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赢了,这是一场事关二十个亿的牌局,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必然在整条“yamal”号上掀起狂震……但比起客人们的反应,路明非他们更好奇文森特的反应。
“要怎么形容文森特老家伙的反应呢?”楚天骄想了想,看着众人问,“你们见过……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被踹翻狗盆的狗么?”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楚天骄的这个比喻委实……接地气过头了,他们谁也没干过把一条狗暴揍一顿然后又踹翻人家狗盆的缺德事。
这种事甚至连芬格尔都干不出来。
“那是一种基于身体和精神双重层面的打击,我能看到文森特的脸色惨白,就像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尸体,然后他脸上的五官开始颤抖,那些因为过度苍老而垂下来的肉摇摇欲坠,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准确来说是狂颤,像一只被摇晃的筛子,他脸上惨白的表情渐渐变得红温,然后整张填满皱纹的老脸都无比通红,身子蜷缩在桌边,像只煮熟的大虾。”楚天骄讲起这一段时眉飞色舞,“我看到有什么黑红色的、粘稠的东西喷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血,老家伙居然被气到吐了血,天呐,他的血也散发着一阵腐败的腥臭味!”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口气输了十亿美金,换个人也该吐血,别说文森特是在这种自以为必胜的赌局上……他分明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可还是输了,他输的不清不楚,被楚天骄用一张最滑稽最羞辱的红心“2”给击溃了。
前后巨大的反差,足以想象老家伙的内心该有多么侮辱多么崩溃,只是吐血还好,历史上真有赌博一局输了太多而气死人的案例。
“文森特不会放你走的。”楚子航对楚天骄说。
“那当然,老家伙的船上什么货色都有,他自己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楚天骄说,“最后一张底牌被翻开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老家伙身边的荷官仅仅是愣了不到三秒,她的手就伸进了裙底,我猜那里藏着的不是刀就是枪,还有那些穿着圣诞制服的白皮肤美女们,看到文森特吐血的时候,她们先是大惊失色,然后眼神在一瞬间就变了,犀利又充满杀意,萨沙和其他的水手,或者说雇佣兵们,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把房间们反锁了,除了那扇金丝楠木的门,屋子里还落下一道金刚的密码门,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会放我拿着二十亿美金走出这间屋子。”
“这种场面,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楚子航说,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楚天骄扑向“神”,连“神”都不怕,一群凡人,哪怕数量多又手持武器,又能对楚天骄造成什么威胁呢?
要知道,楚天骄的言灵“时间零”,在对付人类方面,比对付龙类更有奇效。
“的确只是小场面,反而且也没打算这么离开,文森特输给我了我十个亿,按照之前的约定,他得回答我整整一百个问题。”楚天骄笑着说,“我确实有一肚子的疑惑要问他,但显然他不会轻易成全我,不过没关系,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对付这种家伙,只要你拳头够硬,他迟早会屈服你。”
“当时房间里一共有多少人?”路明非问。
“如果不算我和文森特的话,大概有十几个人吧,荷官和穿着圣诞装的女孩们,还有那些强壮的雇佣兵。”楚天骄回忆着说,“他们每一个都从身上的某个地方掏出了武器,有的是左轮手枪,有的是战术匕首,甚至有冲锋枪,我记得荷官的武器最特殊,是一对蝴蝶刀,那对蝴蝶刀在她手里舞动的眼花缭乱的,我当时就在感叹文森特真是有个迷人的手下,长得漂亮服从性还高,那双巧手玩牌玩刀都是一流。”
“听起来你一点也不紧张,还有闲心观察女人玩刀?”恺撒问。
“的确不值得紧张,那些家伙们一齐扑向我,他们有人朝我挥刀,有人朝我开枪,我听到冲锋枪的声音‘突突突’响。”楚天骄说,“不过那时候我踹在赌桌的侧面,靠在椅背上滑了出去,那些斩击全都落空了,那些子弹也是,密密麻麻的弹孔留在桌子和地面上,这些家伙们动起手来还真是致人死地,毫不犹豫。”
“我靠着椅子一路撞进了人群里,那些魁梧的大汉被我撞得人仰马翻,他们刚反应过来要制服我的时候,视线里已经看不到我的身影了。”楚天骄比了个手势,“因为我释放了我的言灵。”
楚天骄的“时间零”,众人都是体验过的,对于他们这些血统优秀的混血种来说,楚天骄的速度都难以招架,更何况对于一屋子的普通人来说,即便他们训练有素并且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不知道是历史上哪位学者曾说过一句经典的箴言流传至今:人类和混血种的差距,就像混血种和纯血龙类的差距那么大。
“那时候我的‘时间零’已经可以把领域里的时间放慢三十倍以上了,不过对付这些家伙,我完全没必要使用全力,我玩乐般的在人群里穿梭,看着他们左顾右盼,一个个面露惊恐,就像在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幽灵。”楚天骄想了想,“不过我想当时我在他们的眼里,的确就是个飘忽不定的幽灵吧,哦对了,当时我的手还被拷着,所以我从萨沙的口袋里拿到了钥匙,那家伙一定还没反应过来他口袋里丢了东西,他手里的枪又被我抢走了,在我的‘时间零’的领域里,子弹就像小孩扔的石子一样缓慢无力,我在人群里闲庭信步,他们的动作就像慢放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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