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寿宴在后天,但第二天这个院子也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这一晚的门庭若市。
赵长河很认真地在抱佛脚,其实也算是在逃避修罗场,临时琢磨琢磨回春诀也比在女人中间头大的好。
但他也小看了这些女人,哪个不是一方霸主正事为重?见他在琢磨医术,女人们也没有去打扰他。
唐晚妆在自己的院子看书,是否真在看书,没人知道;皇甫情号称在睡觉,把所有杨家安排的丫鬟仆妇都赶走了,至于真在干嘛,也没人知道。
而崔元央去了王家所在,笑嘻嘻地以亲家身份在里面混得烂熟。
哪怕王道中明知道这丫头算个屁亲家,她浑身上下哪都姓赵……那也不能公然把她赶出去,还得捏着鼻子赔笑。
说来王道中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直奔赵长河的院子把他砍了,可惜这是杨家请的贵客,没法乱来,旁边还有唐晚妆守着呢,也打不过。
越想越气。
连带着看这个本该人见人爱的小兔子,王道中都没了好脾气,索性不见,也躲在屋里看书。
世界清净了一天,直到迎接下一日的傍晚,杨敬修寿宴的来临。
这个世上能医治神魂的人着实屈指可数,索性可以说压根就没有一个靠谱的,所以唐晚妆的病才会成为自己都打算放弃了的“绝症”。
唐晚妆皇甫情的视角里赵长河有一手回春诀,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否能生效,起码有机会。
但别人是不知道这一点的,根据消息,这小子十几天前才刚刚在襄阳跟唐晚妆学医……
会邀请赵长河来赴宴,纯粹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牵系很大,眼见正在风云中央,杨家要慎重对待,至少也该多观察交往。
那是真请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从没打算过他也能治病。
实际这宴会之中连怎么安排赵长河的座位都显得很头疼——他的身份是该坐达官显贵那一厅的,还是上位,和皇甫情坐一起,然而没有公开身份的情况下不能这么安排。
以他正常表现的身份只能安排在江湖高手的外厅,与达官贵人们分开。而他人榜虽然不错,但想居于上位却是不足的,安排在其他武林名宿的下首,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意见……
杨不归陪着小心把赵长河带到外厅,偷眼看看他笑呵呵的没什么表示,便也松了口气:“赵兄莫嫌怠慢。”
赵长河笑道:“在外面随便喝酒吃肉,舒服得很,谁耐烦在里面装腔作势?也不用纠结我的位子,我随便和年轻人挤一桌更自在。”
杨不归笑道:“是赵兄的性子……想起当初琅琊了,赵兄和司徒笑饮乾坤,说真的我们那时候心里也是有冲动的,男儿豪情当如是。”
“一直吹我干什么……司徒没来?”
“找不见,不知去哪历练了,神煌宗倒是来了个代表的。喏,就是那位……”杨不归用眼神示意厅中上首的威武中年:“神煌宗史长老,地榜三十。”
“神煌宗不愧为天下最强宗。”赵长河看了一眼,心中盘算是不是能把神煌宗也拉上打弥勒的车……至于杨家治病之事,多半神煌宗没啥办法,因为神煌宗锻体的,神魂方面一直是个弱项。
口中随意道:“嗯……那天我跟你说的,你说回头和令尊商议,这商议的结果呢?”
“呃,赵兄,我们家确实有点岔子,赵兄愿意帮忙我们很是感激,但这事赵兄是帮不上的,好意心领。”杨不归压低了声音:“单从赵兄这心意,弥勒之战家父一定会参与,赵兄约好时间便是。”
赵长河微微一笑:“行。你招呼别人去吧,别一直在我这。”
杨不归道歉告退,赵长河也没去凑史长老那桌,自个儿找了个一群年轻人的桌混在一起。别人也没留意他,全都在透着天井看里厅,贵客席上盛装的皇甫情和一脸寒霜坐在她下首的唐晚妆。
什么叫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个场面。
兰和菊凭什么和这两位比啊!
那简直是上苍造化,刻下两个最完美的奇景,还要把她们放在一起。
“曾听人说十年前京师双骄,互相争竞,乃京师奇景……还觉得前人夸大,哪来那么夸张,两个女人而已,她们也并不是那种会跟人较劲比美的,最多冷语互相讥讽几句,哪来别人说的什么争奇斗艳……如今亲见,才知道别人所言无虚。”
“是啊,什么都不需要她们说,单是坐在那里,恐怕争论谁美的人自己都能把狗脑子打出来。”
“所以说谁美?”
“我觉得首座美。那清冽如水的淡雅,贵妃稍逊一筹。”
“我觉得贵妃美!那女人的风情,一眼就惊心动魄,你小孩子懂个屁!”
“首座美!”
“贵妃美!”
有人弱弱道:“不是,你们都没看见她们下首的崔元央吗?好可爱啊,粉雕玉琢的……”
争执中的两人同时鄙视过去:“处男去和狗一桌!”
赵长河:“……”
“投票了!”有人拿着纸张转到赵长河这边:“这位兄台,你投谁?”
赵长河一看,唐晚妆四票,皇甫情四票,崔元央一票。
“单选还是多选?”赵长河问。
众人惊为天人:“你还想多选?”
“没限制是吧?”赵长河提起笔,给三个全勾了起来:“我全都要。”
为什么你们都有这么明确的审美区分,搁那做选择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