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值七月,灵舟外太阳正艳,天气晴好。
晴天一声炸雷响,令阚氏另三位大乘和阚鹔也感到心头发悸,又见九族大乘闻雷声而惊恐的表情,心中浮出深深的不安。
“究竟怎么回事?”阚鹔强压着心底的惶恐,看向桂双邓赵等九族的大乘修士。
“鹔少主,阚三冲老祖……和去增援的阚氏众人皆死于天雷,成氏有位老祖也因为阚氏鸣不平,亦死于天雷。”邓氏一位大乘,心中余悸未消,语气都带着颤音。
阚氏大乘尖叫:“你说什么,我们阚氏的人都死了?”
“是的,都是死了!我们与三冲老祖他们赶至观星阁旧址区,找到我们那支监视各族行动的队伍扎营地,我们几族留在那里的人早已经被屠杀光了。
我们过去时,只见扎营的地方竖着一个金钟法宝,上方立着一个小女修,三冲老祖问她是哪里哪族人氏,女修出言侮辱阚氏。
三冲老祖气怒之下出手,谁知女修身法厉害,三冲老祖奈何不得,大怒时记起了阚氏的诅咒术想诅咒女修,只说了句以‘阚氏以……守护者的名义’,然后天雷就来了,劈死了三冲老祖和阚家修士。”
何氏一位大乘出声解释:“成氏的一位大乘老祖觉得天道……有失公允,也提了一句‘阚氏是……守护者’,然后也遭了天雷轰顶,被天雷劈打的人,皆形魂俱灭。”
贡氏大乘也做补充说明:“那位新的长生树守护者,还展示了新诞世的长生树乳叶,当时在场的各族修士有数百人亲自向天道求证,也证明长生树诞世无疑。”
又有人补充:“那人因为触摸过长生树叶,出于对长生树的敬重,不想再双手染血才没有杀我们……但她强硬地要求我们九族留下携带的全部资源。
我们担心其他族会隐瞒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不让阚氏与我们霞洲众家族知晓,从而在阚氏和我们各族不知情时向我们下手,只得舍了身外之财,脱身回来报信。”
原本嚣张不已叫嚣着是别人窃取了阚氏长生树种子的阚氏四大乘,如被扼住了脖子的家鹅,再也不敢肆意妄言。
如果……天道不认可阚氏“长生树守护者”的身份,那说明新生的长生树与阚氏毫无关联!
这,无疑会要了阚氏的命!
阚氏四个大乘修士心中惊惧,脸色青白交加。
阚鹔的脸色也一连变了数变,再出声时,嗓音也有点不稳:“那人,被雷劈了几百下都没死?”
桂氏等大乘修士自然明白鹔少主说得那人是谁,也懂鹔少主的意思,立即有人答了:“她没被雷劈,求证的人哪敢让天雷劈她,都是甘愿自己挨雷劈。”
“没被雷劈啊……”阚鹔低声呢喃,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去实施,又有些迟疑。
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在阚氏的地位必将直线上升,或许能一举将另九位少主甩开,成为将来率统阚氏的一族之主。
倘若没成功,于他也没损失。
犹豫再三,决定冒险一次,富贵险中求,去试一试,于他百无利而无一害。
“你们在此等我消息,我亲自安排人去验证一番,回了霞洲也好向家族有个交待。”心中有了决定,阚鹔也不再迟疑,决定立即行动。
“鹔少主,使不得啊,千万别去!”
“鹔少万万不可冒险!”
成赵李何等九家的大乘修士吓了一大跳,鹔少主是与他们一道来的竹洲,若有个好歹,不等大陆各族对付他们家族,他们这些人先就被问责。
负责护卫鹔少主的两个大乘修士更惊慌,鹔少主若有闪失,他俩首当其冲遭殃,两人自然不愿鹔少主去冒险,极力阻拦。
阚氏的另两位大乘亦坚决反对,虽然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对于阚氏来说是天大的坏事,但眼下长生树诞世的消息还没传开,阚氏还有大把的时间操作。
一群人皆反对,阚鹔不耐烦了;“本少主决定的事,哪轮得你们置喙。你们要么依令行事,要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鹔少主有发火的迹像,阚氏的大乘和桂邓何等九家的大乘一致闭嘴,不敢再强行阻拦。
阚鹔只让两个大乘护卫跟随,让其他人先在矿区等消息,下了桂氏的灵舟,放出自己的灵舟,再飞往观星阁的旧址区。
阚氏和九家的大乘修士们无可奈好,只好呆在矿洞外等消息。
阚氏的两位大乘护卫跟着鹔少主登了灵舟,也不敢问鹔少主找谁去验证真假。
阚鹔驾着灵稍飞了一段路,落地暂停,让大乘护卫进了如意屋,再把如意屋缩小隐藏起来。
他取出一只玉瓶,饮下一瓶血,换掉了金色法袍,另外取出一件白色毛皮式法袍穿上,再将发冠和戴的其他佩饰全摘了,改换其他式样的防御法宝。
将服饰换了,再调整了自己的面孔和身高,很快就换了样儿,变得与原本的模样截然不同。
乔装了一番,阚鹔才再次驾驶灵舟出发。
他花了三柱香的时间才赶至观星阁旧扯区,也不需刻意寻找某个山峰在哪,只凭从各处朝某座山峰飞去的灵舟或飞行器,就知那里是目标点。
阚鹔跟随其他飞行器或灵舟的方向,飞越了几座山峰,就到了有观星阁楼宇旧址的那座山峰的半山腰。
闻讯赶至半山腰的队伍,来得晚一些的还在安置营地,先到的已经扎好了帐,领队们都去拜访给自己发传讯的仙宗/家族了,其他成员在找相熟的人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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