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承认你的失败是因为没钱了吧?”长船靠着保时捷冷笑,“听说你昨晚去那些哥伦比亚人的赌场里玩转盘,一晚上输了好几百万日元,只怕现在输赛车的赌金都出不起了吧?”
“放屁!”影秀恶狠狠地说,“老子输了钱也不会像你一样没赌品,我迟早会去那场子赢回来,再解决掉那群哥伦比亚人。”
亮银色的捷豹F-type横冲直撞而来,争执不下的长船和影秀被这辆疾速的快车给分开,驾驶位上的人猛踩刹车,轮胎抓地的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人高马大的男人从驾驶位上跳下。
“现在不应该是为这些事争吵的时候。”男人站在长船和影秀中间,他的金属下颌微微翘起,闪闪发光,“你们想知道赛车的结果,等事情结束后回去看行车记录仪不就行了?”
日本分部组长们的代号都用日本历史上的各种名刀来命名,这个驾驶捷豹忽然出现的男人代号名为“虎彻”。
虎彻的下颌骨曾在斗殴的时候被人折断了,在当上组长后换成了金属制品的骨骼,但虎彻并不觉得这是他的耻辱,他刻意不给自己的金属下颌上色,他觉得这样的伤疤是男人的勋功章,这样的伤疤他全身上下有不下十处,虎彻冲人微笑的时候下颌骨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声,令这个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虎彻是出了名的暴力狂,能用拳头和刀解决的问题他就很少动嘴,他曾因为暴力倾向被三次送进心理治疗中心,两次关进监狱,还被家族处罚过不下五次,可他从不悔改。
虎彻最擅用的武器是一柄带锯齿的反钩刀,他和人战斗的时候最喜欢全力挥出一刀,把敌人的整个身体齐根斩断,他很享受自己的刀锋和力量贯穿对方的身体,将对方切成碎块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手握着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力量,敌人的尸体断面越平滑,虎彻就会把其当成满意的杰作而收藏起来。
所以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准确来说,日本分部关东支部的组长们都是这样的疯子,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战斗方面的天才,但他们几乎人人都有怪癖。
他们之中有的人沉迷于赌博,一晚上能输掉一辆豪车,赌到上头可能会把耳朵和眼睛也给押上;有的人沉溺于美色,是东京各大夜总会的顶级会员,夜夜都要不同的女人作陪;还有的人酷爱极限运动,曾经不需要任何装备去徒手攀爬东京晴空塔……蛇歧八家的人几乎都忍受不了他们的怪癖,曾经解散关东支部的提议在家族里的呼声很高,但是却被橘政宗压了下去。
橘政宗认为天才或多或少都拥有着独特的癖好,在常人的眼里他们是疯子,那是因为他们某些方面的极端性格造就了他们不同于常人的眼界,但是瑕不掩瑜,和强悍的战力和对家族的作用相比,那些怪癖都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曾经站在关东支部顶端的男人就是被楚子航杀死的明智阿须矢,但阿须矢仅仅是实力最强的那个,其实他本人对其他的组长们并没有什么遏制力。
关东支部就是这样一个冷漠且不近人情的组织,他们之间淡泊的维系全靠族人的排斥,哪怕明智阿须矢死了其他人也不会觉得伤心或是悲怆,因为阿须矢虽然是他们的部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对手,关东支部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打败阿须矢,把部长的位置纳入囊中。
原本的阿须矢虽然无法力压关东支部,但至少作为支部长的阿须矢说话还有一些力道,现在阿须矢被杀死了,关东支部群龙无首,各个组长之间谁也不服谁,拌嘴和争斗时常发生,这些暴脾气的组长们有时一言不合甚至可能真刀真枪的干上。
“就是嘛,都是兄弟就别闹别扭了,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另一个眉毛下耷、略显喜相的年轻男人从虎彻的捷豹上跳下,“耽误了王将大人和龙王大人交待的事,咱们几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王将”和“龙王”两个名字,桀骜的关东支部组长们也瞬间安分了下来。
王将的传说在蛇歧八家和猛鬼众中广为流传,没有人不忌惮那个身份来历和长相都究极神秘的男人,而龙王则是关东支部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们为数不多倾佩的人,因为龙王本人也同样年轻,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猛鬼众第二把交椅,据说还拥有着能够匹敌蛇歧八家大家长源稚生的实力……对真正的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说明书。
“还是你有办法,老唐。”虎彻拍了拍喜相男人的肩膀,“要知道,阿须矢被卡塞尔学院的那个楚子航弄死后,长船和影秀两个家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没错,这个眉毛下耷的喜相男人就是老唐,他来到日本后听从路明非的安排,潜伏进了猛鬼众,随后风间琉璃为老唐伪造了过往七年的履历,老唐仍然叫老唐,但他明面上的身份已经是猛鬼众龙王的亲信,如今受龙王之托,负责与脱离了蛇歧八家的关东支部和关西支部对接。
“搞什么?关西支部的家伙们这么慢?”影秀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那些老家伙们已经老到不敢开快车了么?让这些老头子和我们一起行动干嘛?只会拖慢我们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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