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旗养女人,还是在要和姐姐成亲的的时候?
且不说这时候…陆云旗养女人?
他不是这种人啊。
以前他这身份地位,多少人要巴结他献上美人,他或者不要,或者转手赠人,甚至还恶趣味的将这些女人送去北镇抚司,让试试训练成奸细用。
“这怎么可能。”
车夫们也都纷纷压低声音说道。
“那可是公主。”
就是自己家的婆娘知道自己多看街坊的寡妇一眼,还要撒泼打滚的闹呢。
君小姐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来。
公主,其实她们算什么公主。
“所以啊,才说陆千户厉害啊。”先前的车夫说道,压低声音,“没骗你们,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女人不是别人,是帽儿胡同老乔家的女儿。”
此话一出在场的车夫更为惊讶。
帽儿胡同,是个手艺人聚集的地方,多是穷困的人家。
君小姐也有些惊讶。
“老乔家的?卖茶汤的老乔?”
“他的女儿?”
车夫们纷纷询问。
“是啊,就是他家的三丫。”先前的车夫得意说道,“老乔可是一步登天了,陆千户给了好些钱,还给他们家新买了一个宅子,一家子都搬过去享福了。”
房子和钱,是这些车夫们一辈子的梦想,闻言皆是羡慕无比。
“老乔家的三丫长得多好?”
“老乔两口子那么丑..”
“也没多好吧,我见过的,瘦瘦小小的,没什么特别啊。”
“也许就合了陆千户的口味呢。”
“你羡慕什么?现在生个女儿也还来得及,陆千户才二十三呢。”
“把你老婆让给我…”
一群人开始嬉笑胡言乱语,君小姐收回视线转向街上,人还在条凳上坐着,怔怔一刻又笑了。
自己已经死了,皇帝天下也坐稳了,他的凶名也竖起来了。
新鲜事****不断,那些有关皇位传承的质疑谁还记得?也没人在意了。
都已经传的贩夫走卒都知道了,可见是肆无忌惮了。
人也不用哄着了,戏也不用演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
“那那个公主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啊。”
低低的笑声传来。
君小姐放在身前的手握了握。
姐姐才不会呢,姐姐绝不会的,要是能被气死,在皇帝让她嫁给陆云旗的时候就足够气死了。
那才是羞辱呢。
她想起来走进去,但又不想动,就那样坐在门口的条凳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街上宁云钊收住脚,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有些不妥,但已经走到这里了,是不是有点晚?主要是有什么事呢?
其实就是想看看她搬家了没,不过这件事让小厮来看就行了,他这样过来,只怕让她多想。
虽然是同乡,但毕竟先前的关系有些尴尬。
宁云钊觉得有些尴尬。
他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既然觉得尴尬,那就立刻的转身走。
转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客栈,客栈门口的坐着一个女孩子,视线也正看向他。
宁云钊的身子顿时僵硬,同时脚底发麻,街边的喧闹,身边的人来人往都消失,只余下那个看过来的女孩子。
这,也,太,巧了,吧。
他的心里唯有闪过这一句话。
当然,有很多诗词可以描述此时的感觉,宁云钊却用了这么粗浅直白的,并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而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些前人做的诗词,不也都是时候追忆才写下的吗,估计当时他们也是这样。
这感觉似乎很久其实是一眨眼,宁云钊醒过神,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他迎着那女孩子的视线大步走过去。
“君小姐。”他含笑说道,“这么巧。”
君小姐被这一声喊回过神,这才看到站到面前的宁云钊。
这么巧?
她一时有些茫然。
“我刚和朋友们在得月楼吃过饭,要去我叔父家。”宁云钊含笑说道,“没想你在这里坐着。”
君小姐醒过神了,笑了笑施礼。
“那真是巧。”她说道。
宁云钊笑了笑。
“你怎么坐在这里?”他问道,声音里有些不解,还有一些紧张。
这不解可以理解,紧张是为什么?
不过听到这问,想到自己是为什么坐在这里,君小姐心里一丝怅然。
“就,随便坐坐。”她说道垂下视线。
随便坐坐啊,果然并不是想要试试能不能遇到他,或者等着他会不会来这里看看…
啊呸。
当然不是。
他胡思乱想的什么。
宁云钊瞬时面色窘迫。
二人之间没人说话陷入沉默。
这沉默很是诡异,两边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一眼,这般年纪的年轻男女,这样默然相对,从来都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大家又带着几分了然一笑移开视线。
宁云钊敏锐的注意到四周的视线。
这沉默是不好的,他到底是个男子,自然不能让这女孩子觉得窘迫。
“那还真是巧。”他忙说道。
说了心里又有些懊恼。
这叫什么话,并不是能让谈话愉悦进行的。
所以说,先思而后行,想好了说什么才能来做,圣人的话都是极有道理的。
君小姐笑了,彻底的醒过神来。
“那进来坐坐?”她笑问道。
宁云钊笑着摇头。
“不了,下次吧。”他说道。
君小姐哦了声,含笑点点头。
宁云钊笑了笑,要转身却又没转。
“哦对了,你一直住在这里吗?”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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