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蒙蔽?犬山家主,恕我直言,我完全无法理解你这段话的意思。”樱井七海看着犬山贺,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我们会被谁蒙蔽?就算某些事被蒙蔽,这又和‘神’有什么关系?杀死‘神’不是家族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夙求么?”
“犬山君,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就把一切直接告诉风魔家主和樱井家主吧……咳咳……”路明非轻咳两声,“时间已经不多了……”
犬山贺看了看路明非,然后微微皱眉:“路君,你的身体……”
“没事的……犬山君。”路明非缓缓摇摇,“我说的时间不多了和我的身体没有关系,尽快把实情告诉风魔君和樱井君吧……信不信是他们两位自己的决定,但我想这些事还是犬山君你和风魔家主还有樱井家主交流起来比较方便,毕竟我不是蛇歧八家的人,我讲的话远不可能比得上一位家主的话有说服力……”
“我明白了。”犬山贺冲路明非点点头。
风魔小太郎看了看对路明非深信不疑的犬山贺,然后视线又一次移向那个神情虚弱的年轻人……风魔小太郎深深的看着路明非,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里异光闪烁。
“犬山君,比起你要对我和樱井家主说的事,我更想知道,你和卡塞尔学院什么时候搭上线?”风魔小太郎又一次看了眼路明非,“是通过昂热校长么?”
“不,我和路君联系的事老是并不知情,但路君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发生在老是抵达日本的那天。”犬山贺说,“在我的玉藻前俱乐部中。”
风魔小太郎雪白的长眉微微跳动,显然这位老家主是想起了什么……在昂热校长抵达东京后,由他曾经的学生犬山贺负责出面接待他,犬山贺将昂热请入犬山家经营的玉藻前俱乐部,并让干女儿们都热情招待。
身为家族的元老,风魔小太郎当然知道犬山贺的干女儿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杀手,这是一场针对昂热的鸿门宴,家族想除掉昂热,但犬山贺的本意却不是杀死昂热,这位蛇歧八家的最强剑圣与他曾经的老师昂热在玉藻前俱乐部里展开一场剑术对决,最终以犬山贺的失败告终,然而在决斗结束后,家族里曾有传言,玉藻俱乐部里暗伏杀机……有人想借犬山贺和昂热的这次对决将他们二人同时除掉。
但昂热和犬山贺都活了下来,听说在昂热离开后,政宗先生也造访一次玉藻前,在那天之后,犬山贺这位蛇歧八家的老牌强者就近乎几乎隐退的状态,犬山家麾下的势力全部交由当时与猛鬼众战争的指挥官源稚生来率领。
就是在那一天么,犬山贺和路明非还有一次私下会面不为人知,原来那一夜在玉藻前俱乐部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风魔小太郎心想。
“你们应该听过家族里的传闻,当夜有人设下陷阱想要暗杀我和老师……这件事是真的。”犬山贺对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说,“我和老师能够安然无恙也是托了路君的福……我已经说到这儿了,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想必风魔家主和樱井家主的心里应该都有怀疑的人选了吧。”
“你是说政宗先生?”樱井七海提出质疑,“基余家族和卡塞尔学院的立场问题,政宗先生也许会对昂热校长抱有杀意,但政宗先生为什么会设陷阱暗杀你?仅仅是因为犬山君你不同意政宗先生与卡塞尔学院和猛鬼众开战的决议么?”
“的确有这个因素,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犬山贺沉声说,“如果因为我的阻碍,家族真的无法和卡塞尔学院还有猛鬼众的开战,政宗先生的计划也会受到阻碍,但他绝不允许他的计划出现纰漏,因为战争与混乱是政宗先生的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政宗先生的计划?”樱井七海微微皱眉,“政宗先生的计划不是让家族拜托卡塞尔学院的控制、歼灭猛鬼众和彻底杀死‘神’么?”
“你想错了,樱井家主。”犬山贺缓缓摇头,“这就是我说的你们被蒙蔽的方面,政宗先生制造乱局的目的并不是杀死‘神’,而是复活‘神’。”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犬山君!”樱井七海面露愠色,冲犬山贺厉声大喝,“政宗先生已经走了,尽管他的这一生中犯下过错,但政宗先生对家族的付出和贡献谁能够否认?作为蛇歧八家的家主之一,污蔑一位对家族有着巨大功绩的前任大家长是一位家主该有的言论么?”
樱井七海对蛇歧八家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家长一直抱有十足的敬仰与尊重,橘政宗在蛇歧八家领袖位置上坐了十年,这十年来,他就像父亲一样庇护着偌大的蛇歧八家,承担着家族的责任与重担……所以在得知政宗先生在源氏重工豢养死侍的真相后,诸位家主也没有对这位蛇歧八家的大家长大张挞伐、口诛笔伐。
“化名为政宗先生的男人也许是死去了,但死亡的仅仅只是我们心中那个万人敬仰的家族功臣,而不是那个阴谋家。”犬山贺无比郑重地说,“真正的政宗先生并没有死,他的真名是赫尔佐格,死在那场暗杀中的只是他的化身,赫尔佐格本人却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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