没了声音,她才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便抬手拍了拍捂着她的那只手,那手却未有放开的意思。
她用鼻子唔唔了几声,转过脸用眼神示意他放手,似乎也看出她有些急了,慕容子渊将手松开了些许,却不离去,而是改用指腹轻轻摩挲起她的嘴唇。
书颜浑身一僵,呆呆地看着他,那男人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燃烧着,让她害怕。
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这男人该不会是受了床上两人的影响,而产生什么欲.望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再也顾不得那两人会不会醒来,用力将他的手拿开,小声道:“快走吧,稍后那些人说不定又回来了。”
有些狼狈的爬了出来,她屏了屏气未去看不该看的,只想快些离开。
慕容子渊双手撑地缓缓挪了出来,面容已然沉静,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书颜见了又是一惊,伸手去扶,腰间的布条果然已经湿透。
“你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无碍。”慕容子渊神情淡淡,看了眼敞开的窗户,长臂一揽,足尖轻点,已搂着她从窗口飞跃而下。
书颜担心着他的伤,只焦急地问:“你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必须赶紧回去,我与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你,不若你自己取小道自行回去,我自己雇辆马车便好。”
慕容子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路施展轻功挑着僻静之处而行。
书颜只觉得腰间温热黏湿,很清楚那是什么。
“慕容子渊,你快放下我。”她突然就生了气,低声吼道,“若不想我跟着你一起死,就把我放下。”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么?”慕容子渊神色阴婺,手臂更是紧了紧,冷声道,“就算我会死,也得找个人作伴不是。”
“你……”书颜一时气结,伸手使劲去扒拉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他却充耳不闻,也未再理她,那手臂却是紧得无法撼动半分。
“犟驴子!”书颜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这个石头般顽固的男人,恨恨地骂了句。
那男人却反倒轻勾了下性感的薄唇,似乎骂的不是他,抑或是这声犟驴子是多么上得了台面的赞美之词似的。
书颜彻底无了语,看不透这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偶尔泄漏过来的光影不时从男人脸上闪过,使他时而处于忽明忽暗的情景中,双唇紧抿,面容冷峻,一双凤目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流露出一股凛然之气。
她知道他有时性子冷淡,但这种深沉之下的冷毅则是初次见到,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哪一面是她所未见过的。
冷酷,霸道,隐忍,沉稳,甚至坏坏地戏弄于她,这些性情她都已体会过了,唯一没有体会过的温柔,却不是用在她身上。
他心里的那个人既然不是她,那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仅是出于对一名侧妃的责任?
其实那晚在芳华殿时,她可表现得更为洒脱,一句“你们继续”,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应该会更显姿态,然而据猜测,那粒百日霜估计免不了还是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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