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北疆以攻魏国?
朝堂之上。
除了主战派之外,所有人都惊了,没想到岳鹰竟然会提出这个想法。
虽说袁氏产业在有了云茶仙乳之后,颇有起死回生的征兆,但这才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支撑得起军费吧?
“一派胡言!”
方才那个弹劾岳鹰的仓部主事第一个站了出来,看着岳鹰怒不可遏道:“岳鹰!你们抗夷大军两个月就损失了一万三千多,如此战绩简直愧对军费、愧对百姓、愧对皇上!你有什么脸说已经基本平定异族祸乱?”
岳鹰嗤笑一声:“自从我们过去,就再没有一个百姓伤亡,与异族正面大战十二次,小型交锋四十七次,没有一次败退,如今异族已经连着十天没有动静了,如果这都不算基本平定动乱,莫非向楚国上贡,让他们派兵驻扎我们边疆重镇才算?”
这话一出,朝堂上有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说刚才只是梗着脖子准备吵架,那么一波就是直接耳光打在了纳贡派的脸上。
大荒星陨!
骑脸输出!
这下,付嘉率先忍不住了:“岳鹰,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楚国帮我们御敌,乃是我们齐国的盟国,关系亲密岂容你挑拨?”
岳鹰嗤笑一声:“啊对对对!引狼入室才是我们齐国的待客之道……不!以身饲虎……也不对,以妻饲虎才对!别人带着四十万精兵到了家里,你还让自己婆娘好好招待。付侍郎,您与楚国关系可真是亲密啊!”
付嘉大怒,当即向皇帝说道:“皇上!这岳鹰当众侮辱朝廷命官,证据确凿,还请皇上重重责罚!”
“大胆岳鹰!小小千夫长,竟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实在是胆大包天!”
宁无垢怒极,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岳鹏程!这是你弟,好好管教!”
众人:“???”
你这雷声大雨点小的。
重重责罚,就是让岳鹏程好好管教?
岳鹏程当即上前一步,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声音洪亮愧疚道:“皇上!我岳家家风不严,实乃臣之过,这就好好责罚岳鹰!”
随后看向岳鹰:“岳鹰!你此番言语,实在是目无尊上!以后这番言论,你休要再说!”
岳鹰闷闷应了一声:“哦……”
岳鹏程补充道:“让为兄说!”
众人:“???”
岳鹏程根本就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看向宁无垢:“皇上!如今我们齐国兵强马壮,早已有抗魏之力,莫管楚国是真心相助,还是耽耽虎视,我们都没有依靠他们驻军抗击魏国的理由。
如今边疆三城,城中富贵人家送钱送粮,光是这些花费,就足够我们的军费开支!这些钱,同样也能养齐军四十五万,又为何要去养楚军?难不成,楚人天生高我们齐人一等?
山海岭一役,我们损失惨重,但异族同样损失不小。臣听闻逐夷城荒国与异族对峙,屡屡被异族大军压制,世人皆知荒军骁勇,我们齐国大军却依旧能与之比肩!荒能退魏,何齐不能?”
一番话,慷慨激昂。
岳鹏程从军中起势,虽然当了多年文官,但胸中正气热血却丝毫未减。
加之修为浑厚,震得朝中文武几欲心神失守。
宁无垢听得激动万分,双手紧紧抓住龙椅,手背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他知道,荒国之所以打得那么艰难,是因为异族与妖族蓄谋已久,万事俱备才摆开阵势开打,跟山海岭那边风餐露宿的异族军队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但抛开事实不谈,这些话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听起来就是解气。
不过他语气却十分平静:“那岳爱卿有何想法?”
岳鹏程向前一步道:“臣任职军中之事,便已经突破宗师,然十余载无仗可打,战刀生锈长枪蒙尘,卸甲之日距今又是五载,只听权贵以民膏饲虎,不闻将士以刀剑御敌,每每思之夜不能寐,恨自己空有一身修为,却不得报效祖国。
如今我军中男儿热血悍勇,厉兵秣马,正是我们齐国武运崛起之时,还请陛下许臣带兵北上,驻三城以亲守国门!”
只听权贵以民膏饲虎!
不闻将士以刀剑御敌!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岳鹏程乃是兵部尚书,官居二品,更是主战派的核心人物。
若只是岳鹰在朝堂上骂街,那可能只是他们想发发牢骚。
但岳鹏程亲自下场,那就是代表主战派的集体意志了。
他们怎么这么刚?
难道山海岭一役勉强抵挡住异族,就给了他们如此强的信心?
这下,纳贡派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户部尚书当即上前一步:“岳大人此言差矣,众所周知楚国乃是我们齐国的盟……”
岳鹏程当即挥手打断:“如此自欺欺人之言还请大人不要再说,以义互许为友,以利互许为商,以国运互许则为盟!授楚以钱财而不求回,只骐骥对方不攻齐,这不叫盟,这叫软骨头。”
这下,丞相也忍不住了:“那岳大人你说,齐国如今南北皆患,若发兵北上,那山海岭该当如何?”
岳鹏程淡然道:“自有荒国守之!”
丞相冷笑一声:“怎么?岳大人不想以身饲楚,反倒想以身饲荒?”
岳鹏程哈哈大笑:“荒齐只有一城接壤,期间还有南江横阻,荒军入齐后勤都需我们齐国接济,何来饲荒之说?倒是楚国觊觎我们北疆重镇,只取三城,我齐国肥沃之地对于他们便是一马平川!丞相莫不是老眼昏花,连这点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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