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县带人在顾家一顿搜检,但是结果却让他心里发凉,顾承勇的卧房里,只搜出来了五千两左右的银票加现银。其余各处,更是没搜出来多少,也就是一些女人用的珠宝首饰等。而顾家的库房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珍奇的物件儿,大多都是十分的普通。
除了这些,倒是有不少的房契地契,想来就是顾家的房子、作坊、织坊等的房契等,可是这些都不是现银,没啥用的。
倒是旁边跨院里停着的马车上,严知县发现了不少的好东西。院子里马车上的,是婉凝的嫁妆,文韬要去京城的,婉凝当然要跟去,嫁妆自然一同带走。之前顾家跟史家商议过了,说是成亲没必要太铺张,所以婉凝的嫁妆并不是很多,只有六十四抬。
史家家资丰厚,给婉凝的嫁妆自然是不会太差了,那其中,倒是有不少的珍奇物件,也有好些名贵的珠宝首饰等等。除此之外,史夫人还给了婉凝三千两做压箱底儿,至于田产铺子,因为婉凝要随着文韬去京城,史夫人就没有预备。她是打算等婉凝他们到了京城安顿下来以后,再想办法帮闺女置办一些产业的。
史夫人给陪送了三千两的银子,都是换成的银票,留给婉凝压箱底。原本婉凝他们是打算明天就走的,婉凝也算是有心眼儿,就把银票分成了好几下。留了大概一千七八百两放在箱笼里,其余的分成好几份儿,自己随身带一些,几个陪嫁的丫头身上也各自带了不少。
当然,那马车上除了婉凝放在箱子里的一千八百两之外,还有顾承勇夫妻交还给文韬的那些,大概有两千两左右。文韬要去京城安家嘛,带的银钱太少了总是不行的。
尽管这些也不算少了,但是严知县却并不十分满意。这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就是八千多两,这在普通人家,或许就是一笔天大的财富,但是在顾家,这些钱就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严知县很是失望,他咋地也没想到,顾家竟然就只有这些家底儿。
搜检出来的那些东西,大多都要记录在册,到时候要充公的,只有银子银票这一类的东西隐藏起来方便,随手藏起来就是自己的了。可是总共加到一起也不过八千多两,他们又不能全部都贪墨了,总要留下一些交差的,这样一来,能捞到多少?
严知县和刘县丞很是纳闷儿,顾家的家产,都到哪里去了呢?这么大的顾家,难道就只有这些银钱,和库房里那些破烂儿?“顾承勇,快说,你把家里的财物都藏到哪里去了?”严知县带着人回来,然后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顾承勇和冯氏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便摇头,“你以为顾家有多富裕?顾家就是农户,虽然有那么两个作坊,也不过就是领着大家伙一起挣口吃的罢了,还能有多挣钱?顾家的家底,就是那些林子和地,看上去不少,可是养活的人更多。”顾承勇冷哼道。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金子银子没有用,谁家不是多攒粮食?你又不是没看见,顾家的库房里藏了多少粮食?那些粮食难道不花钱么?顾家这一年来三个儿媳妇进门,还嫁了一个闺女,这些都不要钱?之前又往边关送去那么多的粮食肉食布匹衣物,那些都不要钱?大人这话问的,自己不觉得好笑么?”
顾承勇接连几个反问,直把严知县给问的哑口无言。人家说的也在理啊,这也就是顾家这样的家境,要是换了别人家,怕是老底儿都折腾干净了。现在他们还能找到这些银钱,就足以证明顾家还是挺富裕的。
严知县还是有些不死心,他盯着顾承勇,“老实说,你家是不是还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地方?快说,你把家里的钱财都藏到哪里去了?”
顾承勇干脆闭上眼睛,不去搭理严知县了,“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去挖地三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密室?顾家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哪里还用得着建什么密室?”
严知县有些气结,“好,姓顾的,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严知县又带人去检查了一遍,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他还想再想办法呢,那边的荣郡王可就不耐烦了。在荣郡王的眼里,顾家这点儿家财,根本就不算什么,也不值当费这些劲的。“好了好了,都别再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人带走,也不看看这都啥时候了,天黑了怎么赶路?”
姜平远看出来严知县有点儿不甘心,于是就在严知县耳边说道,“大人,顾家跟苗家是亲家,也说不定,早早地就把财产都转移到苗家了不一定啊。再说,那顾家丫头虽说是出嫁女,可也是顾家的闺女,这件事,苗家可逃不掉干系的。”
姜平远如今,就是一只疯狗,见了谁都想咬一口,顾家、苗家、齐家,在他眼里,都是他的仇人。只要有机会,他都要狠狠地报复。如今顾家已经这样,眼看着家破人亡,姜平远还是不满足,还想着再祸害苗家。
“大人不知,当初顾家丫头出嫁,那嫁妆可是了不得呢。人家都说,顾家给那丫头的压箱底儿,最少也得两万两。大人,机会可只有一次啊,不要错过了才好。”姜平远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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