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油嘴滑舌,说明不痛。”
“啊-痛痛痛痛,小师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啥就是啥,我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别打了别打了,痛死了,嗷哟,痛痛痛……”
为了让熊孩子长点记性,乐韵用力的抽了他几下,那是真的打,绝对没掺任何水分。
王二少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小萝莉不打了,抱着桌子呜呜:“小师叔,我错了,真的!”
“你可以不学的,真的,没人逼你学,”乐韵晃着鸡毛掸子,一脸轻松:“你看你的小伙伴,他们是古武传人,能真刀实枪的跟人干架,就算去了战火纷飞的中东那样的地方也能全身而退。
而你就只会点花拳绣腿,遇上弱鸡,你还能耍耍威风,遇上手里染过血的那类狠角色,你就只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那种情况下,尊严不尊严的不说,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个问题。
你的小伙伴们从小就习武练功,将来活到一百二三十岁仍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就你这样的体质,到七八十岁时就得佝背偻腰,走一步喘三喘,有可能还得要拄根拐杖才能走得动。
到九十来岁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坐轮椅,就算再长寿点,活到一百来岁的时候估计得要人喂饭。
就你这体质,当你小伙伴们还在满世界跑,你已经挂在墙上。
当你挂墙上的时候,你的小伙伴结伴来给你上个香,说不定还能感慨一句说‘唉,小幺啊,我们来看你啦,一晃你已经走了半甲子,我家小玄孙也快娶亲了,谁谁家的小玄孙又喜得麒儿,摆席的时候我们就不来给你烧请帖了,你在天有灵,到时自己去我们家做客,我们叫孩子们敬你一杯喜酒姜酒。’。”
小萝莉抓着王二少去隔壁开揍,任少风少段少站在大书房一动没动,听着那声声嗷叫,心肝都在颤。
他们本来担心得不行,听到小萝莉那段训人的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小萝莉也太会淘汰人了。
这样的小萝莉,真够狠的。
小幺有没气哭,他们没看见。
反正若换作自己,想想她说得自己挂在墙被自己小伙伴们结伴来祭拜的场景,一定会气哭。
王二少确实被气哭了,哭得老惨了。
小萝莉往人心口上戳刀子,戳出血淋淋的大窟窿,精神上的痛,比被鸡毛掸子抽屁股蛋子更痛。
躯体被打就算了,小萝莉还不放过他的心灵。
心灵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王二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原地断气升天而去。
“哎呀,你哭什么呀?”熊孩子化身嘤嘤怪,乐韵伸出爪子揉了他的脑袋一把:“瞅瞅,眼泪鼻涕涂了一脸,丑得没法看,你这鼻涕真够丰富的,要不我帮你拍个照给你留个纪念?
以后你儿子孙子不听话,你正好拿出来做教材告诉他们说‘不听话我就动手了,一定把你打成这样,不把你打到这种程度,算我输。’。”
哭得万分悲切的王二少,听说小萝莉要拍照,一下子就咽住声,哪还顾得痛,一个骨碌爬起来,跳到地面站着。
站地的时候,屁股像是被人拿刀子戳着似的,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古人说的“锥刺股”是骗人玩儿的,真放个锥子在那儿,万一真刺到了臀部,屁股有几天不能着板凳,岂不更耽误读书?
没有锥刺股,被鸡毛掸子抽都这么痛!
疼痛让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又死拼的忍住,气狠狠地瞪小萝莉,他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小师叔太他气人了!
想掉眼泪的王二少,又委屈得想呜呜,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小师叔?
博哥他明明清风朗月,那么光明的人怎么会捡到这么个黑心小萝莉?
再气,还得服软:“小师叔,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敢嘴硬了。”
被抽打过的熊孩子又活蹦乱跳,看他的样子应该会知耻而后勇,乐韵笑咪咪的顺手从多宝阁的格子里取只小瓶递给他:“我相信你一次,别哭了,去洗洗脸,再给小屁股抹点药吧。”
王二少瞪着眼,不敢接,怕自己不注意时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挥过来。
“放心哒,我是很讲道理的,知错能改莫大善蔫,你说你知错了,我信你,反正你要是不认真学,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再抓你揍不就行了。”
乐韵奸笑:“讲真,我要打你,你跑不掉的,这次念你少不更事,我手下留情,就意思意思了一下,你敢表里不一,只说不练假把式,下次我可就来真的了。
拿去吧,抹了药,伤好了,今天就开始修你家族的功法。”
被说成是“少不更事”的王二少,气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气恨恨地向前接过青花圆肚瓶。
他走路时,屁股墩像刀割似的疼,痛得他呲牙咧嘴,拿到药瓶,一拐一拐的走到通向走廊的门,拉开门,脱了鞋套,只穿着袜子踩着地面,再到书房门口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脸。
任少风少段少假装没看见小伙伴的囧样,坚决不去扶他,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熊孩子一拐一拐的出去了,乐韵将鸡毛掸子放回多宝阁架,淡定地揉着手腕,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
打几顿还不行,只能说揍得太轻,改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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