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自己作为星主，体内是有一个模糊的世界的，这一点，夜枭无比肯定，要不然的话利爪那些狰兽去了哪里？
那个世界，就是暗星的灵，也就是存在于思维网中人类至高权柄的第二宇宙，曾经夜枭震撼于人族至高的心气，如今看来，远不如此。
就连神明，也在这人族种族天赋的制造程序之中。
“镜天神登神后所缔造的世界，便是祂的暗星所化，祂将暗星所化的白镜天世界摘了出来，却是将暗星的生死关键留在了某个未知的力量角落。”
夜枭看着那巨大的古神神明，后者终于从无边宇宙深处低垂了头颅，可以看得出来，古神也是茫然的。
但很快古神神明就察觉到了真相，祂更加愤怒了，巨大的拳头从宇宙深处轰来，试图将一切抹灭。
作为古神，作为古神中的神明，祂知道很多很多关于这宇宙最本质的真相，同时也清楚古神所存在的意义。
他们古神一族，所有的生命都是为了宇宙本身而服务的，而宇宙本身……
祂不敢说出任何东西，但毁灭其他至高种族在宇宙中制造出来的世界，已经成为了本能。
而一个能够不断毁灭重生的世界代表了什么，又对古神一族而言代表了什么，这一切都不言而喻。
愤怒一拳，碾碎无数的规则，也让时空化作洪流，再也无人能够看到古神神明的存在，但是那股力量，却是真真切切让白镜天没死过的死过的人都感受到了最极致的恐惧。
恐惧渐渐化作绝望，但想象中的灭世并没有到来。
只有少数人能够看到的一幕，却是让这所有人无法言喻。
他们看到了宇宙在这时间也无法流逝的瞬间变成了一片虚幻的存在，那仿佛是一面镜子，亦或者，是一面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宇宙。
但最终，所有人都看到了真相，那是两面镜子。
那是两面相同的镜子，他们不知道两面镜子中的那一片宇宙才是真实的宇宙，是他们进入了镜子中，还是镜子中的世界笼罩了他们对外界的认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名状，无法诉说，无法理解，而更加可怕的一幕终于是露在所有人面前。
两面相同并且互相面对的镜子是什么模样？
倒映对方的一切，并且，将对方本体也倒映在自己体内，同样的，自己也在对面的镜子内部，并且……
无限套娃！
当你照镜子的时候，你的瞳孔之中，有无数个你自己，这个无数，不是形容上面的无穷，而是存在于真实宇宙之中的无穷数量。
这恐怖吗？看不清楚当然不恐怖，但是这无数个镜面世界，夜枭看到了无数个古神神明。
他看不到自己，或许是因为规则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但古神神明的体魄可太庞大了，大到了白镜天都不一定能够装得下的地步。
而在那无限套娃的镜面中，古神被装在了其中。
第一层镜面有着古神的一根手指，第二层镜面有着古神的一缕头发，第三层中是眼睛，第四，第五……第亿万……
那些入侵强大的古神神明，包括那位镜天神都无法阻止其力量的神明，被镜天神分成了亿万万份，装在了一个个镜中倒映的世界中。
周围渐渐清晰，宇宙黑暗出现在了周围，无数人极目远眺，都无法看到远方的星空存在的痕迹，无边无际的黑暗，若不是周围人类舰队数量庞大，恐怕早已带来绝望的孤独。
“白……白镜天呢？”有人出声询问，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出现在白镜天才对。
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陨石星辰，没有黑洞，没有宇宙一切应该存在的物质，什么都没有。
这不正常。
这当然不正常，“白镜天已经没了，被镜天神亲自毁去，为了那所有的古神陪葬。”
有神明呢喃，声音扭曲规则，但能够听清楚的也不过寥寥。
夜枭震撼，所有参战的古神神明居然死了，死的这么没面？
“神明之间的厮杀，难不成就是这么的平平无奇？”曾经宇闇神和堕神之间的战斗在此刻被夜枭掀翻，这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的战斗方式。
不需要动手大喊大叫，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我只需要释放自己的力量，你破不了，你就得死，并且没有所谓的挣扎，没有绝望的哀嚎咆哮，你死，就是简简单单的死。
没有多么华丽的光芒，没有多么璀璨的世界虚影作为背景，唯一壮观的画面就是那无限套娃的镜面世界，但也没有任何涟漪或者力量的波动。
就这样，大家看个过场，古神的神明就已经陨落。
这其中的凶险夜枭不清楚，但是这华丽的转变，却是让夜枭神往。
曾几何时，他也想帅一辈子，他也想负手立于星河深处，周围世界泯灭，现在镜天神做到了。
从头到尾，那位无暇的神明只是露了一面，不曾动弹分毫，不挥手，敌人也能灰飞烟灭。
没有人类情感的面容上，恐怕目光也不曾注视过古神。
这就是神明的战争，理想中的神明战争，完美得让人敬畏。
……
“看来我们两个真的成不了神明了，白镜天都消失了，这不就是白镜天的决战。”
某一艘华丽战舰之内，阿古愁眉苦脸，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那个未来的人所说的那样在白镜天登神，所以这些年都不愿意离开白镜天，生怕错过每一次战争。
“你我登神，何须他人言语肯定？”辛不屑地看了一眼阿古。
“一个不存在的人所说的话，你居然敢信，他还说夜兄弟无名之辈，你信吗？”
阿古甩了甩脑袋，很快从悲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所以那只不过是未来的某一种可能罢了。”
辛扶额无奈，直接不再说话。
“话说，我们两个这次可不是逃兵了，那个老骗子的话看来真不能信。”阿古说着另一件事，一旁的辛也沉默下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神明是可以违背命运的，尤其是镜天神这种。”
“如果白镜天的人类没有被复活，那么我们还是逃兵，而且最后很可能活下来的人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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