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了间隙与伊哲勒斯共同最大的秘密之后, 似乎一切仍旧是老样子,但是冥冥中, 似乎又有什么改变了。
就连狄克在几天之后也有所察觉, 悄悄跑到我面前询问我和间隙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颇为惊异地看着他:“很明显吗?”
“明显倒是不算明显,就是觉得不太一样了。”狄克抓了抓脑袋, 看上去也有些茫然,随后挤了挤眼睛凑到我面前,低声询八卦道, “间隙给你承认错误了?”
我微眯起眼睛,犀利地看着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狄克无辜的笑:“他只是说可能做了一件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有些担心, 所以问问我万一事件暴露的话该怎么办。”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我嘴角一抽,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跟他说, 你心肠最软了, 不管做错了什么,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儿,放低点姿态、说说软话一般就能过去了,杀手锏就是撒娇装委屈!”狄克一副“我最明白你”了的模样, 双目因为兴奋而锃亮锃亮的,“间隙那家伙撒娇了嘛?撒娇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艾玛我太好奇了!”
我扶了扶青筋微跳的额角, 然后微笑着送给狄克一句:“请你圆润地滚!”
狄克迅速而果断得滚了, 临走前还给了刚刚走过来的间隙一个“兄弟保重, 哥们儿爱莫能助”的眼神。
间隙冷冽而杀意十足地看着狄克, 大概终于明白了这种被猪队友坑的抓狂感觉, 随后扭头对上我的眼神后,立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完全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我扭头叹息,觉得自己下半辈子真是苦逼透了……
介于间隙就是伊哲勒斯,就是这个游戏中现阶段的最终隐藏BOSS,他一抬手就能弄出一大堆好东西,又对这个游戏的每一项细节所知甚详,逐渐地,我也就丧失了在游戏中奋斗的动力——毕竟,任谁身边有个藏宝库,谁都动力不起来啊!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在游戏里建功立业,享受被众人崇拜、一呼百应的感觉的人。
当然,在了解间隙的真正身份之后,我强硬地勒令他不准再胡乱修改游戏,尽管伊哲勒斯担保他做的干净利落、不会出什么问题,而我仍旧各种担忧,生怕他的行为太过火,被游戏公司察觉而忍无可忍,导致某天早晨我上了游戏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将戴斯法杖卖给了时拾,用这笔钱买了一匹我心心念念的梦魇,又将剩下的宠物幼崽挂去了拍卖行之后,是大多数的时间就基本上是跟着披着间隙皮的伊哲勒斯到处乱转了。
这款游戏就像是伊哲勒斯的后花园一样,他熟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没有办法像其余恋人那样一起出去喝个咖啡、看个电影,但是在游戏中游历名山大川、看尽被游戏制作者细心雕琢出来的他们心目中最美的景致什么的,也是一件非常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和伊哲勒斯大概将会在这个不支持玩家更进一步亲密接触的游戏里一直柏拉图下去,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我和他也不会有因为新手上路而酿成血流成河惨剧的威胁,其实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在蜜月之余的另一项重任,就是要向伊哲勒斯普及关于人类社会的常识,帮助他将现实社会与游戏设定区分开来。毕竟,我是打算努力一把将他真正弄出游戏的,万一没有教育好,弄出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杀人狂来,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想到伊哲勒斯最开始那杀人比拍死一只虫子还利落的手法,我就觉得亚历山大——有时候,现实里的人命比游戏里更加脆弱。
伊哲勒斯倒是乖巧,并对人类社会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我交给他的各种知识,甚至还在我下线之后自己给自己补课,仿佛明天就会步入现实社会般的急不可耐。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伊哲勒斯似乎迷上了看电影。介于从电影里也能迅速吸收各种知识,我并没有反对,而电影中最让伊哲勒斯觉得有趣的,似乎都是一些如今变成植物人的男星默伦斯主演的影片。
对此,我倒是并不惊奇,毕竟默伦斯的地位摆在那里,他所主演的电影向来都是高品质高票房的代名词,娱乐性和思想深度都有,基本上是所有广大人民群众都喜闻乐见的,伊哲勒斯能从浩瀚的电影海洋中一眼看中他主演的电影,我倒是可以给他的欣赏品味点个赞。
——唯一让我有些担心的,是默伦斯的电影里大多都充斥着一些个人英雄主义和暴力血腥的场面,令我异常担忧会不会让伊哲勒斯这棵从根部就长歪了的歪脖子树歪上加歪……
个人空闲时间跟伊哲勒斯旅个小游、教点常识顺便穿插各种遵纪守法的思想教育,团体活动的时间,我们自然还是去死亡深渊开荒。继骨龙之后,我们又推了九头蛇和美杜莎,终于扫平了死亡深渊,完成了史诗级隐藏任务的第四个阶段。
当我们兴冲冲地跑去向费南德交任务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费南德并没有告知我们下一阶段的任务发布有什么要求,只是给了我们一笔丰厚的奖励——却远远达不到我们对于史诗级隐藏任务的期盼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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