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安静了,又微微抬起压在蛊虫上方:“我能不能灭你的魂?”
“能、能……”
“我主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少屁话!”
蛊虫也安静了。
赵长河也安静了,被喊“主人”的味道真奇怪。你放心,就冲着这个词,我怎么练剑也不会抛开你的……
好半晌才问道:“你的蛊术哪来的?”
尸魔这回很老实:“我是灵族人,自然会蛊术。”
还真是灵族人,赵长河倒是有点预料,还是问:“就你那单调的控尸蛊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灵族人?”
尸魔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蛊术需要养蛊,我困于那破庙后院,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连离开都办不到,去哪搞蛊虫?好不容易忽悠弥勒帮我搞到最急需的控尸之蛊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急需……”
“是啊,傻子都看得出来我要夺他的舍,别无他法,就靠这来实现,不是最急需是什么?但他却千辛万苦帮忙找我夺他舍的阶梯。”
赵长河默然片刻,慢慢道:“灵族当时与中原佛道为敌?所以你被作为魔头关押?”
“冲突是有,不同族群哪有那么和谐的,但为敌倒也不至于。我被捉纯粹是因为我自己的事儿,操纵蛊虫控制别人攫取利益,还为了他们的化生莲偷到秃驴们庙里来了,触犯了秃驴们……倒和灵族没什么关系。当然,我被捉了,灵族应该也会找秃驴们麻烦,但没多久天塌了嘛,估摸着就没人理我了,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灵族会为你找人麻烦?你在灵族地位很高?”
尸魔颇有几分得意:“当然,本座可是灵族圣兽护法,不仅地位尊崇,圣兽血鳌也只有我知道怎么御使,我不在了灵族当然头疼要救。”
血鳌……这词怎么又这么耳熟呢……
赵长河愣了半天:“看来不用救了,血鳌被偷了,还被杀了。”
“?”尸魔附身的蛊虫瞪大了小小的眼睛:“是不是烈干的!我就觉得,你身上有这个奴隶的气息,你是他的传承对不对!”
赵长河忽地觉得好有缘。
搞了半天,当时烈骂的守户之犬是古灵族啊,他一刀斩了的一群人都是古灵族祖宗……不知道思思的祖宗在不在其中。
烈是奴隶出身……从这始末看,他很可能曾经就是古灵族的奴隶,所以名字都与中土不同。
怪不得血神教也是血肉之法,对“巫”还特别感兴趣,连地点都在巫山。而思思当时对“煞气之宝”感兴趣、认识也超过常人,她们族中一定有流传煞气相关的记载,虽然今人没学会。
还有很大的可能性,古灵族的武学缺失,就是因为一群战斗序列的猛人被烈杀了,导致传承出了问题,只剩下守家的巫法和蛊术流传了。
这缘分有意思,可惜薛教主这辈子是没和灵族接触过的,但没关系,圣子来了。
尸魔正在问:“你是烈的传人,所以你来找我麻烦?他妈的血鳌都被你们杀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控血鳌尸吗!”
赵长河神色古怪无比:“如果你灵族正在被人欺负,你怎么想?”
尸魔勃然大怒:“除了那个奴隶的传承,还有谁敢欺负我们灵族!老子跟你拼了!”
龙雀压在了蠢蠢欲动的蛊虫身上。
尸魔:“……”
赵长河转头,对看着他精神交流而不明所以的岳红翎叹了口气:“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很牛逼的帮手,虽然它现在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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