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知道来医院的原因了,贺家或者……是燕行提出要求给他和宗泽做亲子鉴定!
在法庭上,贺家律师团有一条诉状就是说他和宗泽意图私占飞霞集团,他辩护说赵宗泽是第二任老婆带进家门的孩子,并不是亲生子,让宗泽姓赵也是爱屋及乌,他并没有理由将飞霞集团和赵家给宗泽,不存在意图私吞飞霞集团的事。
如今,只要做亲子鉴定,证明宗泽和他是父子关系,他之前说宗泽不是亲子的说词就是谎话,法院会重审他之前的证词,他和宗泽再无一丝胜算。
如果鉴定结果出来,贺家再以他婚内出轨起诉要求拿回燕飞霞赠送给他的飞霞集团的股权,他将一无所有。
赵益雄惊恐的浑身瑟瑟发抖,想后退:“我我……我不要抽血……我不要抽血。”
两法警本着本职工作,搀住赵益雄,严厉的警告嫌疑犯:“这是法院的正规流程,请配合!”
赵宗泽原本还迷迷懵懵,精神恍惚,听到父亲拒绝抽血,散乱的神志才慢慢的回笼,看看玻璃上的字有一行“亲子鉴定”四个字,眼瞳放大,尽是惊骇:“亲子……鉴定?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律师呢,我们的律师在哪?”
“对,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赵益雄也激动的大叫,为什么律师没告诉他说要做亲子鉴定?他有权拒绝做亲子鉴定。
“做亲子鉴定也是受法律支持的采集证据的正当理由,有法可依,你们无权拒绝,安静点,拒不服从法院裁定对你们没有任何益处。”一个押送的主事长官板着脸,冷硬的驳回一对父子的质疑声。
赵宗泽挣扎着想跑,武警们手中冷硬的枪口对准了他,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再也不敢动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在哆嗦。
赵益雄原本也想挣扎的,看到武警手里的枪转过来,一下子就老实了,腿也像筛糠似的抖颤。
做了消毒工作,医生从赵益雄手臂上抽取一针筒血,贴上标签,又取走头发和指甲做样本,然后给赵宗泽抽血,取头发和指甲,分别贴上标签和日期,采集地点。
采集到样品,医护人员端工具盘进鉴定中心去做化验。
法警和武警人员押赵家父子离开,到外面再次戴上手烤和眼罩,上车,在监督人员们的全程陪同下,法院的押运车又将赵家父子俩押送回看管所,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当一队法警押送赵家父子去鉴定中心做亲子鉴定时,另一队人马也到达铁道部的职工大院,时正中午,住大院的人有些下班回来了,退休老领导级的人有些也外出回来,在大院里串门儿的也各归各家。
当法院的车辆进大院惊动了些居民,暗中跑去观望发生了什么事儿,最后发现法院警车直达某栋住宅,他们跟着上楼,发现法警停在了王二王凌志王科长家。
王凌志是个万年科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太小,机关单位没事可早点回家,以前一般刚十一点就回家,最近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家里只有王二老婆和王千金。
王二老婆姓马,大名马梦婷,也是京市人,家里世代是平头百姓,没出个什么高官,她有高中文化,也是七零后出生的人,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因为机械厂隶属于铁道部旗下零件厂,马的工作相当于跟单文章员,王二在铁道部,工作与零件有关系,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马梦婷很早就知王二是有妇之夫,仍然没有拒绝王,毕竟王二有个当官的爹啊,哥哥也是捧铁饭碗的,最先是偷偷摸摸,后来被王二老婆娘家人发现,王家人也知道了,给王二和马施压,让两人分手。
王二怕了,逃避了,马梦婷不甘于被千人骂,挺着肚子闹上王二单位,直接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王家费好太劲儿才保住王二的没被单位开除出局,为了名声,王家不得不让王二与原配离婚,并让王二迅速与马梦婷结婚,马也成功的由见不得光的外室升级成正牌王二少奶奶。
光明正大坐上王二老婆的位置,马梦婷也没有再工作,就在家当太太,由王二一个人工作养家,以王二的工资,日子自然过得紧巴巴,好在有王二妈经常补贴他们,后来王玉璇争气,傍上燕行那棵摇钱树,没钱了,摇一摇,又能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当燕行不再当冤大头,又有赵宗泽,虽然赵宗泽那棵摇钱树没有燕行那棵摇钱树钱多,摇一摇,还是能掉银子的,够一家人潇洒,可惜好梦不长,打去年赵宗泽和王玉璇的订婚宴崩了,财路也断了,王二家又被打回到解放前。
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了二十几年动动嘴就有钱的日子,乍然要自己精打细算,再也不能肆意妄为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对王二和马梦婷来说根本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每天抱怨连天,幸好还有王二妈补贴,否则必天天天打架。
王二不想天天被老婆骂没本事没能力,中午能躲在单位吃食堂就不回家,一般情况下,女人去她爷爷奶奶家了,王二不回家吃饭,马梦婷也不会在家吃,自己去下馆子,这两天因为女儿在家,她只能在家侍候吃喝,毕竟能不能从王二老娘手里撬来钱就指望着女儿那张金牌,必须好生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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