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慕容子渊的目光淡淡扫过书颜的唇瓣,先前被他吻起的肿胀已消褪,恢复了原始的嫣红薄艳。
她的思维正当着机,这时无意识地脱口道:“你喜欢裸.睡?”
慕容子渊眉梢一挑,看了眼身上,淡然道:“倒不知你说的裸.睡是什么,没有穿衣服?莫非我身上的裤子不算衣服么?”
只敢将眼睛盯住他胸膛以上部位的书颜又是一怔,极为谨慎地将他那句话在嘴里反复嚼了好几遍,确定自己不会理解错误,这才抖抖索索地往下看去。
果然,男人该遮的地方都遮了,白色的亵裤好端端地穿在人家身上。
不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子渊赤.裸的上身,上次是在洛府,当时情况过于紧急,她未顾得上看,这是却是慌得连人家有没有全.裸都没看清,莫不是此处就他与她二人,所以紧张?
就这点出息!
不就是个男人么,现代那些男模身材好的多了去了,至于这般?
“还要看多久?”慕容子渊微嘲,“一个女人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身子看,不嫌有伤风化?”
书颜一哂,眼睛刻意从他身下掠过,薄讽道:“我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确切地说,是对身患隐疾,不能行夫妻之礼的男人的身体没兴趣。”
原话奉还,管他是不是已经在与杜芸雯成婚那日证明事实并非如此,但至少他是那么亲口对她说的。
果然,慕容子渊的眸色沉了几分,微拧的眉心更突出了那道疤痕的丑陋。
书颜心中的不快顿时散了大半,心情的愉悦使得她的眼角眉梢都扬了起来,也不去理会男人眼中的愈浓的阴霾,一双眼睛故意在他身上打着转。
一圈紫红的印子突然撞进了眼帘,那是在慕容子渊的脖颈处,距离喉结不远的地方,牙齿的印迹清晰可辨,较深的几个地方破了皮肉,她毫不怀疑,若是再咬上那么一下,这块肉就留不住了。
“对自己的杰作是否满意?”慕容子渊见她面露吃惊,冷嗤了一声。
没错,这一口确实是她所咬,当时她的意识有些昏沉,不知道自己下口的力道有多大,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咬上去的,现在想来,那时是下了死力。
“满意,满意极了。”她眯着眼笑得欢快,“我怎么就没把它给咬下来。”
这能怪得了她?若不是他欺她在先,她又怎可能扑上去咬那么一口。
可是,这个男人都不知道要处理一下的么?那伤口就那么敞露着,只是作了下清洗,连简单的上药都没有,就算她的牙齿没毒,不处理好以后还是会留疤。
“有药箱没有?”看在此伤拜她所赐,她就当回好人吧。
“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上药,难不成拿来当饭吃。”
……
现成的药箱还真的有,书颜麻利在替他抹药包扎着伤口,医术她外行,但这种简单的外伤还是不在话下。
柔腻的小手灵活地动着,不时划过手下的肌肤,莹白的皓腕在眼前不时晃动,女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慕容子渊唇角几不可见地轻扬了一下,此时正值书颜手上的活计收了尾,抬眼处正好瞟见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她暗下腹绯,整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将药物器具装回药箱,再放回柜子里,书颜放下卷起的袖子,道,“我走了。”
“东西呢?”慕容子渊又问道。
她有些不耐,一指桌上的香囊,“不是跟你说了在那里么。”
“拿来。”
“为什么,你自己不会去拿?”
“你既然将东西还我,自然要交到我手里,放在桌上不算。”
“……你不拿拉倒,我好心好意把东西给你送来,你还跟我摆谱,我欠你的?”
“对,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了?”
“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覃飞,他是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就把香囊给我拿过来。”
“……好,你等着。”
最后那句,她几乎咬牙切齿。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还会耍无赖,且无赖透顶。
愤愤地过去把香囊拿了过来,手一伸,“喏,拿去。”
男人不接,看着她,眸中笑意流溢。
“要不要,不要我放回去。”她杏眼一瞪,见他双手搁得那叫一个稳当,终于脾气上来,手一收就往回走。
与此同时,男人却伸了手取那香囊。
事情似乎总是那么巧,一个收手的惯性止不住,一个夺取的时候用了些许力,又或许那香囊本就年长日久经不得拉扯,只听见空气中“嘶”的一声轻响,分明是锦帛撕裂的声音。
两人的动作就那么停顿在半空中,目光双双落在那个被一撕为二,只有少许丝线连接的香囊上,里面的香料飘洒着扬落在玉石地面上,灰扑扑地洒了一地。
书颜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这香囊,怎么就破了。
不解地抬头起看向对面那个男人,男人的眸光却倏然收紧,如审视般紧盯着她。
“你知道刚刚被你弄坏的是什么吗?”男人的声音沉郁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当然知道,不是香囊么?”书颜随口接道,回神一想,又道,“你这话问得好笑,什么叫被我弄坏,这事你也有份。”
慕容子渊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大手一翻,便舍了手中那半个香囊而扣住了她的手腕,很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