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书颜看看自己,又看看慕容子祺,确定她不是叫的自己,“姑娘……”
那女子却似没听到她的话,莲步轻移来到慕容子祺跟前,凝眉道:“公子,不,七爷,你这是……?”
“你认识七爷?”书颜惊喜过望,看这女子的打扮应该是这琼羽阁的姑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拉将过来急急说道,“既然姑娘认识七爷,这就好办。七爷他……”
慕容子祺犹自闭着双眸,原本俊美白皙的脸已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此时突然剑眉一拧,一口血喷将出来,溅得花架上尽是血迹。
那女子惊得掩了嘴,“七爷中了媚毒?”
书颜连连点头,“姑娘好眼力,七爷确实中了媚毒,而且时辰不短,只怕已经耽搁不得,还请姑娘快救救他。”
“救?”那女子象是在问自己,神情瞬间变得很是复杂,贝齿紧咬着嘴唇,竟似在面对一件极为为难之事。
“姑娘,你既是这琼羽阁的姑娘,且与七爷是旧识,还望你能快些救他。七爷中毒已深,吐过好几次血,若不再救,恐会伤及性命。”书颜见她犹豫,很是着急。
那女子绝美的姿容有些发白,粉色的唇几乎被牙齿咬破,紧紧望着慕容子祺,最后银牙一咬,“好,云惜救他。”
人一旦下定了决心,整个人倒反而轻松了下来,云惜伸出素手轻轻拉起慕容子祺的手,柔声道:“七爷,随云惜上楼。”
慕容子祺象是极度干渴之人遇到了一汪清泉,又象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块浮木,一触及到云惜的触碰,立即便俯靠了过去,迫切地需索起来。
云惜粉腮顿红,略略尴尬地望向书颜,“劳烦姑娘帮云惜扶七爷上楼可好?”
“好。”书颜见那云惜答应救慕容子祺,不由对她感激一笑,拢起袖子将自己的手裹了,尽量避免与慕容子祺进行肌肤上的接触,与云惜一左一右地将他扶着上了楼。
云惜特意挑了另一座较隐蔽的楼梯,想是琼羽阁里的人专用,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此时姑娘们也正忙着接客,因此也未遇到什么人,这让书颜暗暗松了口气。
待进了三楼一个清新淡雅的房间,将慕容子祺放在床上,书颜早已累出一身汗,转头看那云惜,只有比她更是疲累。
楼梯上的这段路程,慕容子祺几乎将身子全压在云惜身上,双手早已不受意识控制,只知道循着本能去撕扯云惜的衣服,在大力之下,那身烟罗裙已被撕破好几处,雪白的肌肤大片裎现,可见里面的翠色肚兜。
云惜又是羞窘又是无奈,脸红得象是要滴出血来,甚至不敢正眼去看书颜。
书颜看出云惜并非一般青楼女子,见她如此连忙说道:“云惜姑娘,我是七爷的六嫂,不是外人,今日之事我先替七爷谢谢你了。”
“姑娘是瑾王妃?”云惜大感意外。
“瑾王侧妃,洛书颜。”她一笑,见床上的慕容子祺极为痛苦,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襟,身上衣袍尽数大敞,连带着身上的肌肤也呈现出暗红,忙道,“云惜姑娘,这事不宜延缓,书颜在此将七爷交于姑娘了,姑娘今日大恩,书颜来日必当报答。”
“颜妃娘娘言重了。”云惜回头看向慕容子祺,眼泛盈光,有浓重的情意透将而出,“云惜救七爷,乃是云惜自愿,不图任何回报。”
这云惜,竟似对慕容子祺有着非同寻常的情谊。
书颜眼眶微湿,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声地退了出去,回声关门之际,在渐渐合拢的缝隙中,烟罗软纱徐徐逶地,女子纤细光洁的身子缓缓地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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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翊风轩。
“爷,七爷与颜主子并未回府。”林启压着眉头的虑色,看着小榻上的人低声禀道。
地上散落着浸湿的血衣,榻上之人眉宇微拢,右侧腰间伤口虽未伤及要害,却也一剑穿透,流血颇多。
钟叔沉着脸,一双手极为娴熟地处理着伤口,旁边两名婢女亦是有条不紊地打着下手,只是稍作留意,便可发现她们眼中微闪的莹光。
慕容子渊蓦然睁开眼眸,沉声道:“带上所有影卫,你与程然二人分头去找,恪王府,街市,民宅,任何有可能的地方一处都不得遗漏,必须找到子祺和洛书颜。”
“所有影卫?”程然叫道,“爷,你如今身上有伤,若是所有影卫出动,府内无防守,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依我的话去做便是。”慕容子渊沉了声。
子祺带着书颜离开之后,慕容子修亦与他告辞离去,他临时改变主意想去容铎的房间会上一会,未想里面竟空无一人,他虽在屋内搜到一件容铎之物,却是不足以证明任何事。
他当时便起了疑虑,带着林启与程然离开,却在半路上察觉到了有人伏击,对方人数众多,出手狠辣,一上来便是不要命的打法,且只分出少部分人缠住林启程然,大部分人都将目标对准了他,招招致命。
最后他受了一剑,而对方也没留下一个活口,个个都是死士,本想留下两个审问,也都服毒自尽。
“爷,我也觉得不妥。”林启道,“今晚之事已能看出有人预谋,否则以爷与我们二人之力,断不可能让人有机可趁。七爷和颜主子要找,但我与程然也必须留一人在府中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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