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请坐。”
付子婴眉头紧皱拱手说道:“谢殿下。”
他慢慢坐下身去,心中五味杂陈。
他跟王志忠二人对着铁喜的心思都是清楚,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王朝,是铁喜一直以来的梦想。
付子婴忽然想起罗守珍来了,看来,殿下对于罗守珍的去处,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付子婴坐下后,铁喜开口说道:“我对大理和大越还是有所了解的,我只有一句话,我想要,付大人有什么意见。”
“殿下,此兵事可询问韩将军他们,臣不敢妄言。”付子婴顿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说道。
听完付子婴的话后,铁喜笑了笑:“付大人在朝为官多年,也学会了明哲保身这一套啊。”
“那我就把话挑明吧,现在对大宋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好时代,铁路可以迅速将军队运送到每一个铁路可以到达的地方,火枪能让我大宋的勇士将所有敌人击溃,但领先不是永久的,火枪和铁路的制造方法并不复杂,我们能造,别人也能造。
所以我们一定要趁着其他国家没有将我们的优势抹平之前,营造出更大的优势,如此,才可以保证我大宋万万世的领先地位。”
铁喜越说,语气越重。
付子婴听完之后,默默的叹口气。
“可是,殿下大婚之时,妄动刀兵,是不是有些不吉啊。”
“我又没有说今年就要往南方打,付大人,你是我的老师,我的这个想法,谁也不能说,但能给老师说。”
“老师,学生的想法是错的吗?”
付子婴站起身来:“殿下无错,但殿下应知每一场大战都不是心血来潮,而要提早很久做准备。”
“准备等到罗守珍回来之后,到时候再定,只要老师觉得学生无措,那我们就可以准备两年,五年,一鼓作气,拿下大理和大越。”
“老师,我还准备从赵氏宗亲中选几人,将他们就藩于那里,去做边王。”
铁喜说完之后,付子婴有些不淡定了,打下大理和大越还能理解,可让宗亲去那里就藩,多少有些麻烦了。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铁喜本身的身份就很敏感,他的父亲不姓赵,他若是将赵家的人都扔到那么远且不安定的地方,只怕会受到后世之人所诟病。
“殿下,让宗亲去南方就藩,恐怕会有损殿下之威严仁德。”
“是啊,会有很多人说我薄情寡恩,将皇室宗亲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就是怕他们影响我的地位,因为我的父亲是铁心源,不是赵心源,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打算这么做,就算是我未来的孩子也一样。”
付子婴听完之后,眉头紧皱,缓缓说道:“殿下的意思是,除了大理和大越之外,还要继续打?”
“有何不可?”铁喜目光坚毅的回复道。
“殿下,大理和大越还可以说与我大宋发生过兵事,攻打吞并只为报复,可若是征伐那些没有与大宋接壤,又一直对大宋恭敬的藩属国,岂不是违背圣人教义,文武百官是不会同意的,若是殿下强行征战,岂不是让殿下留下一个穷兵黩武的名声。”
“大宋的天下是我的,不是圣人的,满朝文武要听我的话,而不是听圣人的话,至于后世名声,我说过了,我根本不在乎。”铁喜开口说道。
“殿下,那些藩国国小民寡,土地贫瘠,打下来的好处是什么,除了让大宋空耗钱粮,损兵折将外,微臣看不到好处。”付子婴接着说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可用来安置藩王,皇室宗亲总不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只会享受吧。”
“他们扔到分封之地,是吃肉,还是吃糠,全看他们自己的能力,大宋只是给他们打下一块地方,如何统治,全部交由他们自己,在我之前的宗藩,我没办法说什么,做什么,可在我之后的藩王,想一辈子混吃等死是不可能的。”
付子婴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铁喜所言有些道理,在付子婴看来很怪异,他内心觉得有些道理,可当他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就觉得根本就不可行。
古来开疆扩土的君王数不胜数,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哪个君王对那些贫瘠的小国感兴趣过,因为看不到任何好处。
最后付子婴摇着头离开了东宫。
铁喜看着付子婴的背影,摇了摇头。
铁路和火枪会带来什么变化,铁心源在手札和他说的很清楚。
现在不打,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可惜,除了父亲外,其他人却只能看到现在。
铁喜心中也清楚,这些事情,是需要新税制在全国推行开来,开了海禁,鼓励民间出海贸易之后的事情。
每一环都不能出错,不然后面的路就会走的很艰难,之所以这么早告诉付子婴自己的想法,就是让付子婴对未来的大宋有一些了解。
人终归是会老的。
现在的付子婴已经五十岁了,虽然他在铁喜面前一直挺直着腰板,可铁喜却注意到付子婴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发了。
主持新税制改革成功后,铁喜就会让付子婴好好休息一下,给予恩待,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人生在世,总不能忙忙碌碌一辈子,享受也是生活的一环。
想到这些事情,铁喜突然就想到了秦始皇,难怪后者那么追求长生不死,他连20岁都没到,都已经忍不住去想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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