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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城年纪轻轻就坐上宣府总兵的位置,平日里傲气十足,任谁也不放在眼里。
然而,赵安乃是宣府军镇的财神爷,自然是待遇不同,得知赵安即将要抵达宣化府之后,赵子城不仅是专门准备了一场酒宴,还安排了两位千户亲自领兵出境相迎。
赵安向来是广结善缘,与赵安私下见面之后,经常可以收到礼物,所以宣府军镇的几位千户皆是想去迎接,竟是相互争抢了一番!
在几位千户之中,又以高扬、张捷二人实力最强,迎接赵安的美差最终也就落到了他们二人的手上。
当赵安带领着“聚宝商行”的车队抵达宣化府境内之后,这两人已是等待许久了。
见到高扬、张捷二人亲自迎接自己,赵安并没有任何意外,但表面上则是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远远就站在马车上呼喊道:“哎呀呀,竟是让高千户与张千户亲自迎接,鄙人实在是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高扬与张捷二人骑着宝马、领着骑兵,自然是速度极快,赵安的话声刚落,两人就已是策马来到了赵安的面前。
高扬如今四十余岁,身材粗壮,相貌粗豪,平日里也是一幅直爽模样,大声笑道:“这几个月以来,赵掌柜每次前来宣化府,都是我与张兄弟负责迎接,连续这么多次,赵掌柜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更何况,赵掌柜你可是我们宣府军镇的财神爷,我和张兄弟亲自迎你也是应该的!”
与高扬相比,另一位千户张捷的年纪稍小一些,体型消瘦,面部表情不多,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却要比高扬稳重许多,只是拱手道:“赵掌柜,久违了!”
说话间,张捷转头看了一眼赵安的身后,只看到长长一串车队、足足有二十余辆大车,终于是闪过了一丝笑意,又说道:“每次赵掌柜来到宣化府,都是我宣府军镇的喜庆日子,总兵大人早已经是等候赵掌柜许久了,赵掌柜这就随我们前往大营吧。”
赵安却是笑道:“且慢且慢,前往军营之前,我这里还为两位千户分别准备了一份礼物,就提前送给两位,否则另外的那几位千户大人就要眼红了。”
听到赵安的说法,高扬顿时是眼睛一亮,说道:“哈哈,又要让赵掌柜破费了,却不知是何礼物?”
赵安轻轻一笑,则是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分别交给了高扬与张捷,笑道:“两位何不自己来看?”
高扬接过书信之后,拆开一看,顿时是满脸的惊喜,大声说道:“这是顺德府南和县的田契?足足有八百余亩?全都是良田!这得要多少银子?”
赵安笑着说道:“听说高千户去年在南和县境内置办了两处田产,只是这两处田地被隔开了,管理不便利,所以我索性把中间的田地全部买下来送给高千户,这样一来,三处田产连成一片,今后也就方便了!”
听到赵安的解释之后,高扬连连摇头感叹,说道:“大手笔!实在是大手笔!我老高在南和县的两处田地加起来也不过六百亩罢了……哈哈,跟着赵掌柜混,当真是油水十足!”
然后,高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叹息道:“不过,赵掌柜你这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在宣化府开办的那家赌场,我老高可是常客,只是赌运不好,不仅手里的银子输了干净,还欠下不少赌债,原本还指望赵掌柜能够通融一二,但如今收了这份重礼,却是不好意思再占赵掌柜的便宜了!”
听到高扬的暗示,显然是想要让赵安为他免去赌债,但赵安却是假装没有听懂,只是笑而不语。
见到赵安这般表现,高扬先是尴尬一笑,又转头向着张捷看去,想要看看张捷收到了怎样的礼物,却发现张捷愣愣的看着手中书信,面色隐隐有些发白。
高扬不由是心中好奇,开口问道:“张兄弟,怎么回事?赵掌柜给你的礼物究竟是什么?难道比我的田契还要贵重不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高扬惊呆了!
张捷看似低调,但一向是心有傲气,此时竟是直接翻身下马,冲着赵安深深鞠躬行礼,说道:“张某远离家乡两年有余,迟迟找不到机会返乡,没想到家中老父竟是遭遇恶霸欺辱,甚至还因此而大病了一场,若不是赵掌柜及时出手相救,又设法惩治了恶霸,老父他恐怕就要丢掉性命……这般恩情,可谓是重如泰山,张某无以为报,赵掌柜今后就是我张某人的兄长,若是有什么事情,兄长尽管吩咐,张某一定是全力以赴、绝不敷衍!”
说话之际,张捷的表情极为认真,显然是说了真心话。
赵安连忙是跳下马车扶起了张捷,连连摇头道:“张兄弟这就见外了,以你我之间的交情,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既然让我撞见了此事,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出力相助也是应该的!”
说话之间,赵安则是顺水推舟,直接称呼张捷为“张兄弟”了,两人的关系顿时是紧密了许多。
见到张捷与赵安的表现,高扬愈加是好奇,再次问道:“张兄弟、赵掌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安叹息一声之后,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张兄弟的老家之中,有几名地痞无赖见到张兄弟的老父生活优渥、但家中没有壮年男子帮衬之后,就屡屡的敲诈勒索,张老丈气愤不过,与他们产生了冲突,但张老丈的年纪大了,又如何是这帮泼皮的对手?很快就气病了一场……我前些日子路过张兄弟的老家,正巧听闻了此事,就帮着张老丈治好了身体,也顺手惩治了那几名泼皮……我今日送给张兄弟的礼物,就是张老丈给张兄弟报平安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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