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打也得打。
洛桑二世的剑在空中一颤,随着焰火的光影闪动,再度袭来,马略斯只得奋力挥剑,连挡两记进攻!
“你刚刚说,你是守望人?”
洛桑闲庭信步,却步步向前,手中的长剑时快时慢,攻势挥洒自如,与他的步伐恰成配合。
“铛!”
相反,马略斯奋力格挡却显得左支右绌,不停后退:
“是的?”
“离谱。”
洛桑冷哼一声:
“我有印象,王室卫队的上一任守望人可是强得离谱——华金对他赞叹连连,连布鲁诺那样心高气傲的人,都甘拜下风。”
洛桑二世的长剑换了一个方向攻来:
“怎么传到你这儿,就弱得这么离谱,比你的部下还差?”
马略斯再退一步,全面落入被动,防守极为吃力:“守望人,最重要的并不,并不是武艺……”
但他话音未完,洛桑二世的长剑就如雷而动,从天而降!
糟糕!
“唰!”
风声呼啸中,马略斯连退三步,狼狈不堪地闪开这必杀一击!
场中恢复了安静,直到洛桑冷冷地将长剑从刚刚马略斯的立足地上抽出。
“原来如此,你的身手不怎么样,”黑衣杀手语气稍霁,“但你的直觉判断,包括闪避的身法,都很不错,很适合做个指挥官。”
下一秒,洛桑话锋一变,剑风呼啸!
“坐镇后方,自保无虞,然后让别人去送死!”
马略斯眼见避无可避,只得正面迎击!
“铛!”
一声锐响,守望人单膝跪地,长剑拦在头顶,死死抵挡住洛桑的纵斩。
洛桑占据了上位,他那满是破损的剑刃压制住马略斯的武器,结合重量,将马略斯压得颤抖不已,动弹不得。
“你知道,让别人送死,”马略斯一边坚持着,一边艰难开口,“可比自己送死难多了。”
“没错,”洛桑冷笑讽刺,“想让别人送死的人,都会这么想。”
角力中,两柄剑微微变形,发出呻吟。
马略斯咬着牙,看着剑锋慢慢逼近眼前,却突然笑了。
“你刚刚说得对,我的前任守望人武艺高强,世所难敌。”
他辛苦喘气:
“但再高强的武艺,也,也没法拯救他。”
只见马略斯目光一厉:
“或者你。”
下一秒,他体内蓄势已久的终结之力轰然崩落。
只见马略斯松开剑柄,一个旋身,闪开洛桑居高临下的夺命斩击!
“嗤!”
一声闷响,洛桑的剑刃斩入土中。
但黑衣杀手却目光一紧:只见马略斯闪到侧面,双手银光一闪,向洛桑二世的咽喉抹来。
洛桑二世心中一沉,他头颅一仰,堪堪避开马略斯闪着银光的双手!
唰!
一声闷响,马略斯双手抹过,带出一丝血光。
洛桑二世闷哼一声,反应极快地后退。
可马略斯却追身直上,如影随形,贴着洛桑而去,就是不让他拉开距离,两人近得避无可避!
唰!唰!唰!
连续三声衣物乃至血肉撕裂的闷响过后,洛桑二世怒吼一声,长臂一振,两人的身影终于分开!
马略斯像贴纸一样,被他从身上“扯”下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个回合结束,场中恢复了安静。
“草原上的近身摔技,”马略斯痛苦地咳嗽着,从地上起身,“看来你擅长的,不只是剑术。”
他的对面,洛桑二世形容狼狈——他把剑交到左手,举起满是鲜血的右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从肩膀一直到小臂的无数伤口,其中一道差点就波及胸口要害。
黑衣杀手放下手臂,看向马略斯:
守望人的双手里扣着两柄奇怪的匕首,一柄弧度怪异,刀锋回钩,另一柄则线条流畅,却刃带锯齿。
此时此刻,两把样式不祥的匕首都带着滴滴鲜血。
“原来如此,你方才的废话,包括拙劣不堪的剑术,都只是掩人耳目的装饰,你真正擅长的是这一对短兵,”洛桑二世醒悟过来,“王子的匕首,包括他的飞刀戏法,都是你教的?”
马略斯叹了口气,感受着体内的虚弱。
可惜。
明明很近了。
“我没有那样的资格与荣幸,”守望人双掌一翻,两把匕首在空中一振,抖落鲜血,神奇地消失不见,“身为璨星,他还是少玩戏法,规规矩矩学帝风剑术的好。”
洛桑二世沉默了一会,他紧紧盯着马略斯的双手,目光微动。
“这两把匕首……一钩一斩,一正一反,双刃一交,立现血光,”洛桑二世哼出一首谚语,语气一变,“你是马略斯家的人?”
马略斯皱起眉头。
“老华金有位旧识。”
洛桑轻哼一声,解答他心中疑问:
“在帝国时代,许多骑士都会携带匕首作为副兵器,但只有世袭皇室拷问官的马略迪奥斯家族——或者说,传到今天的马略斯家——把用匕首近身搏杀当作主修技艺,更胜刀剑射御,堪称帝风武术的异端。”
马略斯神情一变。
果然,这个黑衣杀手见闻广博,可谓武术大家。
洛桑啧声道:
“但我听特恩布尔说,这一家子勾连叛军,在血色之年被一锅端了——怎么,你是漏网之鱼吗?”
那一瞬间,马略斯纹丝不动。
洛桑二世也没有催他,他甚至没有去顾及手上可怕的伤口,而是一心一意地盯着马略斯。
“我说谎了。”
半晌之后,马略斯轻声开口。
“关于你的底细,掌旗翼查到的不多,”守望人缓缓抬头,目中情绪难辨,“不如守望人的记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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