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闻言心中一惊,转头向着砸倒自己的那具身体看了过去,只见这人脖子怪异的弯曲,舌头长长吐出,正是跟随自己五六年的阿发,而他的这幅模样,无论如何都不像活人了!
这时候鲍鱼的心中才疯狂的升腾起了一股寒意,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猛然间握枪的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将枪口偏转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公道,你想用枪打死我是把?”
方森岩很是平淡的对鲍鱼道。
鲍鱼终于惊恐的喊叫了起来:
“不要啊!岩哥,我错…….”
“砰!”鲍鱼的求饶声直接被枪响给打断了,血水和脑浆涂满一地,这种打架斗殴出人命的事件在这里屡有发生,周围的酒客早就跑得干干净净,因此也没有预期中的尖叫,恐慌,动乱。而方森岩心中的那股暴戾嗜杀之意涌现了出来,便一发宣泄不可收拾!此时什么保密什么契约者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至于警察之类的更是直接被他无视了!若是瞻前顾后以至于连恩仇也不能快意,家人也保护不了,那要这么强大的力量来有什么用?
方森岩顺手抛开了那把枪,大步向外走了出去。他脚下本来还沾着血,因此走出来当真有一步一血印的惨烈,但多走几步以后血迹便消失了。连杀四人,方森岩心中的那股子喧嚣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腾腾的升了起来------那种对家人的关心演绎出来的畸形杀意,又岂是鲍鱼几条命能够浇灭的?螃蟹不死三仔不救出来,难解他心头之恨!
方森岩走过街角,将后面的惊呼与喧闹抛弃到了脑后,顺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庙街,谢谢,请开快一点。”
***************
不到半小时以后,方森岩从计程车上面跳了下来。反手关上了车门,丢了一张钞票进去。庙街这地方他不大熟,不过也知道是那种相当平民化的地方,大排档众多,鱼龙混杂,十分热闹。那个螃蟹哥既然是依靠出卖老大上位的,又和越南人有关系,想必在这里不是无名之辈。方森岩随便找了个无所事事的人,塞了他一百块,就知道螃蟹哥这个时候多半在大发赌档里面看场子。
方森岩听了点了点头,打听了那赌档的地址,便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这赌档却是在一家荒僻的侧巷内,外面摆了个杂货店来作为掩饰,外面蹲着两个壮汉,吸着烟,没几分钟就往巷口上张望下。不过显然警察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顶多也只是风头紧的时候来扫扫罢了。方森岩大步走了进去,门口那两个蹲着的壮汉大概也见多了不请自来的赌鬼,连眼皮都没夹他半下,自顾自的谈笑着,直接将方森岩当成了空气。
当方森岩进入到了赌档里面以后,发觉这里实在是有些小得可怜,一共就只有两个房间,估计是杂货店老板的原来寝室,现在里面被塞下了五六张桌子,乌烟瘴气的烟雾弥漫,方森岩走进去后就不能通行无阻了。一个正在抽着闷烟的大块头走到了方森岩的面前,凶神恶煞的道:
“你是谁,想干嘛?”
方森岩淡淡的道:
“螃蟹在吗?”
这大块头“嗤”的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用食指和中指凶巴巴的戳着方森岩的胸口道:
“螃蟹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说着就直接摘下烟头往方森岩的脸上插了过去!方森岩一把叼住了他的手腕,手上慢慢的加力,这大块头的脸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斜着身体惨叫了起来:
“大力,黑仔!快点过来砍人!顺带叫螃蟹哥过来!”
这时候那帮赌徒都已经转头过来惊愕的望向了这边,方森岩淡淡的道:
“江湖恩怨,不想被血溅到身上的就马上滚蛋!”
这帮赌鬼听了顿时一哄而散,蜂拥走开了。他们是来这里找乐子,可不是惹事上身的,就算是旁观的话被警察叫去录口供,也是进局子里面沾晦气不是?不到一分钟,立即就一扫而空,剩余下来的全是螃蟹的打手。
方森岩抬起了头来,露齿一笑:
“你们都是螃蟹的打手了吧?”
这句话的声音还没消散,那大块头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上,便传来了“咔嚓”一声清晰的闷响!
那是腕骨被活生生折断的声音!
然后打手大力就从后面怒骂着,重重的一钢管抽在了方森岩的头上,但方森岩也是目露凶光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一钢管和一巴掌!
孰重孰轻?
一般人肯定都会选钢管,但是残酷的事实是,挨了一钢管的人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中了一巴掌的人被直接抽飞了两三米,眼睛,鼻孔,耳朵当中都流淌出了鲜血来,脖子都诡异的扭曲着!看起来颈骨搞不好都断裂掉,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这一巴掌,就立即震慑全场。
接下来还有不信邪的打手冲上来,不过无一例外,方森岩一动手就活生生的打死一个!而且是肠破肚烂死得奇惨!
等到屋子里面的死亡人数上升到四个的时候,剩余下来的两个打手直接崩溃了,大哭跪地求饶。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们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因为古代冷兵器作战的时候,普通军队伤亡比例高于13就会溃败,能够坚持到伤亡一半的业已堪称强军,而这两个打手居然坚持到了66%的战损率才崩溃,就战斗意志和士气来说,已经堪称是戚家军岳家军之类的骨干勇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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