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演的,为了骗刀剑的,还能说服自己。可……好像自己推他上位,将来就有一天必须真要这样。
想想就尬得抠脚,那怎么跪得下去啊!
赵长河也正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两人半晌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唐晚妆才撇嘴道:“是不是很得意?有没有感觉很过瘾?”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嘘……”唐晚妆竖起食指:“它们有知,别漏嘴乱说。”
“管它呢。”赵长河洒然一笑:“不认主就不认主,只要还能认是个伙伴,能发挥正常刀剑之用就行了……就算连这都不肯发挥,合则留不合则去,我还真能为了把刀剑而改我的思想?”
唐晚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长河说着随意把一刀一剑都丢进了戒指:“你俩也好好冷静一下。”
明明已经“露馅”,可刀剑却没再发作,很神奇地真的在戒指里冷静去了。
唐晚妆偏头道:“何必如此?”
“因为舍不得。”赵长河伸手轻抚她微有红润的面颊:“我心中的唐晚妆高洁如玉,可不能跪人,以后都不许跪了……连老夏都不许跪。”
唐晚妆眼里有些笑意,其实她本来就特许不跪的,入朝还有赐座来着,虽然那是身体因素,但真没跪过。这次平定江南,以后地位上多半还有资格“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了。
但赵长河这么说,她还是故意道:“想让我不跪别人,那你自己坐那位置啊。”
“跪我也不行。”赵长河附耳道:“除非……在特殊的地方,那是可以……”
唐晚妆恶狠狠地揪住他:“赵长河!”
“看,连这都不肯,还跪呢……”赵长河低声笑道:“想清楚了么?还要不要这个太子。”
唐晚妆哽了一下,嘴硬道:“当然要。”
“那……老实点,潜规则呢。”赵长河低头吻了下去,喃喃自语:“必须承认,那种感觉真的飘啊……”
“呸,你以为区区太子有资格动本座?不许飘!……唔唔唔……”
满地废墟之中,男女心情复杂地拥吻,似乎各自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有了点动摇。
远处脚步声起。
屋子都被拆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惹来了府中守卫过来看情况。唐不器亲自率众而来,大老远忽地刹车,拦住了身后的亲兵:“没事了,回去吧……”
姑姑还嘴硬说不是……妈妈的,一个才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姑姑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有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姑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那边男女也被惊醒。
唐晚妆轻轻推着赵长河,喘息着低声道:“回去好好琢磨刀剑认主之事吧……一旦认主,战力飙升,对你此行大有帮助,不是你耍英雄意气的时候。”
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就带抱琴走。”
赵长河愣了:“你为什么要走?”
“弥勒之事,我要回去述职,此其一也。更关键的是……”唐晚妆有些无奈地道:“我感觉这次我在这里,对你是个副作用……你对我的心思,超过了养伤和习武。你有更多的事要做,不应该沉迷这些……否则我倒成了祸国妖妃,非我之愿。”
赵长河挠了挠头。
当唐晚妆成了祸国妖妃……怎么有点带感。
“其实我一直觉得,男欢女爱根本就不适合你,当初抱琴说得对,狗熊绣花一般。”唐晚妆自嘲地笑笑:“或许当我们不在了,你独自一人策马驰骋刀试天下的时候,才是更让我们心动的血修罗赵长河……这真是一种讽刺。”
唐不器远远看着,忽然觉得很对。
怪不得感觉他和姑姑腻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顺眼,原来是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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