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确实找得到禁地在哪里,至少能猜测。
《山河图录》上画得分明,在灵族圣山东去不算很远的地方,另有一座上古灵族专养血鳌之地,名曰鳌池,甚至还画出了鳌池内部路径,可见当年玄武是特意来拜访过的,嗯,可能因为同类?
可是从思思她们的对话里,怎么听都听不出有这个鳌池的存在。
从禁地养了血鳌的情况看,此地大有可能是被某人盘踞,在里面找到了血鳌卵之类的,重新养了一只。而此人明显是上古受了重伤苟延残喘的某神魔,生怕自己所在被灵族人发现了出事,便立过什么阵法之流遮蔽了鳌池存在,久而久之现在的灵族人已经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了,更别提自己养血鳌。
禁地的由来应该是这样,八九不离十。这次的真使者过来的方向,也给这个猜测提供了佐证。
思思哪知道他信息源多成这样,又惊又喜:“你……你真知道?”
“嗯……八九不离十。”
“你该不会真是祖神传谕给我们的真圣使吧……”
赵长河忍不住笑出声,调笑道:“那圣女好好侍奉便是。”
思思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岳红翎总感觉这死烧货的眼波都已经变成了水,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感觉她都敢亲上去。
确实赵长河这回不知道哪来的神迹,感觉无论哪个方面对思思都是天赐甘霖,救世主一般。自己虽然也在帮忙,也只能发挥战斗力,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不知道赵长河哪来的。
他如果非要说自己是真圣使,估计思思是真能信的。
而且这厮居然还在说:“我和红翎去看看,你就不要去了,此刻灵族大乱,你需要在这里做主心骨,一统全族。即使我和红翎打不过跑路,有你们举族作为后盾,也未必就输。”
思思抿了抿嘴:“那人很强,你……要么再修行一阵子再去?等我控制了灵族,资源管够……”
赵长河道:“必须现在去,因为刚才它被骨剑所伤,现在的状态没那么好,这是最好的机会。”
思思抿紧了嘴唇,半晌忽然把骨剑塞在他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入阵,把一肚子忧虑尽数倾泻在长老们身上。
“向思檬!你以下犯上,不敬尊长,闹起大乱,将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面对祖神!”
“要在祖神面前忏悔的,是伱们自己!”思思眉目含煞:“死!”
“秘、秘藏?这不可能……”
赵长河没再听战场中的反派言论,也没有心思参与这种明显能赢的仗了,纵身往崖边攀岩纵跃而下。
岳红翎跟了下去,知道赵长河要找时无定。
下方草木摧折,鲜血狼藉,显然有人滚下山的痕迹,但人已经不见了……倒是时无定被击飞了的剑在不远处躺着,倒是一把好剑。
“果然不见了。”赵长河捡起宝剑,随手递给岳红翎,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事要在他身上发生。”
“岂能尽善尽美,将来报复,水来土掩便是。”岳红翎道:“何况他的伤势极重,短期内是做不了妖的,我们若能尽快把灵族之事定了,怎么也不会怕一个时无定。”
“嗯。”赵长河继续翻找草丛痕迹。
岳红翎奇道:“你还在找什么?”
赵长河低声道:“时无定好像没有储物戒指,如果怀中携带有药物金钱之类的袋子,这种滚下山极有可能掉落。我需要找利刃草……这是在决战之前提升自己的最后机会。”
岳红翎听了都有几分佩服,这厮不仅心细,这修行也真是够争分夺秒的了。
殊不知赵长河此刻极为焦虑。
知道禁地在哪只是基础,现在的问题是,禁地里那人是谁,为什么用的是血煞功……
如果是烈,还是洗洗睡吧,就算他还是受伤未愈苟延残喘的状态,那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大家对武学、“道”、“法则”的理解就不是一个级别。
但赵长河觉得对方应该不是烈,那气魄差距有点大,而且那“血满山河”虽然比自己强,也没到开创者的级别。
然而即使不是烈,好像也打不过……单是那种附着使者身上观察一切的手段,就不是自己能碰瓷的。还能神降,单是神降就能一挑三,这样的人物本体有多可怕?
上次打尸魔自己可以呼朋唤友找一群天榜地榜来围殴,这次呢?
这次有尸魔,至少在这件事上,尸魔是一定愿意合作的。
但赵长河心中还是极为不安,从刚才起就一直尝试呼唤瞎子,瞎子压根不予回应。
赵长河只得边找东西边问尸魔:“刚才那血人,你怎么看?”
尸魔冷冷道:“单从神降看不出太多,反正比上次围殴我的天榜强。”
“是不是烈?”
“它配?”尸魔对烈虽然没好气,倒是可以看出挺佩服烈的实力,嗤声道:“不可能是烈,我也在想这是谁,奇怪,烈在当年并没有收徒,你们后人从他遗留的物事里学会他传下的东西可以理解,可这人是哪来烈的功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烈本来就是从血鳌这里悟出的功法,此人一直和血鳌在一起,悟出了类似之意?”
尸魔沉默片刻,慢慢道:“当年和血鳌接触最多的人,是我……烈能偷杀血鳌,也得趁我不在。”
言下之意,我都没悟出那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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